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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安记得在前一世,梁语宸在靖国死了,当时大齐国在魏氏一族的怂恿下,发动了对靖国的战争,而大齐国的太子梁宇琪亲征,也死在了战场上。

当时齐玖轩也是在与大齐国的战争中身负重伤。

忆安想阻止这一切。

那第一步便是要阻止梁语宸的死。

“是谁要见我?”梁语宸试探性地看向门外,“是玖轩哥哥吗?”

“当然不是!”忆安扯了一把梁语宸的胳膊,笑着打趣道,“你就别惦记他了。”

“那到底是谁?”梁语宸刚才也确实是在开玩笑,她当然知道,齐玖轩不会来。

“现在还不能说,这事关重大,他若能来,一切便都顺遂了。”忆安表情中带着担忧和期盼,“三日后,他若到了靖国,我们晚上仍然在这间屋子里相聚。”

“好!”梁语宸爽快地应承下来,“我要回去了,出来太久,恐怕引起怀疑。”

梁语宸带上了那黑色披风的帽子,又把自己遮得严实。

“我让方宣派人送你。”忆安轻轻嘱托道。

梁语宸与忆安道别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白沚,眼神中尽是让人读不懂的情绪,随即她目光一闪,便低头用那黑色帽子掩藏住了神色,转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你能解她的毒,对吗?”忆安目送走了梁语宸,转身问白沚。

“能。”白沚言简意赅。

“她也知道,你能救她。但是她顾忌云瑶族不参与外事的规矩,甚至都没有向你开口请求……”忆安心疼地望着梁语宸消失的夜色,分不清自己不想梁语宸死,究竟是为了靖国还是真心把她当成了朋友。

“你把话说成这样,我就是见死不救的人了……”白沚觉得自己好像被忆安推到了不得不救梁语宸的境地。

“怎么能救?我来安排!”忆安眼光一亮,兴冲冲地对白沚说。

“……”白沚无奈地笑了一下,“她不是说要去给靖国灾民捐款捐粮,安排她十日后去济州,我与她同行。不要让她带随从。”

“我的好哥哥,你早就想好怎么救她了,是不是?”忆安突然反应过来,这一切其实白沚早已经安排好了,“我是不是要有嫂子了?”

“不要乱说,”白沚突然严肃起来,“云瑶族不与外族通婚,你已经是特例,我身为族长绝不会违规。”

“哦……”忆安心中想:云瑶族还从不插手外事,你这族长也参和得挺来劲儿。

但是忆安当然不敢将这话说出来,她内心对白沚有很深的依赖和崇敬。

————

忆安从使臣驿馆回宫时,夜色已浓,金安城中已经宵禁,马车颠簸下她也累得昏昏欲睡。

她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像做梦一样,突然间自己就有了哥哥,而这样高贵的出身也公之于天下,当然最让她欢喜的事情是,帮靖国和齐玖轩顺利地完成了与各国的结盟。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忆安已经将自己和齐玖轩担忧的国事,捆绑起来,她希望能多帮齐玖轩分忧。

忆安再也不是前一世那个唯唯诺诺,受人排挤欺凌的庶女了。

想到这里,忆安睁着眼睛,嘴角也勾勒出了笑。

东珠宫内,灯火通明。

“哎哟,娘娘,您总算是回来了!”小达子远远地看到忆安在方宣的护送下,回到东珠宫,他便小跑着过来迎接。

推开东珠宫的寝殿大门,温暖如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的炭火正旺,伴着隐约可闻的安神香。

忆安顿时有一种回到家的舒畅,眼光一转,齐玖轩半身侧卧倚正在罗汉床上看书,他身着亮灰色锦缎的寝衣,上面绣着祥龙暗纹,在黄色烛光的映衬下像一片龙鳞闪着高贵的光。

齐玖轩的腿过长,不能全放在罗汉床上,他便一只腿立床上,另一只搭在床下,这样放松闲适的姿态,让忆安更觉有一种“深夜有人盼归”的幸福感。

“回来了?”齐玖轩见忆安进门,眼睛中顿时有了光,注视着忆安,温柔地招呼她,“我叫人备下热水,快去泡个澡,今天累坏了。”

“那就有劳靖国皇帝陛下,再多等一会儿喽。”忆安觉得无比放松,故意用今日使臣们的称呼打趣齐玖轩。

齐玖轩宠溺地笑着,目送忆安去了侧边的浴室。

其实齐玖轩早就在这里等着忆安了,从使臣驿馆回来后一直在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有很多疑点,是他想弄明白的。

当然,齐玖轩最在意的事情还是忆安的感受,他不在意忆安是不是什么云瑶王姬,只是担心忆安会被卷入现在的乱局中,甚至会危及她的生命。

忆安带着氤氲的水气和刚刚沐浴完的香氛来到了齐玖轩身边,坐在了罗汉床的另一侧,虽然他们两人早已经表明了心意,而且有那么几次,差点儿就突破了最亲密的关系。

但是不知为何,忆安在这种单独与齐玖轩相处的气氛中,仍然还会觉得很害羞,带着些许的不自然。

“什么时候来的?”忆安越是觉得有些尴尬,越是想多说话来打破这种感觉。

“刚刚到。”齐玖轩放下手中的书,看到红烛映衬下,忆安带着热水蒸腾后红润的脸颊。

这还是一张少女的脸,年轻而鲜嫩,一头青丝刚刚洗过、擦干,还带着潮湿披散在肩头,随意而挑拨。

齐玖轩起身,双肘撑在床中央的小几上,手指挑拨起忆安的发丝,摆弄着。

“我不是白沚的亲妹妹。”忆安还是习惯跟齐玖轩一起说些大事,暧昧而温情的感觉让她不适应。

“我知道。”齐玖轩头也没抬,轻松地回应道。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忆安伸手拽回了齐玖轩手中的发丝,急切地问。

齐玖轩抬起头,认真地回答忆安:“你母亲离开云瑶时,才十七、八岁的样子,那时已经怀了你,按年纪算也不可能是白沚的生母。”

忆安轻叹了一口气,将手肘垫在小几上,头趴在了手臂上,她觉得很累,今天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带着玄机,虽然结果是好的,又好像危机四伏。

齐玖轩轻轻摸着忆安的头,像对待一个孩子一般,随即他从小几下面,拿出来一封信递到忆安眼前。

忆安看到那信封上的字,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