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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国公的一张老脸被梁诗夸得通红,他哪里还坐得住,起身故作谦虚道:“陛下,这都是身为臣子的分内之事,陛下将贸易部交给臣,臣定然不能让陛下失望。”

寿国公一边说一边搓着手,他心里恨不得能够出去跑上几圈,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洪和通被陛下夸了,还得了个福将的称号。

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后悔,高兴是自己得了陛下的如此夸赞,后悔是自己怎么就没带上点琉璃来给陛下看看呢。

恨不得现在能手搓一个出来。

梁诗不知道寿国公的心思,她仿佛已经看到皇宫用上玻璃窗户的未来。

这玻璃就如同水泥一般,皇家用了,自是会有人跟风,等到前期的钱赚了回来,后期的生产水平再跟上,必然是能够进入千家万户。

这么一看,寿国公贸易部部长的位置还不能动,得再等等。至少得等到玻璃销路打开后。

梁诗和寿国公对视,不用开口,二人皆都露出笑容。

……

与赵河汇合后,梁诗知晓了朝中不少发生的事,也明白自己这场“病”拖得太久,人心浮动。

自古皇帝出事,“卧病在床”可谓是用烂了的借口,好在梁国朝堂平稳,没什么政党争斗,后宫也干净,便没人深究真相。

且当官的,都精的像猴,焦和雅,刘宗,石敢当,三人坐镇朝堂。脑力,财力,武力形成的铁三角稳定无比,有他们在,也没人愿意做出头鸟。

可当梁诗知道,自己被沈重绑架的真相,并不是被自己人查明,而是卓关通风报信后。

虽然是孔熟探查痕迹在先,卓关报信在后。

但怎么说呢?就有点像看到隔壁进了个小偷,主人回来后,也不说,等主人东西被偷了,好嘛,你说你看到小偷进屋了。

梁诗心里暗骂卓关,她果然还是识人不明,总觉得之前与蜀国谈判时,卓关任由她们碾压,便觉得卓关没有焦和雅说的那般夸张,什么老狐狸,结果还真的是个老狐狸。

梁诗心里三分疑惑,三分庆幸,还有四分无可奈何之感。

疑惑卓关为什么示好,庆幸卓关对她没有恶意,又觉得这世上人心看不清猜不透,怨不得古往今来那么多帝王被骗。

到底是他们伪装的太好,还是自己太蠢。

不过这都不重要,当前最重要的便是回到临安,寿国公带来的车队,马匹都是日行千里的良驹,不过四日半,在车队的全速赶路下,梁诗终于回到了临安。

梁诗此次失踪对外宣称“卧病在床”,焦和雅并未组织人对她进行迎接,只是带着刘宗等几个知道情况的在议政殿内候着。

梁诗左脚刚踏入议政殿内,刘宗便坐不住,起身迎接。石敢当倒是沉稳,但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们最开始是真的以为梁诗要没命了,寻常的人身边相熟之人出事都会胡思乱想,更何况皇权社会,他们头顶的天,发誓永远效忠的帝皇失踪。

石敢当连自己遗书怎么写都想好了。

“皇上,您可终于回来了,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微臣可担心坏了。”

没等梁诗坐下,刘宗就扒拉扒拉开始讲述他的心路历程,当然省略掉那些噩梦中的情节。

跟在梁诗身后的寿国公,他得了梁诗的一句福将后,心里便平衡下来,按照以往,刘宗说话,寿国公定然是要上前呛上一句“瞅瞅你说的什么话,你担心别人就不担心了吗?”

但此时他反而大方的替刘宗说道:“是啊,最开始也是刘尚书,找到老臣想要合伙去接陛下您的,只不过京中离不开刘尚书,这才……,陛下您看,刘尚书都瘦了。”

梁诗屁股刚坐到凳子上,听到寿国公的话,便向着刘宗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刘宗本就尖锐的下巴,好像更是尖锐了几分。

像是一低头就会戳伤他自己似的。

她正准备开口对刘宗表示表示关心,视线又被站在一旁到现在都没有说话的焦和雅吸引。

“这,这是焦丞相?”梁诗疑惑出声,有些不敢确认。

两个眼袋比眼睛还大,还带着些青黑,衬得更是憔悴,脸颊两边的肉消失不见,能够看到他原本的脸型。

虽然气色不好,却真的能够看出几分年轻时的玉树临风。

焦和雅已多日未照过铜镜,不过他能大概猜到自己现在的形象,年纪大了如今对于形象也并不在意,只点了点头,算是回答梁诗的问题,开口道:“陛下既已经回京,那么这政事便要开始接手,这半月多的政务,臣已分门别类记录在册,供陛下了解。”

靠谱,稳妥,焦和雅就是让人放心,不愧是能稳坐丞相之位多年之人。

用起来真是大写的放心。

“丞相辛苦,此番之事,是朕——”

“陛下不用多说,此事也有臣的责任,临安守备不力,臣当自省。”

焦和雅给梁诗递了个台阶。

石敢当也紧跟着说道:“此番也是臣大意,向陛下请罪。”

刘宗呆住了,这让他怎么说?

就在他发呆的功夫,寿国公开口了。

“老臣也有错。”

“……”

殿内煽情的气氛一散而空,梁诗被逗笑,“你哪里错了?”

寿国公眼神闪烁,他只是跟着说,陛下这么问,让他怎么回答。

刘宗没好口气道:“哪里都错了,给他长嘴就是个错误。”

赵河带头笑了起来。

梁诗跟着笑,心里也明白,焦和雅的意思便是事情过去便不用再提,能在这件事中得到教训最为重要。

……

“老师,朕受教了。”

殿内刘宗,石敢当一个跟着一个离开,待只剩下焦和雅后,梁诗低头行了一个师礼说道。

于他们的身份而言,这个礼焦和雅受不起,但于他们的关系而言,这个礼焦和雅该受。

就凭他帮梁诗坐镇朝堂,这一礼节他就受得起。

从今日起,焦和雅便是帝师。

“陛下,不知沈重您打算如何处置?”焦和雅最后离开,便是想询问沈重之事。

“朕没想好,不知道老师是否有什么注意?”

这人颇有些本事,就冲他能把精心培养的赤凤军耍的团团转这点,直接杀了可惜,但不杀又难解心头之恨,实在难办。

如果能有办法把他脑子里的知识与韩国的情报套出来就好了。

\"此人身份可做文章。\"焦和雅提醒道,他没有细说该如何大做文章,而是调转话题谈到了卓关身上。

“另外,不知道陛下对于前蜀国丞相卓关是否有印象?他有投靠之意。”

梁诗:?

未等梁诗开口问。

焦和雅继续说道:“技术学院的那个公主,想要回韩国。”

梁诗:!

“更多的细节都在册子里,陛下慢慢看吧,臣也要回去休息了。”

说完焦和雅便也离开。

梁诗忽然觉得肩膀很重,脑袋很大,屁股底下的龙椅怎么就那么硌得慌。

尤其是在看到帷幔后的桌案上,厚厚的一沓册子,她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皇帝谁爱做谁来做吧,这不比她当初考研复杂?

还要让她一个没心眼的人玩心眼,救命,能不能来个人给她也开个金手指啊。

她也不多要,就像阿斗吧,能不能也给她来个相父?

或者把焦和雅叫回来,别打哑谜了,要不也给她写个出师表告诉她该怎么干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