一间豪华的屋子里,乌砍坐在一个古楠木的椅子上,就像是睡在上面一样,手中握着一个金色的酒杯,杯子酒明亮亮的酒。一杯一杯的喝下去,他看起来很惬意。
玉观音走了进来,似乌砍并不比她高多少。
“乌大侠喝酒喝的这么自在,一定是遇到好事情了?”玉观音讥讽地道。
“是遇到好事情了,如果不是你的轻岫散,说不定我已经被人给埋起来了。不过看你的脸色,好像你的任务完成的也不怎么样。”乌砍又是一饮而尽,也是一脸讥讽的看着玉观音道:“你要不要也过来喝一杯,这酒看很不错。”
“如果我在酒里下毒,你一定发现不了,即使别人没有埋你,我也可以埋你。”玉观音冷冷地道。
“在你下毒之前你要看看你的手还在不在,如果在你确实有机会,如果不在的话就麻烦了,所以我看我们还是只喝酒的好。我的刀应该比你的手快那么一点。”乌砍很自信,可是你忘记了一样东西。一个下毒的手远比大多数的刀都要快。
他的话刚说完,手就停在了空中,不能再动,一杯酒端在手里,可是却偏偏送不到嘴里。
“现在你觉得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手快?”玉观音轻轻的走了过来,端过他的酒,给他喂了下去,乌砍的手又能动了。
乌砍根本不知道玉观音刚才是怎么做到的,可是她却真的做到了。
“坐,请坐,千毒圣手真是不简单,我算是领教了,我只希望一件事,你的毒永远不要下给我。”乌砍虽然经历了刚才的事,刚他并没有惊慌,他经历的事情本来也不少,经历过很多地大风大浪。
玉观音坐了下来,与乌砍一样,就像是整个人睡在了椅子上。
“我想姓谢的小子现在一定是一具尸体了。是不是可以去拿赏钱了,我想你可以分我一点。”乌砍道。
“他的命比你的命还要难拿一点,他现在没有事,一点事都没有。也许他比你还要聪明,比大多数人都要聪明,所以他还活着。”玉观音眼睛冰冷而恶毒。
“如果现在杀不了他,也许以后杀他更难了,我听说他有伙伴也快要到了。”乌砍道。
“一个人在保持足够的警惕时,确实很难下手,可当他觉得很安全时,也许就是最危险的时候。所以我们一直有机会,而且越来越大。”玉观音道。
“原来你不仅是一个下毒高手,而是一个战略大师啊,连人的心里都把握了。”乌砍不自觉的有些佩服起眼前这个千毒圣手了。
“要想做成功一件事情,当然要考虑一些武功以外的因素,否则那不就是匹夫了,匹夫之勇当然并不是勇。”玉观音的嘴角微笑,一脸骄傲的样子。
“好,说的有道理,乌某敬你一杯。”
玉观音喝了,一饮而尽,他们喝的并不是苗疆的酒。
“董老板的苏京露果然是名不虚传,每次喝都有不一样的感觉,可惜啊已经没有多少了。”玉观音被楞个京露深深的陶醉。
“所以我都用小杯在喝,没有用大杯。再说这有何难,下次再过去偷他它几坛不就行了。”乌砍道。
“听说醉笑居在我们走后也发生了些事情,不知道还有没有这苏京露了。如果一个酿酒的人突然死了,那可不就再也喝不到了。”
“董老板如果那么容易死,他上次就死了,我想他应该还活着,也许活得还不差。”乌砍又端起了一杯,慢慢的看着酒色,闻着酒香。
“如果董老板知道是我的七日丧毒死了他的老子,我们现在又在喝着他的酒,他是不是一定会气的要死?”玉观音笑了,阴冷的长笑,怪戾,尖而细。
“我想他一定会气的要死,而且很快就会死。自己的亲人被毒死了,好东西又被别人偷了,绝对没有人可以忍受这种事情。”乌砍也笑了,怪笑。突然道“你为什么不用七日丧给他们下毒。”
“你以为这七日丧是想有就有的吗,炼制一副七日丧起码要一年的时间。而且每次还只能炼制一副,超过两副则效果就会很差。”玉观音有些懊恼“越是奇毒则时间越长,不然我的赏钱不是拿都拿不完,拿到手软了吗?”又是一阵大笑。
乌砍也跟着她笑。“留你这么个人在身边,确实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好在我并不是你的敌人,不是你的仇家,而且还是一条战线上的人。来,我敬你一杯。”
玉观音一饮而尽。
“你说谢无恙他们会不会找到我们?”乌砍道。
“他一定会找到我们,但不是现在,就算你再聪明,武功再厉害,也不可能想做什么事情就能做什么事情,想要什么就能要什么。”玉观音淡淡地道?
“难道就是这个理由?”乌砍道。
“这个理由已经足够,再说谁又会想到我们会回到你这个酒楼中呢。哈哈哈。”玉观音道。
“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玉观音大人。”
“派人严密监视他们,跟着他们,一有机会就下手。绝对不能再出意外。”
“我想还有一件事情应该去做。”乌砍道。
“什么事。”玉观音道。
“神医谷。”乌砍淡淡的说了三个字。
“神医谷可从来不过问天下之事,他们只冶病,如果与他们为敌,那我们可就得罪了很多人。”玉观音道。
“可是如果你的毒他们能医?”
玉观音陷入了沉默,不再说话。
倚灵依并不知道酒里与菜里有毒,是谢无恙在路上就告诉的她,她现在还感觉有些恍惚。谢无恙把她送回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在做饭,他从来没有做过饭,只见烟熏得满屋子都是。一个劲的在咳嗽,好不容易做了几个菜,却发现没有熟。
没有办法,倚灵依休息了一会,谢无恙又请她出去吃饭了。他们并没有去乌砍那个酒楼,也没有去那条街。
他们来到了一个普通的街,一个普通的小饭馆,叫了个酸汤鱼,辣椒炒肉,炒鸡蛋,还点了个丝瓜汤。
“这酸汤鱼好像没有你做的好吃。”谢无恙看着倚灵依。
倚灵依笑了:“可惜啊,我的厨艺虽然不差,你却不能天天吃到。”
“为什么?”谢无恙道。
“只有娘子才会给他的相公天天做饭的。”倚灵依脸一红,他又想起了那天在坟前,谢无恙白色的手帕。
倚灵依突然好像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低下头,一口猛吃,并不想看到谢无恙。
谢无恙拉起她的手,她一下子缩了回去:“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倚灵依似乎有些气了,可是脸上却掩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