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了亭子后面走出来的桑儿,只见她披着一条棉被,里面也是全身湿透,内裙的领口处还有被扯拽的痕迹。

“桑儿姐!”小达子惊喜地喊了一声,“你没死?”

大家看了看那地上躺着已经死透的管家赵守业,还有如鬼魅一般从亭子后面出来的桑儿,眼中尽是疑惑不解,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到底是人是鬼?敢在将军府上兴风作浪?”许母身边的侍女红蝉大声地呵斥着桑儿,在她们眼中桑儿还是当初在她府上那个任人宰割的婢女。

“哼!”

忆安冷哼了一声,用眼角扫了一下那个叫红蝉的婢女,她身为皇后的威严与气场,突然间比这寒冷的冬日还让人颤抖。

“唰”地一声,皇后身边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将军府中的众人也不由地双膝酸软,跟着跪倒一片。

连赵延庆也拱手弯腰,行了大礼。

只有许母和那红蝉,还呆站在原地,许母是从心底里不愿意臣服于忆安,这个自己从来没看在眼里的庶女;红蝉是吓傻了。

“啪、啪、啪!”三个响亮的正手加后手的耳光,打在了红蝉的脸上。

“桑儿是皇后宫中的的掌事姑姑,你算个什么东西!”小达子早窜到红蝉身边,给了红蝉三个嘴巴。

小达子虽然是个太监,但是也算是小伙子,这三个嘴巴使劲了全身的劲儿,给红蝉打得顿时脸都红肿起来,带着五指大印,也将她打得伏在地上,不敢起来。

许母冷眼看着,也不求情,也没有抵抗。

这分明就是忆安在打许母的脸。

这时候早已经有其它婢女将桑儿从亭子那边搀扶过来,她全身湿透,头发上也粘着腐烂的水草,带着那荷塘里的臭水的味儿。

“快去换件衣裳!”忆安走上前,看到桑儿脸色惨白,握了一下桑儿的手,也是冰冷的。

“等一下!”许母叫住了准备要去换衣服的桑儿,“皇后娘娘,此事尚无定论,我府上管家无故丧命,桑儿脱不了关系,即使是你的婢女,杀人也要偿命的!”

许母的声音已经极力地克制,但是也能听出她此时情绪已经崩溃,毕竟死的人是赵守业,是许母在府中最信任的人,还与她有血脉之亲。

“好!正好我也要讲讲事情的经过。”桑儿虽然已经冷得全身颤抖,但是却丝毫也不退缩和怯懦。

“是管家赵守业当众将我叫到后院来的,这应该很多人都看到了吧!”桑儿问道。

“是啊!”无论是皇后身边的人,还是将军府上的下人,确实看到管家将桑儿单独叫走了。

“所以,怎么可能是我想害他,明明就是他要害我。”桑儿大声地说道:

“赵守业将我叫到后院的荷塘边,见四下无人便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们俩拉扯间,他撕破了我的裙子!”

桑儿将自己被撕破的裙子领口展示给众人看。

“他说要让我当他的姘头,好好的。”桑儿的声音中带着愤恨:

“呸!不要脸的老东西。”

此时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赵守业的尸体躺在地上,只听见桑儿一个人在控诉:

“我当然不同意,还骂了他痴心妄想。结果他一时被激怒,要将我推进这荷塘里,我掉下去的时候一直拉着他,也将他拽了下去。”

众人听到这里都不免发出一阵唏嘘声。

“笑话!我府中管家的人品,我是最了解,他有妻儿老小,怎么会看上你。”许母眼神中尽是鄙夷的神情。

“夫人,那你就要问问他喽!他在这府上,做了多少亏心事!多少府中的小姐妹都迫于他的淫威……”

“胡说!”许母喝止了桑儿的话,“一派胡言,谁在这里听你的一面之词,杀人就要偿命,不管你是谁的婢女!”

“那你怎么会活着上来?”赵延庆突然这样问,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冷酷而尖锐,好像桑儿活着本身就是一个错。

“我当然是会游水!”桑儿理直气壮。

“你会水?”许母当然不信,桑儿从小就被卖进了将军府,肯定是没有学习过游水的,“你是有同谋吧!要共同加害我 府中管家!”

“这有什么不信的?”桑儿知道许母肯定会质疑,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时,直接甩下身上披的那条棉被,跑了几步,“扑通”跳进了水中。

只见桑儿先是沉到了水底,在水面上泛起了一层水花,随后在那水花的中心,突然露出了头,桑儿像一条灵活的小鱼“唰唰”几下,便娴熟地游到了池塘对岸的浅滩处,又敏捷而迅速地爬了上来。

“这下信了吧!”站在对岸的桑儿大声地喊道,身上的水还不停地往下滴着,头发又打湿了,整个人都在岸边颤抖着,“他赵守业千算万算,没算到我会游水!他死有余辜!”

“快带桑儿去换衣服!”忆安不容质疑地吩咐身边的人,几个侍女和太监抓紧向对岸跑,去带桑儿换衣裳去了。

“哼,如今我府上的管家已经死了,只听个侍女一面之词,毫无道理。”许母看来要揪住这件事情不放了:“这件事情,定有隐情。桑儿水性如此好,恐怕就是她故意要害我府中管家,才将他引到河边的!”

“皇后娘娘,事关人命,我想还是要请邢部的大人来审理,才能服众。”赵延庆显然也想为赵守业的死要个说法。

忆安当然相信桑儿,她不会无缘无故去杀害赵守业,生出这样的事端来。

“好!事关人命,确实需要好好审理。”忆安气定神闲地说道。

“是管家先将桑儿叫走的,一开始他就没安好心!”

“是啊!还叫到这样僻静的地方,如果桑儿不会游水,恐怕早就溺死了。”

“娘娘,我们可以给桑儿作证!”

几个人在议论纷纷,有人提出了质疑:

“可惜,他们在这荷塘边,没有人看到,到底是谁把谁推下了水,现在死无对证。”

“我能作证!”一个声音,在许母的身后响起,好像来自地狱一般幽暗而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