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说到许大茂名字后的激烈反应,瞬间让秦京茹打起了十二分的好奇心。
“那个人可坏着呢,坏的流油,简直是坏透了,要不然他媳妇儿又怎么会跟他离婚呢,我告诉你京茹,许大茂那个人心性狡猾,而且色性不小,经常会用各种花言巧语迷惑女同志,在我们厂里的名声可是臭的上天了,你可不许跟他纠缠在一块,要不然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妹,听见没?”
秦淮茹表情很严肃的看着秦京茹,用一副长辈训斥晚辈的态度对其说道。
“姐,瞧你这话说的,要是有更合适的人选,我干嘛非得选像他那样一个离异的,这要是传到村里去,可不得把我全家人的脸都给丢光了?”秦京茹郑重其事的说道。
这让秦淮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嗯,你知道就好,行了,你这不是还没满18岁吗,嫁娶的事先用不着着急,这段时间你就先在我家住着,等到年前再回村,至于你谈对象的事,我明天去厂里就帮你好好物色物色,不过你可别把希望全寄托在我的身上,至于能不能成,还是得靠你自己。”
“姐,那咱们可就说好了啊,年前一定要帮我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对象,可不许糊弄我。”
一听事情有门,秦京茹内心一喜,嘴都咧到耳后根子上面去了,也不由得揭竿往上爬,提高了一点自己的条件。
“呦,京茹,你要是这么个挑三拣四法,我的心里可就没多大把握了,不瞒你说,我们车间主任今年30多了还是个单身汉呢,其实这件事你就算不跟我说,我也会帮你拉扯这条线。”
见秦京茹这一有缝就往里钻的样子,秦淮茹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笑骂道。
“啊?”
“车间主任?”
“那应该是干部吧,在你们轧钢厂应该算是很大的领导吧?”
一听起秦淮茹跟他说的那个人的身份是车间主任,秦京茹脸上顿时闪现出了一抹吃惊之色,立马来了兴趣。
不过很快,她脸上就又充满了狐疑之色的味道:“姐,你们车间主任该不会是个傻子吧,要不然怎么30多了还没对象呢,以他那么好的条件,工资应该不低吧,怎么会没人给介绍对象呢,你这不会是在坑我吧?”
见秦京茹这么快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秦淮茹渐渐的收起脸上的微笑,继续说道:“别胡说八道,能当上我们车间主任的能是傻子吗,就是吧,这个人左腿有点不利索,走路老是一撇一撇的,在背地里我们都叫他郭大撇子,不过相对来说,以你的条件要是跟他搞上了,也不算吃亏,要不然你怎么可能碰到这样的好事呢?”
“那姐,那个人长得怎么样,该不会是个粗大汉子吧?”
秦京茹犹豫了一会,并没急着否认这件事,接着又问道。
“我们车间主任那个人吧,长得比许大茂强多了,你这边要是觉得合适的话,我明天上班去找他谈谈,你看怎么样?”
要说郭大撇子是什么,秦淮茹心里可是心知肚明。
那就是一个纯纯的王八蛋。
先前她跟傻柱没有误会的那会儿,这个郭大撇子就老想着赚她的便宜,不过碍于傻柱的威慑力以及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她倒也算是在车间里过得安稳些。
可如今傻柱不仅跟他反目成仇,就连一直以来对她庇护有加的一大爷易中海,也因为傻柱的报复被扎钢厂给开除了。
自那之后。
郭大撇子就越发的难为起秦淮茹,每天对她的工作不是挑三拣四就是言语上的批评,这让孤身奋战的秦淮茹彻底的感觉到了绝望。
为了逃离苦海,秦淮茹表面上是帮着秦京茹介绍对象,实际上不过是刻意讨好郭大撇子,脱离对方的纠缠和掌控罢了。
“这个嘛,姐,我都听你的安排。”
秦京茹表面上看似犹豫,但实际上内心早已下定了决心。
这回进城的目的本来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找个城里人谈对象,既然眼下有门,不论对方是什么家庭条件,她心里早就有数了。
更何况现在秦淮茹给她介绍的是轧钢厂的领导,那她自然就更要抓住这个机会,不肯轻易错过的。
中国有句俗语叫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而许大茂却是一个能够见缝插针,同样不肯放过机会的人。
打第一眼看到秦京茹的那一刻起,要说他在对方身上没有动歪心思,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是让他郁闷的是。
经过与秦淮茹这个女人多年来的相处,他深刻的意识到,秦淮茹对于他本人的印象可算不上有多好,这也就难免会在秦京茹面前多说一些他的坏话。
对于这一点,许大茂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仅仅是这个原因,就让许大茂这个家伙打消勾引秦京茹的念头,那就真的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许大茂看上的人。
不管用什么阴谋诡计也好,还是合理的竞争手段也罢,他都是要拿第一手的。
但当然了,如果傻柱掺和在这件事情当中的话,就算给许大茂一万个胆子,那他也不敢违背对方的意愿。
一想到这里。
许大茂嘴角就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抹坏坏的笑容。
如今傻柱可是已经结婚了,而且还娶了李书婉那样一个大家闺秀,自然看不上像秦京茹那样一个农村出身的小姑娘,自然而然的,许大茂唯一的后患以及忌惮的一个方面自然就荡然无存了。
就在秦京茹吃完饭之后,许大茂也约莫着差不多到点儿了,于是便提前的出了四合院,守在门口外面的厕所一角,准备给秦京茹来一个二人再度相逢的画面。
“姐,先前我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院里有茅房啊?”
