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和雅之前是担心这破旧的宫殿被人发现,有些想不开,但这美酒显然足够吸引注意力,有了美酒好菜在前,也不会有人去关注着浮雕画龙的柱子是否有裂。
这就让他放下了心,再加上他本就讨厌蜀国的人,此时看到他们吃瘪就像看到了下酒菜一样,光看着袁上那张憋屈的脸,都能再喝二两。
梁诗和刘宗也是坏笑,英国公看梁诗这样瞎搞,也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继续喝酒。
在他的心里,南书到底还是个孩子。
只是没有想到如今朝堂的局势会这么稳定,焦和雅和刘宗居然会如此陪着梁诗胡闹。
任这位老人家如何的想都绝不会想到,梁国朝堂上的两个文官头头,其实幼稚的不行,
韩国,洛国,本就觉得蜀国不知好歹,而楚国的人就更加不会管蜀国的闲事,毕竟当时攻打蜀国的也有他们,乐的看个热闹呢。
自古都是远交近攻,按照距离来说,如果不是梁国实力实在太弱,第一个攻打的就是梁国,但如今的话,他们还打算在看看情况,梁国暂时还不能动,那能动的就只有距离他们最近,只有一条河的蜀国了。
可惜整个天下都能看明白的事情,蜀国却看不明白,不对,是蜀皇看不明白,而剩下看的明白的人,也乐的看个笑话。
宴席结束后,梁诗派人把醉酒的官员都送了回去,不光是使臣,就是梁国的大臣梁诗也按照不同的品级赠送了清酒。
说来清酒这个名字还是焦和雅起的,要是按照梁诗的想法来说,白酒这个名字就不错,通俗易懂。
可焦和雅用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看着她,一副我就要被你气死的样子。
梁诗:好吧好吧,你赢了,你年纪大,你说了算。
且由于这宴席结束的晚了些,梁诗还特意免了第二日的早朝,理由是大臣里面有些年纪大了,这样对身体不好,还是让老人多休息休息吧。
她绝不承认是她自己起不来。
不过梁诗只想到了朝中的老人,却不知道老人们此番睡的都特别的舒服,真正睡的不舒服的,休息不好的另有其人。
蜀国的袁上气的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现在是满肚子的话,想要吐槽。
就好比你和一个人吵架,当时没吵过,晚上回家睡觉的时候,想起来怎么反驳了。
袁上就是这样,他现在是彻底明白了,也只能在脑海里过一过大杀四方的瘾了。
但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宴会上被梁国人欺负的样子,就觉得没脸见人,半夜想起来都能气的捶墙。
韩国的使臣也没闲着,梁皇在外信息极少,从前的那些信息,如今一看都并不相符,可见百闻不如一见还是有道理的。
且虽然看着年纪小,长相纯真无邪,但看他能把蜀国人给恶心成那样,便不能按照常人目光去看待他。
使臣不停的回忆起今日见到梁皇的一切信息,誊抄在一张小纸上,装好,放入信鸽的脚上,看着信鸽飞远,才敢睡下。
封同和更是心痒难安,他在楚地待久了,便只觉得楚地什么都好,真正来了梁国,才知道什么叫做盛世江南,这等好地方,居然不是他楚国的,他心里全是可惜,且今日那个小皇帝也看不出什么能力,居然就能把一个国家给盘活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
羊同他是清流文人出身,别看身材瘦弱,但酒量着实不小,晚上无事,他就一个人慢慢对月畅饮,把从宫里带出来的两坛酒都给消灭了,直接醉的不省人事。
第二日下臣们见他未出门,敲门也无人应答,吓得直接破门而入,又见他房间窗户打开,人躺在地上,当场就吓得大喊:“羊大人遇害了。”
巧合的是,他们队伍里的那个翻译也喝醉了,若不是卓关醒得早,又懂得一二句洛国的话,怕是那些下臣就要和驿馆的守卫打起来了。
但那吵闹声震天响,楼上楼下的几国使臣都是熬夜赶工,天亮才有空休息,被这一闹更是心里起火。
整个驿馆一团糟。
席学林本是奉命来带着使臣们去参观科举考场的,也被迫看了场热闹。
席学林:厉害啊都是厉害人。
羊同最后是被龚中扎针扎醒的。他对自己在桌子上醒来,身边围了一群人的场景还有些不解。
还是最后卓关出马,给解释了。
自此乌龙结束。
但到底驿馆这一早上的热闹还是传了出去,这几国使臣,直接上了第三日的早报封面头条。
有说是打起来的,有说是睡一块的,更多的还是说死了被龚中给扎活了的。
龚中因此还得了一个龚一针的称号。
再加上龚中本就闻名天下了,经过此事,他在世人眼里更加神秘起来。
梁诗也没有想到驿馆会这么热闹,可惜啊,这热闹她没看到。
虽然没有了早朝,但中午的时候,还是把六部的几位大人和焦和雅都喊了过来。
为什么,自然是为了把白酒,哦不对,是清酒想办法卖出去换钱咯。
如今的大臣,就连焦和雅都体会到了有钱的快乐,这朝中有钱,他们上奏的折子,是要合情合理,梁诗就没有不同意的。
如今开会听到说是要赚钱,各个都来了精神,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这事弄出了一个结论来。
这洛国和楚国自是要买的,一个海岛,一个戈壁都是好酒的地方,看昨日那使臣喝到酒恨不得要起飞的样子就能知道,这酒绝对很符合他们的口味。
而蜀国就更不用说了,昨夜唯一没醉的就是蜀国人了,他们的那副样子,如今想起来都让人觉得好笑的很。
刘宗都有些可惜了,昨夜为什么不叫个画师记录下来呢,也给它印上报纸,别误会,他只是想让老百姓也笑一笑,绝不是公报私仇。
而且他相信,这个他夫人绝对会同意插队发表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梁诗此时也发现了,这焦和雅和刘宗对于蜀国的态度特别的,怎么说呢,没有好感都说好听了,应该说是恨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二人也从未说起过,梁诗想了想,估计这又是什么陈年老瓜,便打算一会这个研讨会结束了再去问问赵河。
赵河肯定是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