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秀比从前更漂亮了几分,尤其是她的细腰,林楚一直记忆深刻。
这可是独创了剑舞的女人,身手也不错。
再次看到她,林楚的心中有些复杂。
“见过……林公子。”公孙秀行了一礼,倒是没有露馅,很聪明的女人。
莫问怔了怔:“林公子、公孙姑娘,你们从前见过?”
“以前的时候,我游历过北齐,见过公孙姑娘一面,那个时候就认识了。”
林楚笑笑,接着招呼了公孙秀一声:“过来坐吧,很久没见了,陪我喝上一杯。”
道尘走到莫问的身侧,主动将他的碗筷挪了个位置,同时看了他一眼。
莫问这才醒悟了过来,起身让出了位置,让公孙秀坐下。
林楚亲自为她倒了酒,举杯道:“再次见到你,我很开心,来,喝一杯。”
说完他仰头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公孙秀用大袖掩面,也将酒喝了。
放下酒杯时,脸上浮动着微微的红,丝丝缕缕,有如氤氲,相当好看。
林楚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来了南晋,当初离别后又发生了什么,但不管如何,再见就好。
“当年在北齐时,多亏了公子救命之恩,否则我也活不下来。”公孙秀为林楚倒酒,一边倒一边说道。
林楚笑笑,摆了摆手:“不用再提从前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听说你也想要避战乱,去大唐?
如果你下定了决心,那就去吧,我会为你安排好,你知道的,我在那边还认识一些人,总是能让你过得好一些。”
“我一个弱女子,只想求得一处栖身之地,战乱起来的时候,南晋不是久居之地,万一有人打过来了,我总担心被人记挂上了。
尤其是西凉铁骑,最近我常听闻,他们抢了不少女人,攻城之后就抢人抢粮,大唐士兵军纪严明,不会做这种事情,所以我才想着去大唐。”
公孙秀解释了一下,目光落在林楚的脸上,有些异彩。
林楚想了想,沉默片刻,这才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今晚我会住在你这儿,晚上我们详谈。”
“好。”公孙秀点了点头。
一侧的莫问眼睛顿时张大,一脸惊愕,接着叹道:“林公子,老夫到现在才明白,原来长得好看就是有优势啊。
公孙姑娘可是素来不对男人假以辞色,更是没听说过她会允许男子留宿,你是第一个,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整个四海城的男子都会找公子拼命的。”
“莫掌柜,我这个人呢,不怕别人的挑战。”林楚扬眉,一脸飞扬。
公孙秀的脸色一红,垂下头,却是没有解释什么。
她知道林楚的身份,所以没必要去解释,只要他不在意就够了,无论怎么算,都可以算是她高攀了。
吃了饭,莫问离开,林楚送他。
一路送出酒肆,莫问拉住了林楚的胳膊,认真道:“林公子还是早日回去吧,南晋早晚是要乱的。
在这儿的时间长了,不免会被波及到,大唐现在渐渐强盛,唐皇又是有能力的人,我感觉就算是西凉也未必是对手。
而且唐皇并不抑商,商行在那边的发展一定会顺利许多,远胜北齐和西凉,希望下次再见,我们是在大唐。”
“多谢莫掌柜提醒,我们一定会再见的,而且也一定是在大唐!”
林楚点头,抱了抱拳,再次说道:“那就后会有期了!”
“后会有期!”莫问回礼,转身离开。
林楚回了酒肆,公孙秀已经为他安排好了房间。
酒肆其实是不接客住宿的,但房间还是有很多的,道尘、朱方、朱宇和陈涉两人一间。
林楚和闻洁、郭轻羽、卓青衣、赤狐、薛素素住在一起,东水流与天璇一间。
铺床的事情,也无需公孙秀安排,郭轻羽、薛素素、赤狐处理,东水流和天璇帮忙。
闻洁不长于做这些事情,也就不做了,卓青衣以前没做过,但还是很好学的,只不过笨手笨脚的,就被郭轻羽赶走了。
林楚直接去了公孙秀的闺房,位于酒肆的二楼。
楼梯很窄,标准的木梯,一般人走起来还会传来咯吱音,不绝。
但林楚脚步轻,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且快,几步就上去了。
公孙秀坐在地板上的蒲团上,林楚坐在她的对面,她倒茶,茶香飘着,很香,幽室中尽是这抹茶香,很好闻。
“你怎么来了南晋,还开了这样一家酒肆?”林楚问道。
公孙秀抬眉,微微笑了笑:“能在这里见到陛下,我这心里很开心,我去过西凉,但那里并不友好,而且北齐与西凉之战牵连太广。
南晋相对富庶一些,银子好赚一些,正好这儿本来就有一家铺子要转让,我盘了下来,重新整了整,就开了酒肆。
酒基本上都是我酿的,从前的时候,我娘就是酿酒的,我还从陛下的石头居买了一些五粮液,生意就做起来了。
这里很安宁,其实我还是挺喜欢的,只可惜,大唐和西凉打过来了,南晋应当是扛不住的,就连郑家都要跑了,谁还能看到信心?
而且我本来也想要离开了,总有一些人让我难以喜欢,却偏偏还摆脱不了,能得陛下之助,我就放心了。”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那就好,不过我觉得你不用走了,我给你一件信物,这里应当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地方了。
这里不管有些什么名门世家,都会重新整顿的,我不会杀了所有人,但那些恶行累累之人,一定不会活着。”
林楚点了点头,慢慢喝了一杯茶。
茶挺好喝,味道有些浅淡,他不由赞了一声:“好茶!”
“陛下喜欢就好,这是我自己摘的茶叶炒出来的,回头送给陛下一些,那么我就不走了,等着陛下的人入城。”
公孙秀应道,笑眯眯的,整个人很是温婉。
林楚点头:“快了,我为你写封信,等到唐军入城时,你将信给领军将领就行,我相信唐军不会行恶事,你也不用担心。”
公孙秀点头,取了笔墨纸砚过来,为他研墨,他写了一封信,盖了私章。
正要折信时,外面传来男子轻佻的声音:“公孙姑娘,今晚有庙会,我想请姑娘去逛逛,请问姑娘可有时间?”
原来这就是她所说的让她难以喜欢的人,应当是有些身份,所以她才不得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