正在内屋里帮着秦淮茹缝补衣裳的秦京茹,此刻有些憋不住了,支支吾吾的问道。
“我们院里当然没有厕所了,要是有的话那还不得臭死人,出院门左拐再往前走,你就能看到公厕了。”
眼下正是秦淮茹缝补衣裳的关键时候,见秦京茹想上厕所,于是连头也没抬的回道。
“那行,姐你先忙着,我出去一小会儿,马上就回来。”
等秦京茹从茅厕出来,正收拾行头的时候,躲在墙角边上的许大茂眼中露出了一抹猎物即将上钩的眼神。
“呦,我说这不是秦淮茹的堂妹吗,咱们还真是有缘啊,我一出来就跟你碰上头了。”
“啧啧啧,不愧是秦家村出来的姑娘,长的就是水灵,实不相瞒姑娘,就你这长相,一点也不比我们厂里的女人逊色,而且看你这气质吧,一点也不像从农村出来的乡下丫头,真的你要不说你是从农村出来的,别人真以为你是从哪个大领导家里出来的大家闺秀呢!”
许大茂一碰到秦京茹,上来就是一阵的彩虹屁,这顿时让秦京茹原本怒目而视的双眼,忽然变得惊喜起来。
但是很快。
她就将这种惊喜的表情给掩饰住,反而花哨一脸警惕的表情盯着许大茂说道:“我姐说了,你这个人经常打老婆,而且还是个二婚,所以我对你没有兴趣的,以后见面的话,你还是不要跟我说话,要不然我在我姐那边没法交代。”
说完这些话后,秦京茹立刻把手揣在袖子里,就要回四合院的样子。
“哎,我说你这个丫头,心眼怎么就这么实在呢,秦淮茹的话你也能信,就有那个女人的性子,我真是怕你被她骗了还帮她数钱呢!”
对于秦京如此刻展现出来的态度,许大茂是丝毫的不意外。
毕竟他一早心里就有数,秦淮茹在她这位堂妹面前肯定不会说自己的好话。
于是便将提前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在秦京茹反感的表情一出现后,立马就说了出来,为的就是在言语中激怒对方,这样才可以对这个单纯的女人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果不其然。
一听到许大茂说起秦淮茹的坏话,本该急匆匆离去的秦京茹,立刻停下了脚步,然后转头用一脸愤恨的目光盯着对方,小脸上满是怒容大道:“我说这位男同志,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秦淮茹是我姐,她怎么可能会对我不怀好意呢,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我姐先前说你这个人有多坏,原先我还不信,但是现在我信了,你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坏人。”
“小姑娘,你这话可真是有意思,坏人还能是从表面上看出来的吗,就因为秦淮茹对我的态度不好,就能判定我是坏人了吗,要是事实真这样的话,那我还能快要当上我们院子里的主事大爷吗?”
“哎,对了,有一件事你肯定特别想知道答案吧?”
许大茂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秦京茹,虽然有些气急败坏,但他却强压着怒火,一字一句的给对方解释道。
解释完后,立即又说道:“你姐她婆婆,那位躺在床上的贾张氏,是为什么受伤的,这一点你知道吗,别告诉我你不想知道。”
贾张氏受伤躺在床上的事情,秦京茹当然是很疑惑,但先前在秦淮茹面前提及此事的时候,她那位表姐给他的回答却是模棱两可,并且让她不要多管闲事。
秦京茹本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格,一见许大茂提起了这件事情,态度立马又发生了一些轻微的转变,缓和了下来问道:“我姐她婆婆受的伤似乎很严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看样子不像是她磕的吧?”
见秦京茹真的对贾张氏受伤的事情产生了极为强烈的好奇心,许大茂顿时嘴角上扬,然后急速的走到秦京茹旁边,贴着她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你可算是问对人了,你知道吗,棒梗为什么会失踪,那是因为秦淮茹这个女人不会教育孩子,再加上她在厂里为了寻摸点吃喝,老是让别的男人占便宜,这也造就了他的名声不太好。”
“就比如说他们车间主任那个郭大撇子,就经常想占你堂姐便宜,不过先前碍于傻柱跟你姐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即使郭大撇子对你姐有色心,但却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听到这。
秦京茹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脸上的狐疑之色也变得越发的严重。
“不是说我姐她婆婆受伤的事情吗,你怎么又提起了傻柱,傻柱是谁呀,哎,对了,郭大撇子这个人我知道,好像是我姐的领导吧,先前我姐还想把我介绍给那个人呢,怎么这会儿听你的意思,那个叫郭大撇子的领导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秦京茹无意间的一番话,立即让许大茂抓到了突破口。
只见他一脸嬉皮笑脸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
“你姐要把你介绍给郭大撇子,那不是纯纯的把你往火坑里推吗,我就说嘛,秦淮茹那个女人为什么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原来背地里打的是这个主意。”
“我说小姑娘,你可千万别听秦淮茹的鬼话,郭大撇子是什么人,你到我们厂找个人随便一打听就知道,那可是一个纯纯的老色批,今年32了都没找到对象,表面上说是因为他身体的原因,但实际上,你跟那个人一接触就知道对方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子。”
“好嘛,郭大撇子那个狗东西一直以来都对你堂姐有意思,先前那段时间傻柱跟他发了脸,郭大撇子肯定对她的态度更加肆无忌惮了,只要把你介绍给了郭大撇子,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你姐不仅能脱离对方的苦海,更是利用你这个单纯的姑娘,断了郭大撇子对你姐不怀好意的念头,这么细想下来的话,秦淮茹还真是心思歹毒的狠呀!”
经过许大茂一番自言自语的简单分析,听的面前的秦京茹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圆圆的大眼睛中表露的全都是满眼的震惊之色。
要是事实真像许大茂说的那样的话,那她这位堂姐,还真是对她没有什么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