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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御膳房,做一碗桂花酸蜜,送到锦绣宫。”齐玖轩下朝后,急着回勤政殿,也没忘了嘱咐张启德,给忆安送去醒酒汤。

“是!”张启德心里盘算,这皇上心思难懂,高深莫测,但是对皇后十分在意,这一点未变,他使了个眼神给小达子。

这小达子,也是个灵泛的小公公,师父一个眼神便明白了:伺候好皇后,眼下就是唯一能讨好皇上的切口。

小达子一路小跑去御膳房,生怕这头等功被抢了去。

忆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她大多还记得,却有些恍惚了。

“桑儿,皇上几时走的?”

“禀娘娘,皇上在您睡下后,便去了勤政殿,而且……”桑儿正在给忆安梳妆,昨天晚上的事情,早传到了锦绣宫。

“出什么事了?”忆安有些紧张起来,这一路走来,她深知齐玖轩的不易,如今朝堂不稳,她也担心出事。

“皇上本来在咱们宫中,与皇后正喝得高兴,走的时候心情也很好。只是,听说到了勤政殿,见了两位从延庆将军那边逃回来的副官,大发了雷霆,直接下令将他们杀了。”桑儿一五一十将听说的事情,讲给忆安。

“他终于出手了。”忆安定下了心来,这些事情原本就在他们俩的筹谋之中,没有什么意外。

“此事已经传遍后宫,想必很快延庆将军便知晓了吧。”忆安自言自语道。

“可不是,闹出了挺大动静,而且听说今日早朝,阁老因为给两个将军鸣不平,还被免了职……”桑儿忧心忡忡地说,“我见皇上在您面前,都是温柔体贴,还常常开些玩笑,未曾想,是这样……”

“什么样?”忆安饶有兴趣地问桑儿。

“奴婢不敢妄议皇上。”桑儿打起了退堂鼓。

“你我是自幼长大的,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不会怪罪你。”忆安鼓励桑儿。

“娘娘,皇上性格多变,也不乏乖张暴力、喜怒无常的一面,我为您担忧。”桑儿说的是真心话。

忆安陷入了沉思。

上一世,齐玖轩就是这样的人,暴力、冷酷,所有宫里的人都怕他,一旦有所忤逆,他定是要杀人。

如今,他在别人的眼中,仍然是这样的。

只是,现在忆安知道了他的苦,也了解他的目的,更是帮他一起筹谋划策的人,所以忆安现在成了齐玖轩最知心的人。

“桑儿,你说得对。”忆安笑了一下,安慰桑儿。

“娘娘,您深居后宫,与皇上是结发夫妻,有十足的感情,但是,不免日后,皇上要娶各宫嫔妃,到时候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您是处处多为自己着想。”桑儿语重心长地对忆安说道。

“桑儿,你放心。”忆安想到,上一世自己的懦弱曾经也连累到桑儿,心里不禁有些疼,她拉起桑儿的手,更紧了紧,说道:“我会好好保全自己,也会让你们跟着我,不再受苦。”

“皇后娘娘!”小达子站在宫外的禀告声,打断了忆安主仆两人的谈话。

忆安示意桑儿,将小达子请进屋来。

“禀皇后娘娘,皇上传话说,今日到锦绣宫用晚膳,请娘娘不必准备,届时御膳房会送来娘娘喜欢的吃食。”小达子跪在忆安脚下,毕恭毕敬。

“今早的桂花酸蜜,是你送来的?”忆安问道。

“是皇上对娘娘心怀记挂,刚下早朝,便吩咐奴才送来。”小达子马上磕头答道。

“你倒是机灵,起来吧。”忆安拿着手帕,掩面一笑,示意桑儿将碎银子赏给小达了。

“娘娘,”小达子起身后,将端着的一个檀木香盒放到忆安的手边,“这是皇上吩咐奴才,亲手交到娘娘手中。”

只见这盒子手掌大小,雕刻得十分精美,镂空的祥云及雀鸟形象栩栩如生。忆安轻轻打开盒盖,只见里面红色蚕丝锦绣垫底,上面四方叠着一封信,墨迹还未完全干透。

檀香夹着墨香扑面而来,让忆安十分心旷神怡。

她打开那信,见上书一行字:

忆安看到字,不由地莞尔一笑,心里一股暖流,齐玖轩在百忙之中,还给她书信。

“又不是许久未见。”忆安轻声地说了一句,似嗔怪似撒娇,脸上的红晕难遮她内心的欢愉。

“皇上说,白日里实在政事繁忙,无暇来看娘娘,皇上关心您昨夜的酒可醒了没有,是不是头疼?”小达子弓着腰,俯在忆安身前,见缝插针地说。

“皇上可要我回信?”忆安问道。

“皇上特意嘱咐,不必求娘娘回,若娘娘愿写,奴才定妥帖送到皇上跟前儿。”小达子果然聪明,忆安如果给皇上回了信,皇上定会高兴,说不定还能重赏带回信的小达子。

“好。”忆安起身,来到了书桌前,抬手也写了一句话:

“从此烟雨落金城,一人撑伞两人行。”

忆安轻轻将墨水晾干,也仔细地对折好,又重新放进了那精致的檀木盒子中,让桑儿拿给小达子。

小达子见果然有回信,高兴地连连磕头,告辞了忆安,一溜烟跑了出去。

“娘娘,皇上给您写了什么?”桑儿好奇地问道。

忆安笑了一下,将齐玖轩写的信打开,让桑儿看了一眼。

桑儿从小跟着忆安也识些字,她看到这些字条,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得瞪大了眼。

“娘娘,这皇上莫不是能听到咱们的对话,还是他有什么特异功能,他怎知刚刚你我……”

桑儿吓得快哭出来了:“娘娘,往后,奴婢可不敢再背后妄言皇上了,若是皇上怪罪,还请娘娘可怜奴婢。”

“好了,好了,皇上哪里会什么法术,他不过是想到了我的顾虑,安我的心罢了,你我主仆同心,你处处为我考虑,替我着想,我会护着你的。”忆安笑着拉起桑儿的手,轻轻地拍了两下,眼神又落到了齐玖轩遒劲有力、潇洒飘逸的字上:

“既许以偏爱,尽余生之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