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窈妹妹,恭喜你!”

薛越收敛了情绪,诚挚的向沈窈道贺。

见他这般肃然,沈窈掩唇“噗嗤”一笑。

'“明光哥哥,你是不是心里有许多疑问呢?”沈窈进了小厅,落坐于方木桌旁。

薛越颌首。

“我知道,明光哥哥想问这孩子的爹爹是谁?”

“也想知道窈儿,为何孤身一人就居于这嘉州。”沈窈一双水蒙蒙的大眼睛,含笑望着他。

她如今早已不是被礼教束缚的女子,言谈间并不避讳这些私隐。

或许在她心里,对薛越并不设防。

“窈儿,我的确心里存疑,但若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薛越见沈窈因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发自内心的高兴,他也就释怀了。

不管是皇帝强迫了沈窈,亦或两人间还是一本糊涂账,但如今只要她活的肆意,明媚,开怀,就是最好的。

况且只要陆陵川不在,他与沈窈就会少诸多阻碍。

他相信,只需悉心付出,他未必没有机会。

“窈妹妹,看你如今的安排,是打算在这里待产了。”

薛越问道,若沈窈不是这般打算,就不会在这里购置宅院了。

“女子生产最为危险,若如此,还需要提前寻找可靠的产婆与大夫。”

“明光哥哥,你真好。”

沈窈见薛越并没有以世俗的眼光来衡量她,十分开怀。

她取了白瓷碗来,亲手盛了碗鸡汤摆在薛越跟前。

“那窈妹妹,明光哥哥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就此提出,是否冒昧。”

薛越从饭桌旁起身,微微弯腰,朝沈窈拱手为礼。

“明光哥哥,你这样就见外了。你请说吧!”沈窈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坐下。

见她这般娇憨活泼,一如幼时。可薛越此时坐在她身旁,却并不自在。

他沉吟片刻以后,轻咳了一声,为自己壮了壮胆子。

“窈妹妹,我初到嘉州,还没找到合适的居所。我看你这里曲径通幽,宽敞安静。我想,想……”

“我想搬到你这里来暂住。你如今怀着身子,这般情况下,我们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薛越说得小心翼翼,默默窥视着沈窈的脸色。

“明光哥哥,你见外了。在这里,别说暂住了,就是长住,也没关系。”

沈窈吩咐春浓,“待会儿记得给薛侯爷把东面向阳的那间大屋收拾出来。”

用完午膳,沈窈向他告辞,扶着腰,又回屋午休去了。

薛越也随了春浓,去了东屋。

许多年不与她共处,他太想了解她日常一切了。

于是也帮着春浓收拾,然后有意与春浓攀谈。

“薛侯爷,怎么能让你动手了。”

春浓正想从薛越手里取过被褥,却不想,他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将床铺整理得平平整整。

“让春浓姑姑见笑了。我一介行武的粗人,洗衣叠被,烧火做饭,这些事,都是做惯了的。”

“你说郡主嘴挑,不如今天的晚饭由我来做,看看能不能合她胃口。”

薛越说着,又取了木盆和帕子,打了水来,从窗户开始擦起灰尘来。

春浓默默去了。她想不到这位军功卓着的小侯爷,操持起家务来也是这般熟门熟路。

“姑姑,外面里长让所有人出去,登记路引。”

小喜子从大门口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

春浓眼神暗了暗,小姐这次从成都郡过来,和皇帝耍了那么多心眼,此时或许上面已经知道了,在挨家挨户的找人呢。

不过看小姐虽没大张旗鼓,却也大喇喇的一番安排,并没有打算做藏头乌龟。

“知道了。我这就去取路引。”

春浓回屋,取了早就准备好了的路引,就到了门口。

就见一个黑衣大汉,以及里长和几衙役,正守在门口。

“几位官爷,请就在这里喝杯清茶吧。”

她递上路引,小喜子手里的托盘上,也放了几个粗陶杯子。

“这里住了何人?”

一个马脸衙役问道,就往院子里探头。

春浓挡他跟前,大声道,“这里住了我家小姐。她千里迢迢,来此祭奠亡母。”

“祭奠亡母?”

那黑衣的魁梧汉子朝身边的衙役使了使眼色,那衙役提着刀,就往巷子外走去。

小喜子与春浓对视了一眼,放下手边的茶,就想去禀报沈窈。

“这位兄弟,确是不巧。县里的太爷丢了东西,你这相貌,和贼人颇像,还有你身旁这个妇人,也十分可疑。”

赵励适才听了春浓的口音,又一见小喜子的年纪,身段,还有没有喉结与胡髯的脖子和脸,心里已经十分了然。

他挡住两人,冷冷一笑,“来人呀,把这两人拿下。再将这屋子围了。待苦主来了,可能得搜一搜屋。”

“胡说八道,简直胆大妄为!”

春浓斥责道,“你们这些差人,就是这样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办差的吗?”

一个衙役出言威慑到,“大嫂,你可知道阻碍官差,到了县衙,可就得先吃二十板子!”

又望向赵励,“大人,要不先把这两人”

小喜子急了,“你们可知道这里住了何人,就胆子大了,敢在这里放肆!”

“那你倒是说说,这里住了何人呀?”赵励掐算下时间,估摸着皇帝从驿站过来,也就半盏茶功夫了。

就听一道朗朗的男声从院内传来。

“这里住了上京城里护国侯府薛明光的家眷。”

薛越沉着脸,仗剑就到了大门口。

与赵励刚打了照面,薛越脸上浮起一个不容人察觉的笑。

他拱手道,“想不到在这乡村僻壤,还能见到御前都指挥使赵大人!失敬失敬!”

“你认识我?”

赵励警惕的摸上了后腰的刀,一双眼将他上下打量,最后目光停留在薛越粗粝的,满是老茧的虎口上。

“在下薛明光,赵大人,这厢有礼了。”

薛越干脆自报家门,既然有御前的人在,那皇帝看来是不远了。

既然如此,干脆光明正大应对。

从陆陵川骤然召唤他入京,也只能使些明面上的手段来看,如今皇帝可拿他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