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阎埠贵,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
昨天晚上临走的时候,他可是还借了易中海3块5的,如今这人走茶凉了,他又有什么能力去问对方要呢?
难道是去阴曹地府吗?
阎埠贵心里是懊恼不已,要是早知道事态会发展成这种地步,当初就不会大发好心的收留易中海他们两口子,并且为对方出谋划策了。
“唉!眼下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的,还是商量一下易中海两口子的安葬问题吧,如今他们两个可是一点的家产都没留下!”
傻柱又狠狠地剜了一眼站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聋老太太,然后便很有格局的走到众人面前,说出了如今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
“他一大爷,易中海两口子早就不是咱们四合院里的人了,如今能收留他过了一个晚上,就已经是您的格外开恩了,现在还想给他们两口子出安葬费,我们家可是困难家庭,一分钱都恨不得能掰成两瓣花,而且就别说是出钱了,就算是为易中海他们两口子出一点的力气,我们家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就是就是,他一大爷,易中海是个什么德性咱们院里的人谁不知道,而一大妈跟他相处了那么多年,表面上看着是挺老实,但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跟什么样的人就学什么样的脾气,就这样的人也配让我们院子里的人给她们出钱出力,我呸,我不落井下石,不一定你骂他们就算好的!”
“一大爷,我看要不干脆找个板车,拉去荒郊野岭的抛了算了,反正易中海他们两口子又没后人,也不指望着立碑让后人给他们上香陷阱了!”
四合院里的这帮子禽兽可都不傻,要是让他们看热闹的话,没一个人不参与,而且都是双手双脚赞同的那种。
可真要是让他们出钱出力,一个个就又成了缩头乌龟,并且一个个慷慨激昂的说出了不帮易中海他们两口子安葬的理由。
唉!
他娘的还真是人走茶凉啊!
要是易中海两口子知道他们死后会是落到这种结局,也不知道会是作何感想。
不过易中海啊易中海,善恶到头终有报,你拼了一辈子命想要算计着别人为你养老,可到了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算计一生终究是没落到什么好下场。
听完了面前站着的这帮四合院禽兽们的倾诉后,傻柱抬头望了望天空,心里不禁发出了好一阵的感慨。
“那行,既然易中海两口子生前的所作所为都已经激起了咱们院子里人的民愤,那就一切从简吧!”
心里稍微做了一番思量之后,傻柱便招手示意大家暂时安静下来。
在这之后。
傻柱拉上了院子里的许大茂,刘光天刘光奇,还有阎解成阎解放两兄弟。
加起来一共6个人。
在这之后。
六个人便在寒风呼啸与四合院众位禽兽们的目光注视中,一起齐心协力的拉着板车出了四合院,把易中海两口子的尸骨送到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一路上,许大茂五个人虽然对于傻柱作出的决定心里有些不痛快,但碍于对方的地位,他们也不好反驳,说出一些让傻柱不痛快的话。
因为他们这些四合院的年轻一辈已经不约而同的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要是这个时候还把傻柱当成原先的傻柱,给对方制造麻烦或者是不痛快的话,那到最后真正不痛快的那个人,可就不是傻柱了,而是他们自己。
毕竟易中海两口子两个人的下场,他们现在可是历历在目。
六个人拉着板车走了许久,终于把一中海两口子的尸骨拉出娇躯后,才找了一处有些凸起的小山包上就地掩埋了。
要说傻柱没点人情味儿,那是不可能的。
出于相识一场,再加上有了两世为人的经历,对于人生的感悟那也是有了一些深刻的认识。
所以在其余五个人走了之后,傻柱在郊外的一处荒坟上,亲自给易中海两口子他们烧了烧纸,并且点了三炷香,在他们两口子坟前说了些感慨的话后,便深鞠三个躬,又在他们坟前点了三根华子,并且在心里牢牢记住了这个地方,然后默默的离开了。
随着年关将至。
四九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即将过年的笑容。
而此时的李怀德,终于也是坐不住了。
在上下打点了好一番后,他终于是再次亲身的敲开了付厂长的办公室。
不过与李怀德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那便是傻柱。
如今的傻柱,再有了跟李怀德这层牢靠的亲戚关系后,也算是真正成了他的心腹,并且是那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战友。
“你终于来了,我总算能够解脱了!”
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的情形发生,在看到李怀德带上后勤部的副主任,也就是如今的傻柱连门也不敲的就直接走进到他们办公室后,付厂长坐在办公椅上,默默的注视两个人好一阵后,才长吐了一口气,似乎是压抑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快要放下了。
“辞职信我都已经给你写好了,至于接下来怎么做,我相信厂长你肯定有了自己的决断,我想就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要说这李怀德,还真是将杀人诛心,一副小人嘴脸的真实面貌发挥到了极致。
一边说着,竟然一边给付厂长做起了端茶倒水的工作。
讽刺!
赤裸裸的讽刺!
接过李怀德递上来的,为他亲自筹谋的辞职信后,付厂长整个人如同冷水浇头一般,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
在此期间。
他曾经挣扎过,也试图反抗过,但这都是没用的,对于他的每次挣扎和反抗,李怀德就像是吃定了他一样,做出来的反应也是极具狠辣的。
以至于付厂长如今心里是一点的侥幸之心都没有。
噗通!
付厂长二话不说,就在李怀德将刚刚沏好的茶叶放到他办公桌上的时候,一下子就给跪了下去!
