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白猛地甩开他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你保护我?你拿什么保护我?你只会把我推入更深的深渊!”
程允川眼神一暗,他知道江沐白指的是什么。他曾经承诺过要给她一个未来,却最终食言了。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说要保护她?
“沐白,对不起……”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江沐白冷笑一声,“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一切吗?你毁了我的人生,你知不知道?”
程允川沉默了,他无言以对。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挽回江沐白对他的失望和恨意。
“下车。”江沐白冷冷地说道。
程允川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他知道,如果他坚持要江沐白留在这里,只会让她更加反感。
他打开车门,默默地下了车。江沐白也跟着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医院。程允川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医院的大门里,心中如同刀绞一般。
他知道,他必须做些什么,才能挽回江沐白的心。
第二天,江沐白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痛无力。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程允川走了进来。他手里端着一碗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笑容。
“你醒了。”他走到床边,将粥放在床头柜上,“饿了吧?我给你熬了点粥。”
江沐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程允川知道她还在生气,但他并没有放弃。他舀起一勺粥,轻轻吹凉,然后送到江沐白嘴边。
“吃点吧,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江沐白别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程允川也不恼,只是耐心地劝道:“沐白,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也不能这样折磨自己。”
“孩子?”江沐白猛地转过头,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程允川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语气低沉而坚定:“沐白,你怀孕了,是我们的孩子。”
江沐白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中百感交集。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程允川,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景深……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陆景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手里拿着一束鲜花,脸上带着一丝冷漠的笑容。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他语气嘲讽地说道,目光在程允川和江沐白之间来回扫视,“不过没关系,我正好有些话想跟你们两个单独谈谈。”
病房里气氛凝滞,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江沐白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像一尊精美的瓷娃娃,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程允川担忧地望着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陆景深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手里那束鲜艳的玫瑰花,此刻显得格外刺眼:“程允川,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怎么,想用苦肉计重新博取沐白的同情?”
程允川眼神一凛,语气冰冷:“陆景深,沐白现在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
“出去说?呵,我为什么要出去?这里是我的未婚妻的病房,我才是有资格留在这里的人。”陆景深挑衅地扬了扬眉,将花束扔在床头柜上,浓郁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却掩盖不住病房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江沐白的目光落在那束玫瑰上,眼神复杂,有厌恶,有疲惫,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陆景深,我们已经结束了,你走吧。”
陆景深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沐白,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结束?沐白,你在说什么?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怎么能说结束就结束?”
“结婚?你所谓的结婚,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江沐白冷冷地打断他,眼神中透出一丝决绝:“我不会嫁给你的,永远不会。”
陆景深脸色铁青,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江沐白的手,却被程允川拦住。
“陆景深,我警告你,不要碰她!”程允川眼神凌厉,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程允川,你有什么资格警告我?你不过是一个被沐白抛弃的失败者!”陆景深怒吼道,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够了!”江沐白虚弱地喊道,她扶着床沿,艰难地站起身:“你们都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
程允川担忧地望着她,想要上前搀扶,却被江沐白推开:“你也出去!我谁也不想见!”
程允川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默默地退出了病房,陆景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江沐白一个人,她无力地瘫坐在床上,泪水无声地滑落,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肚子里的孩子,像一颗定时炸弹,让她惶恐不安。
程允川站在病房外,心乱如麻,他知道江沐白现在很痛苦,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他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陆景深走到他面前,语气嘲讽:“怎么,心疼了?可惜啊,沐白现在心里只有我,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程允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不想跟陆景深争吵,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江沐白的安全和健康。
“程允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沐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陆景深继续挑衅道。
程允川终于忍无可忍,他一把抓住陆景深的衣领,眼神凶狠:“陆景深,你最好给我闭嘴!如果你再敢骚扰沐白,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陆景深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想打我?来啊,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