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扬的到来,让整个科技馆都因此沸腾了起来,人们一股脑地涌向光学展厅,原本已经很是狭窄的地方,此时拥挤不堪。
不过,很快,我便看着米扬微笑着朝我和冲冲这里走过来。
心里暗道不好,但也来不及躲避了。
“嗨,骆毅,这么巧啊!”
“巧个屁。”我心说,“你怕不是故意来这里堵我的。”
“你儿子啊。”
“嗯。”
“叫什么名字?”
“冲冲,姐姐,我叫冲冲。”
“姐姐?”米扬一愣,哈哈大笑起来,“骆毅,他叫我姐姐,哈哈,这孩子太可爱了。”
我一脸黑线,“叫阿姨,她比你妈妈还大一岁呢。”
“是吗,但是阿姨好漂亮。”
“那是我漂亮,还是你妈妈漂亮?”
冲冲毫不犹豫地道:“都漂亮!”
“哈哈哈。”米扬开心地摸了摸冲冲的脑袋道,“你可真会说话,一点不像你妈妈,你妈妈最擅长补刀。”
“阿姨,你也认识我妈妈?”
“当然啦,我和你爸爸妈妈都是好朋友。”米扬牵起冲冲的手道,“一会儿阿姨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呀好呀,我要吃披萨,菠萝披萨。”
“没问题。”
我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就看着她俩在那一唱一和,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一对母子呢。
“是骆毅,天啊,是骆毅,刚刚在巨幕影厅,他就坐在我的旁边,我都没有认出他来。”
此时,我的身份再也藏不住了,只好将口罩和棒球帽都摘了下来,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在保安的带领下,我们从光学馆出来,直接乘坐电梯来到南门大厅。
此时我和米扬出现在科技馆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不少粉丝在这里围观,科技馆的工作人员不得不拉上一条红线,以避免造成骚乱。
我从那些工作人员身边走过,十分歉然地说道:“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呵呵,您甭客气,咱们这很少有大明星来,您这是头一遭。”保安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哥,说起话来,口音很重。
米扬拉着冲冲的手走在前面,回头看看我,没有说话。
科技馆对面就有一家必胜客,等我们到了的时候,店里只剩下工作人员了。
“人呢?”我纳闷道,现在差不多是中午了,这个时间不该是很多人的嘛。
“我刚刚叫助理过来包场了,咱们安安静静地吃披萨。”
“为了吃顿饭,把人都赶走了?”
“赔钱了,没吃完的让他们都打包拿走,不亏的。”米扬仍然是一副笑脸,丝毫没有感觉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大明星的做派十足。
我不再说话,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冲冲毕竟是小孩子,他自然不管那么多,有的吃,他就很开心。
米扬看着他大快朵颐的样子,乐得合不拢嘴,还不时地用餐巾纸擦去他嘴角边残留的芝士。
“能不能跟您合张影?”几个小店员跑过来找我和米扬合影。
对于这样的要求,米扬倒是从来都不会拒绝,微笑着合影。然后我们返回科技馆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
“你怎么来的?”
“助理开车送我来的。”
“那助理呢?”我四下张望着。
“她有事先走了,要不你送我回家吧。”
“哼哼,你的助理可真懂事。”
“那是!”米扬得意地笑着,随手拉开迈巴赫的后门,大剌剌地坐了上去。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地址。”
“我不是发过定位给你吗,你都没看。”
我打开手机看了看,然后在导航上输入了东山墅的地址,沿着四环线到朝阳公园,10几公里,开车不到40分钟。
“走吧!”
车子发动,我们很快驶离了科技馆。
路上,冲冲竟然睡了,米扬很细心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
“孩子上幼儿园有午睡的习惯。”我说道。
“那就去我家里,让他好好睡,睡醒了再走。”
看着酣睡的冲冲,我想了想也只好如此。
东山墅是一座封闭的别墅区,和石景山别墅区差不多,不少明星都住在这,我们在这里倒是不会担心有狗仔跟拍,因为他们根本进不来。
我抱着冲冲,下了车,跟着米扬走进别墅。
这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很安静,除了几只鸟雀的叫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这里比金茂府的环境还要好。”我赞叹道。
“那当然,毕竟是号称燕京第一豪宅,这栋别墅1175平米,花了我3亿多。后面还有个池塘,能钓鱼。”
“嗯,确实不错,搞得我也想买一套了。”
“不用买呀,我把这套房子写上你的名字,以后就是咱俩的。”
“我可不敢要。”
“为什么?”
我没说话,把冲冲抱进卧室,然后给他盖上毛毯。
“去外面说。”
米扬带着我来到池塘边的凉亭里,“你说,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道:“其实你没必要做这些,我没有生气。”
“但我看你还是很不开心的样子。”
“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有点复杂。”
“有什么复杂的,我做你情人,又没让你娶我。”
“我说过了,那种事情,只有第一次有效果,之后就没什么用了。”
“跟那个无关,额,多少有点关系,毕竟我也挺痴迷那种感觉的。但我更在意的是你对我的态度,你知道我是处女座的,认死理。你干嘛躲着我呢,你越是躲着我,我就越是要缠着你。”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偏执呢?”
“以前,以前咱俩不熟好吧。我一向都是这样的,什么温文尔雅,都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你现在知道我是怎样虚伪的女人了?”她说着,委屈地要掉眼泪。
我这个人,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于是赶紧说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该是这样的关系。那天晚上我们都有点喝多了,我们不能一错再错。”
“哼哼,别拿酒后乱性说事,我没喝多,你比我更清醒。说到底你就是个渣男,馋我身子,然后又不想负责。”
她的话直戳我的肺管子,让我无法反驳。
“怎么不说了,心虚了?”她破涕为笑,“之前馋我身子,怎么现在又不搀了?现在比从前不是更紧致得多了?”
“唉。”我再次叹气,“也怪我自作自受。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要不,咱俩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我就不烦着你了。”米扬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