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方茴看着鸟巢里的蛋,在心中为它们静静的默哀了一分钟。
然后十分利落的将几个鸟蛋,都塞到自己的衣兜里,这才又顺着大树滑下来。
有惊无险,成功取得鸟蛋。
方茴嘴角微微翘起,“锦鲤运”还是不错的。
虽说吧,可能她的“锦鲤运”是系统打了好几折的。
但是吧,鸟蛋也是蛋,至少不白给呀!
几个鸟蛋被方茴小心翼翼放到背篓里,甚至还在鸟蛋底下垫上了一层婆婆丁,就怕几颗鸟蛋发生什么“意外”。
有收获了,真好!
方茴美滋滋的继续在山里寻摸开来。
还别说,可能真是“锦鲤运”开启了,方茴居然一连发现七个鸟窝。
虽说每个鸟窝里只找出来几个鸟蛋,可架不住鸟窝多呀。
这一顿鸟窝掏下来,足足让她掏了五十多个小鸟蛋。
嘿嘿,这可是一顿大餐!
回去做一个红烧肉焖蛋,肯定香掉大牙。
只不过,怎么就不能来点“肉菜”?
兔子呢?
野鸡呢?
狍子呢?
野猪呢?
不会就用几个鸟蛋就打发了自己吧?
还真是不禁念叨,方茴才刚刚惦记完这些东西,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响动。
紧接着,地皮都有点儿晃动起来。
方茴吓了一跳,连忙就攀上一旁一棵大树,向远处眺望。
可还不等她去瞧个清楚,两大两小四只野猪,就从深山的方向跑来。
——目标正是方茴所在的泉眼。
方茴:哎妈呀,系统,真是对不住,哀家错怪你了,我收回刚才的话。
这不,“肉”来了!
只不过,方茴现在十分好奇,这“肉”该怎么样送到她“嘴”里呢?
其实根本就不用方茴费脑细胞去想,因为那两大两小四只野猪,跑过来后,就发生了让方茴不可思议的一幕。
就见其中一只大野猪,直接就往旁边一棵十分粗壮的大树上撞,那模样,就像自寻死路一般。
然后,也不知道大野猪是晕过去了还是死过去了,总之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呃——人家有“守株待兔”,她方茴算不算是“守树待野猪”?
还不等方茴想明白,另外三只野猪也都像中了邪一般,齐齐学着刚才那只大野猪的模样,接二连三朝附近的树上撞去。
一时间,整个林子里,静悄悄一片。
只剩下方茴,盯着地上躺着的四头野猪,发出不可思议的啧啧声。
妈呀!
这“锦鲤运”太特么邪门了!
这就送上门来了?
一送还是四头野猪?
虽说是两大两小,可那两只小的,每头也得有一百多斤。
这哪里是肉啊,这妥妥的是钱和票啊。
谁能抵挡住钱和票的魅力?
呵呵,反正她方茴是抵挡不住的。
她就是个俗人,当然得吃好喝好过好了。
没有钱和票,做得到吗?
方茴手脚麻利的从树上跳下来,将四头野猪一一收到自己空间里,这才拍拍手,继续在山里转悠起来。
这一转悠之下,我的天哪,可不得了。
方茴就像开了挂一般,以至于后来她又连捡了七只野鸡,八只野兔,还有两大片蘑菇,一大片木耳,还有一大一小两颗人参。
只不过,方茴手法太生疏,好不容易把人参挖出来,可却伤了人参须子,算不上完整。
但至少这也是人参呢,肯定能卖些钱的。
直到天将擦黑,方茴才美滋滋的收拾东西,准备出山。
除了蘑菇、木耳、野菜和掏的鸟蛋,其他的东西,全都被方茴收进了空间。
她也不怕碰到人,大摇大摆的沿着山路往家走。
刚一出山,还不等下坡,就看见坡下不远的地方,也正有一个人和她一样,是刚刚出山。
方茴腿脚快,不一会儿就撵上了前边那人。
可是由于天色太黑,方茴没并没认出那人的背影。
就在方茴要和那人错身的瞬间,也不知道那人踢到了什么还是脚下没注意,身子一趔趄,整个人直接就滚了出去。
他这一滚,方茴才看清,原来那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头发都已经花白了。
方茴不禁心里一颤,这么大个坡,老人家就这么滚下去?
怕是等滚到了沟底村边停下来,一条小命就是保住了,怕也得去了大半吧。
古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此刻,方茴来不及多想,她将自己的背篓往地上一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朝着那人滚落的身体扑去,试图用自己的身体阻止那老者继续向下滚动的身子。
好在方茴力气大,硬生生用自己扛住了那老者下坡的滚动,才使得那人只滚了两圈,就被迫停了下来。
“大伯,你怎么样?没事吧?”
那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方茴问了好几句,他才回魂。
他扶了扶几乎快要掉下去的眼镜,然后抚着自己的胸口,猛喘气。
“没——没事!
啊,小——小方知青,是你呀,谢谢你了。”
嗯?
又一个认识自己的?
明明自己下乡这两年,几乎没怎么在村里走动过,可这认识自己的人,着实不少。
自己在大岭山生产队,这么出名的吗?
“你认识我?”
方茴有些惊讶,面前的老者,五十出头的样子,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通身的气质很是儒雅。
虽说现在的打扮给人不堪的感觉,可是这老者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依然高洁。
那老者见方茴神情不是作假,这才解释,“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陈港生啊!”
陈港生?
谁?
不认识!
方茴瞬间便回忆起原着。
她看书的时候,也只是快速看过,实在是十句话里有八句是在吹嘘男主角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成就,如何如何和各色女子有了羁绊。
似乎——好像——仿佛并没有陈港生这一号人啊。
诶?
不对!
方茴瞬间便福至心灵,好像书中后期提到过,改革以后,很多下放到牛棚的人都被平反,后来官复原职。
魏建功大学毕业以后,就是搭上了一个曾经在大岭山生产大队牛棚呆过几年的人的助益。
那人,书里只提了一句,说是个姓陈的的高官。
难不成——就是眼前这个气质儒雅的老者?
那老人见方茴似乎无动于衷,又觉得自己和方茴站在一处的时间有些过长,怕给方茴惹来麻烦,立马就拉远了与方茴的距离。
老者深知自己现在身份敏感,不管接近谁,哪怕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村里人,都会给对方惹来麻烦。
更何况对面站着的,还是对他有恩的小方知青。
“你不记得啦?
去年秋天,在二道沟,你救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