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有关米扬和白明辉的新闻,还是虹姐推送给我的,但是事件已经发酵,整个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
不过幸好作为当事人的米扬和白明辉都没有乱说话,等着虹姐这边处理。
“二哥和米扬?”我感觉很不可思议。
二哥虽然上学的时候就家境不错,又多才多艺,长得嘛,也还算帅气,至少比我和老达看起来帅多了。但问题是他这两年来拍了几部戏,一直都不温不火,米扬这种事业心很重的女人,会看上他?
于是我给二哥打去了电话。
“喂,老三。”
“嗯,你和米扬在一起吗?”
“没有啊,咋啦?”
“还咋啦?”我气不打一处来,“你说咋啦,我让你和米扬演互换身体,不是让你俩真的互换身体。即使是真的互换身体,能提前和我说一声不,现在搞得我们都很被动。”
二哥在电话里委屈地道:“如果我说那天晚上,我俩搁一块堆儿打了一宿帝国时代2,你信不?”
“不信。”
“我特么也不信,但问题是我和她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有没有事,现在都无所谓了。你们也不要在媒体面前解释,因为越描越黑。虹姐这边已经和公关团队制定了方案。过几天开个发布会,然后把《羞羞的铁拳》里面你们互换身体的噱头抛出来,说不定还能起到宣传的作用。接下来你们可以时不时地同框,言谈举止亲密一点也没关系。你们越是这样,电影越有话题性。然后等电影结束以后,大家自然就会明白一切都是炒作。”
“行,我知道了。”他顿了顿道,“说实话,我还真挺喜欢她,要不趁这次机会,假戏真做了?”
我一愣,“你认真的?”
“怎么了,我就这么一说,你别告诉我你俩有啥事啊,要是那样的话,哥给你道歉。”
“不是,我俩能有啥事。我的意思是,米扬不太适合你,别到最后搞不好,你再陷进去。”
“不会。”二哥十分自信地道,“没有女人能让你二哥陷进去,咱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米扬要是想玩呢,我就陪她玩玩,不想玩就一拍两散呗。到啥时候,咱哥们儿也不吃亏,对吧。”
我这才忽然想起来,二哥在大学的时候也算不得什么好鸟,“祸害”过的女孩,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我却从未见过他因为和谁分手之后,有过悲戚或者不舍的情绪。
大概他和米扬才是棋逢对手,而对于那天晚上,真的如二哥所说,只是打了一宿帝国时代2吗?我现在深表怀疑。
处理完二哥和米扬的事情后,我和虹姐又研究了一下下半年的工作安排。
“我想在拍完《白日焰火》之后休息一段时间。5月份,研究生毕业论文答辩,根据以往的惯例,还要拍一部院线电影的,但系里说我是个特例,之前的《夏洛特烦恼》,现在的《全民目击》都已经证明了自己。”
“然后等7月份毕业之后,我打算去一趟高丽,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至于下半年我或许会接一两个综艺吧,然后把时间留出来,多陪陪李颖和依然。”
虹姐笑道:“人家一个都陪不过来,你偏偏有两个,怎么样,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容易享受的吧。”
她调笑了我两句,又言归正传,“上半年咱们只有一部片子要上,就是《树先生》,目前定档6月2号,其他的档期咱们肯定没有竞争力,所以我和小元商量了一下,放在6月份比较保险。”
“什么时候上,都不保险。能获奖的片子,往往票房都不怎么高。《树先生》大概率是要赔钱的,不过赔也就赔了,几百万而已。《全民目击》最终的票房6亿多,我这边拿到的总共1.18亿。前几天佳佳来找我,说公司账面上只剩下2000多万,怕一时有个什么事情周转不开。于是我就把这笔钱都给了她。”
虹姐点点头,继续道:“另外就是《无人区》,目前听说也已经拿到龙标了。这部电影是你个人投资,收益算你自己的。”
我摇了摇头道:“也记在公司账上吧,咱们目前没有其他股东,说实话,公司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公司的,不用分那么清楚。”
“对了,《天之痕》什么时候上?”
“芒果方面已经买了首播权,一集220万。然后其他电视台如果想要播放的话,还可以再谈,至少也要100万一集,这样一来,一部电视剧反复卖给各个卫视,可是一笔不菲地收入。”
我咂吧咂吧嘴,“感觉以前让林逸夫忽悠了呢。”
虹姐不敢接我的话,因为她毕竟也是京风娱乐出来的,背后说前老板的坏话显得人品不好。
“芒果方面打算是在暑期放?”
“嗯,金鹰剧场,黄金时段。芒果方面很看重《天之痕》,还安排了剧组在剧集播放期间,去《大本营》和《天天向上》做宣传。”
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最近这一年,我们和芒城卫视的合作变多了起来。旗下的艺人,参加芒果台的节目时,也都很受到照顾。
相反,与芒果台有竞争关系的蓝台,只有腾哥一位主力军,其他都不太能站得住脚。
说起腾哥,他现在已经完成了军艺的导演短训班的学业,摩拳擦掌想要执导一部电影。于是我便将《羞羞的铁拳》的话筒交给了他。
对此,他既兴奋,又紧张。请我喝了两回酒,一直在谈他对这部电影的一些想法,剧本中好多包袱都是他设计的,他对此很有信心。
“《羞羞的铁拳》让老达去做监制,再把老周叫过去做执行导演。腾哥毕竟缺少点经验。”
“好的。”
5月5日,春暖花开,我启程去了漠河,准备补拍一些镜头。
在火车站,我再次见到了田园,她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变化,一件短袖连衣裙,头发披散着。
她见到我,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我们的交流依然很少。
然而,我们却是彼此坦诚相见过的人。
一旁,刁导在给田园说戏,我则被化妆老师叫去做造型。
这场戏是我和田园在火车站分手,她递给我离婚证,我则强行搂住她,亲她,摸她,最后被她死命地推开,逃也似的上了火车。我望着火车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实际上,这段戏的台词很少,完全就是靠肢体动作来表达。
经过了三个多月的锻炼,我感觉现在自己的演技有了质的飞跃。
因为除了这场戏,之前我还有一段在漠河舞厅一个人疯了似的跳舞的戏,那是在我亲手把吴志贞送进去之后的一种情感的发泄。
事实上,就是这么讽刺。吴志贞为了不进监狱,奉献了自己的身体。但是最后我还是亲手把她送进去了。可是我又换来了什么呢?警队为我开了庆功宴,每个人都说着奉承的话,却丝毫没有要让我重返警队的意思。
最爱的人进了监狱,自己还是一无所有。这就是张自力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