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你估计谁拿第一?”唐越看着白月月,在等她回答。
“少林与武当那两个,这些年很有名气,就看他们会不会放水了。”白月月道。
“这四个门派会不会已经是结盟或者是暗中有什么勾结的?”唐越道。
“你师傅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啊。”白月月道。
“可是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我师傅。”唐越低下了头。
“师傅师傅,都把你赶出来了,又说你偷又说你杀人的,还师傅师傅,最多叫他明庄主好了。”白月月不以为然地道。
白月月说的自然有道理,唐越也明白,只是一直没改过来。他决定现在开始改。
大家刚吃完早饭。大会又继续进行了。
明玉与陈宵恒一组,悟真与道玄一组。
明玉与道玄最终胜了对手。就在大家都认为明玉会赢道玄。
可有些事情在你认为快要真相时就会宊然改变,这往往是人为的力量。
原本明玉的剑刚要抵向道玄的咽喉,道玄己无路可退,一退就掉下擂台。
已经开始有掌声与喝彩声了。
可就在此时,明玉的剑被一股气流阻滞了,并连同人微震了一下,一只手已生生地接住了剑尖,准确的说是抓住的,然后剑身就被折断了。
武当功夫果然不简单,内力纯厚。
明玉抛下断剑,很生气地退出了擂台。
明庄主上前道:“比武还有一项规则,想来大家也看了。新先出来的第一须要接受与会门派指定的年轻人的挑战。一柱香时间,站着的就最终的获胜者。”
自然有人上来挑战,可是都没几个回合就败了。
这道玄功夫还真是不错。就在无人继续之时,一个穿灰布衣服的人走向了台阶。
“大师兄,啊,大师兄怎么来了,这是什么情况?”他不会是想在今日血流成河吧,唐越差点叩了起来。
大师兄一剑就将道玄的剑砍成了二断,然后剑尖抵住了道玄的咽喉。
明庄主站了起来,“这是我明家庄大徒弟明练,当初被我另一个徒弟唐越所害,幸运的是并没有死。各位有谁前来挑战?”
唐越的人冰冷。
白月月推了推他:“这明庄主对你还真是穷追不舍啊,这种招式竟然都能用的上。”对唐越充满了同情,关心,又对明庄主充满了蔑视。
如果说刚才的事情让唐越发冷,那接下来的事就让唐越绝望了。
“师傅请看,这是我从唐越那里追回的明家七十二路剑谱。”
大师兄又将自己的耳朵呈现出来,没错是只有一只。
唐越这又是偷,又是杀的罪名是很难洗了。
唐越一动不动,他只想一剑刺穿大师兄的心脏。
突然一阵唢呐与笙,还有铜铃的声音传来。岳明楼上,以及四周都飘起了纸钱,也就是冥币,像雪花一样的落下。接着又是一片片的红花,漫天的起舞。
十七支人马从天而降,每支有二十四人。清一色的全是白色衣服上点缀着十七朵红色的血花。
明庄主直接飞了起来,飞到岳阳楼顶,居高临下指挥作战。
三醉亭,仙梅亭,怀甫亭的地面忽然裂开了,飞剑向天上射去。原来明庄主早有准备。
原来在大会现场之人早已分并成十九个团队,十七个团队一对一硬战。二个团队作为预备应急。
已有人突破到了楼里。只见突然楼门,各个大门一齐打开,明晃晃的刀,明晃晃的剑,跟着一个个的人从楼里冲了出来。誓要将这来犯之敌斩杀。
从中午一直战斗到了傍晚。白衣人撤走了,丢下了一堆堆的尺休,撤走的白衣人只有二十七个。
三十六门派这边只有少林武当各存活五人,十三剑派八人,明家庄十三人无一阵亡。其余如仪蒙全真,东北白马帮,达理如意门第皆全部覆灭。
撤走的白衣人基本都受了伤,三十六门派活下来的人也是伤痕累累。
明庄主全身衣服都被血染红了,大师兄倚在亭子里粗大的喘着气。
一战死了三十二个掌门或帮主,自古以来都不曾听过,不曾想过,也许已经也很难发生。
尸体堆满了楼顶,每一个楼层,亭子,空地。
入秋了,凉风习习,吹的这些尺体更加的冷。
已经有金雕,乌云豹,狼等一些飞鸟走兽出没在其中,景色阴森而恐怖。
一点星火开始蔓延,最终吞噬了整个岳明楼,所有的尸体。听着咯吱咯吱的木头声,以及偶尔炸裂般的骨头声,再鲜艳的火,也掩盖不了内心的苍凉。
他们都走了。
白月月站在船头,唐越站在船头,莫云船家也是。
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因为没有人见过这样的场面。
有人问地狱是什么样子,这应该就是地狱的样子。
“我明白了。”船家最先开口说话了。
“明白什么?”唐越淡淡地道。
“玉镜门去了哪里?”
“哪里”
“我现在可以确定玉镜门一夜消失正是全部搬去了鬼涯。”
“鬼涯在哪里?”
“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但一定有这个地方。”
“为什么说他们搬去了鬼涯。”
“因为只有鬼涯的人才会穿着带十七个红色血花的白衣。也只有鬼涯的人才会在岳阳楼举行大会时杀人。”
“玉镜门当年为什么搬走?”
“其实他们并没有搬走,只是最后一次举办武林大会时很多人都还没有回来,因为下雪及地震。留在门中的人都被借着比武的名义杀死了。”
“他们知不知道是谁出的这计划。”
“他们不知道,也许也知道,毕竟统治了武林数十载,要说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他们也不可能做到绝对公平。”
“所以他们就去了鬼涯,不问世事,但如果有人在这里举办武林大会,他们拼了命也要杀”
“是的”
“你认为现在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明家庄明庄主。”
“那这件事是不是明庄主策划的?”
“我想是,即弱了不同道的帮派,也弱了一个他认为的对手。”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船家的脸色在变,瞳孔在收缩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我一进来的时候,任何一个船家的手都不会像你这样嫩,这样白。明家庄白屠圣手,善于伪装,厨艺精湛,杀人无形。”
“可惜已经晚了。”
“为什么?”
“因为酒里有毒。”
“不晚,因为我还没死。”
船家的短刀正要刺中唐越的心脏时,白月月的长鞭已经把他吊了起来,吊在了一棵树上。
“我知道你会救我的。”唐越笑着说。
白月月并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