并且满含热泪,痛心无比的说:
“李怀德同志,我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一直都是来之不易的,等我交出厂长之位后,我没有别的要求,就只求你能够大人有大量的放过我,只要你能答应我这个条件,今后无论是当牛做马,我都是心甘情愿,只求你不要举报我,算是我求你了!”
咚咚咚!
光是哭和装可怜还没完,为了以表诚意,付厂长直接又在副厂长面前磕起了头,并且作出了你要是不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就不罢休的决悟。
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傻柱将饶有兴趣的目光落到了李怀德的身上。
此刻的李怀德,那是春风得意,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子上面了,就像是刚娶了娇滴滴的新娘一样,付厂长在他面前越卑微,他脸上就越是生起抑制不住的笑容。
似乎是感受到了傻柱的目光注视,李副厂长也同样的将目光落到了对方的身上,并且朝对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满意神色。
要是先前。
他还真怕傻柱会给他来一刀子,最终落得个比付厂长还要凄惨的下场也不是不可能。
可如今,他则是完全没有了这个顾虑。
因为就在李书婉跟对方领结婚证的那一个晚上,傻柱亲自找到了李怀德,并当着他的面烧掉了那一份令李怀德魂牵梦绕的保证书。
约莫只是在副付厂长办公室这里待了小半个钟头,傻柱便和李怀德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间。
“哈哈哈,傻柱啊,这回扎钢厂可算终于落到了咱们的手上,今晚必须要好好庆祝庆祝,晚上你叫上书婉,咱们一块好好的吃一顿!”
等回到李怀德办公室的时候,对方终于是肆无忌惮的开怀大笑了起来,这让傻柱觉得李怀德这个人还真是坏到了极点,竟然连一丝一毫的退路都不给付厂长留下。
不过这也证明了李怀德这个人的狠辣之处。
为了让付厂长不再对自己产生威胁,李副厂长可谓是把人情世故这方面做到了极点。
先前在付厂长人生中最凄凉的时候,李怀德在讥讽了对方一番后,竟然是不计前嫌的拿出了一副有话好商量的态度,给予了对方最后的尊重。
不过想想也是。
能坐到厂长那个位置上,哪一个人不是经历了千辛万苦,大风大浪,说他是老狐狸也不为过。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只老狐狸,却被李怀德捏住了把柄,还真的是一件极其可悲的事。
“厂长,既然眼前这个大麻烦已经解除了,那我就先提前恭喜你了,想必上面的厂长任命书,不超三天就会下达了!”
李怀德的实力越强,坐的位置越高,那就代表着他的靠山越来越大,对于李怀德一心要掌控轧钢厂这件事,其实傻柱一开始打心里就不怎么反对,毕竟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像李怀德这种人,就是应该把它放到风口浪尖上好好的施展拳脚。
要是不出所料的话。
有了李怀德这层关系。
把娄晓娥和冉秋叶这两个出身不好的女人早一天安排到港岛那边,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一想到这个问题。
傻柱立即就找上了正在办公室里跟于海棠聊天打屁的许大茂。
自从言辞警告了许大茂的第2天起,对方就立马找到了先前还想对傻柱和李书婉两个人图谋不轨的于海棠,并且是好言好语的相信对方千万不要再招傻柱,要不然后果是他们两个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的。
当时看到许大茂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要说于海棠不犹豫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许大茂态度的忽然转变,立即提高了于海棠这个女人的警惕性,于是又问东问西了好一阵后,才从许大茂口中打听得知,对于他们两个人的算计,尤其是在刻意讨好李书婉那件事上,傻柱已经看出了端倪。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于海棠心里是怦怦直跳。
她实在是万万没想到,傻柱那个家伙的警惕心会这么高,并且抱着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态度,在察觉事情不妙的同时,就立即找上了许大茂,并且言辞犀利的警告了对方,这让于海棠不得不放下背地里耍阴招的心思。
但既然这出戏已经演上了征程,不管傻柱的猜想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为了不被对方怀疑自己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于海棠也不得不将这场戏一演到底。
于是乎。
对这一切都丝毫不知情的李书婉,现在与于海棠的关系,差不多已经混成了闺蜜的地步。
这让于海棠大为懊恼的同时,也是不得不感慨人与人的差距还是有的。
原先在李书婉这个女人没来之前,她无疑是厂里许多男工友背后里争相谈论的香饽饽,可对方来了之后,她不仅深刻感到我自己与李书婉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更是意识到,有时候接受现实并不是一件坏事。
就比如自从假心假意的跟李书婉攀上关系之后,她每天的中午饭,都能吃到傻柱的小灶。
提起这个小灶。
于海棠心里就满肚子不是滋味。
同样是女人,为什么李书婉就能吃到傻柱亲手做的三菜一汤,而他即使有厂花的名头,那也只能吃到食堂里的大锅菜。
虽然食堂的大锅菜已经很好吃了,但这跟小灶比起来,那无论是从油水上,还是数量上,都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唉!
于是在心里发出一声认命的感慨之后,于海棠也暂时偃旗息鼓的在心里彻底打消了对付李书婉的念头。
毕竟在实实在在的美食面前,她实在是想不出任何一个跟李书婉翻脸的理由。
“呦,这不是咱们厂后勤的何副大主任吗,什么风把你吹到我们宣传科来了,来快请坐!”
许大茂见傻柱大中午头的找上了自己,瞬间倍感荣幸的起身相迎。
并且他脸上的那种得意神色,丝毫不像是装出来的,更像是发自内心。
见傻柱来了,于海棠心里忽然变得有些紧张,似乎是出于内疚,她有些畏畏缩缩,不敢直视对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