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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宅府门外,何广亲率百官欢送唐庸一行,还有不少围观百姓。

眼看时辰已经不早,却左等右等不见叶国英露面,安红豆有些气恼。

她瞥了唐庸一眼道:“二爷,你是不是惹英儿生气了,怎么不出来送我们?”

“要不……我们先出发吧?兴许她有什么事呢?”

这一刻,他甚至希望叶国英不要出来了。

多看她一眼,他的心便要疼一分,恼一分。

“不要,她一定是伤心了。二爷你知道吗,我是英儿惟一的亲人了,她一定是不想看我走!”

叶国英十七岁便流落江湖,一介女流,孤苦伶仃,硬是操持起一个世人瞩目的川蜀政权,中间也不知中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想到这些,安红豆全没了平日妩媚火辣的姿态,只是不停抹泪。

“二爷等等红豆,我去找她。”

说着安红豆迈开步子就要往府里走。

这时叶国英却急匆匆从中庭跑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她大老远就看到师傅满脸泪水,怔了怔后,然后笑道:“师傅怎么哭鼻子了?不就耽搁了一小会嘛,用得着这么伤心嘛!”

安红豆笑中带泪道:“死丫头,你再不来,可要急死我了!”

两人在中庭紧紧相拥,叶国英安慰道:“师傅不要难过,等徒儿到了京城,咱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安红豆道:“那你可记着,早点把事办完了,到京城来找师傅!”

叶国英:“嗯!”

……

何广率百官一路将唐庸等人送出城外十里,叶国英则执意将师傅送到崖顶。

马车上,师徒二人有说有笑,安红豆忽然松了口气,咯咯笑道:“这回玲珑那丫头该放心了!”

叶国英好奇道:“谢玲珑有什么不放心的?”

安红豆看了叶国英一眼:“你不知道,咱们这相公,每出一趟远门必定要骗一个女子回家,而且是顶美顶美那种!

出门前,玲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看住相公,别让他再去招惹别人家女孩儿,这回倒是她多心了。”

叶国英的表情瞬间僵住,握着安红豆的手也默默缩了回去。

许久之后,她低头苦笑道:“你们家男人……确实挺有一套。”

“英儿,你脸色不大好看,怎么啦?”

“我,我没事,师傅……”

到了山脚下,众人步行登山。

途中,叶国英偶尔和唐庸目光相对,便报以一抹礼貌而疏离的微笑。

随着唐庸的离开,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都将埋葬在这古老的川蜀大地,永远不被人知晓。

紧接着,渡猿猱道,过剑门关,七天后,唐庸一行到达了乐城。

途中,唐庸已经告知了安红豆自己要分道前往金陵的计划。

安红豆只道:“二爷要做什么就去吧,什么时候天下太平了,咱们一家人就可以朝夕相处了。”

巨兴镇。

当夜,唐豆芽极不情愿地被送到了姚淳霭房里。

他很不明白,表姐时不时想跟他一起睡就算了,怎么姚叔叔也非要拉着他一起睡?

第二天一早,唐庸便与众人分道扬镳。

姚淳霭道:“二爷,真的一个随从都不带吗?”

唐庸道:“此去神京路途遥远,多留一人在他们母子身边,他们也就安全一分。”

姚淳霭只得道:“那好吧!”

唐庸又道:“如今襄阳附近到处都是盛道全的兵,为免节外生枝,你们绕过襄阳,从丹江口进入河南!”

姚淳霭抱拳道:“二爷放心,属下一定将嫂子和豆芽平平安安送回神京!”

马车内,唐庸与安红豆激吻缠绵:“走吧,告诉他们,不用担心我。”

他目送安红豆一行上路,自己刚快马南下,直奔巴东,准备在巴东走水路直奔金陵。

……

这年头,绿林水匪众多,码头的船也很少,直达金陵的更是一艘都没有。

唐庸在巴东一等就是两日,期间一个老船夫看不过去了,对他道:“金陵马上就要打仗了,谁敢去?我看客官也另找个去处吧!”

唐庸惊道:“谁说金陵要打仗了?”

老船夫神神秘秘道:“半个月前盛大帅就在征调民船,襄阳的战船估计也不少,这不是要打仗是什么?”

唐庸哑然。

他不料赶了半个月路,消息竟还不如一个船夫灵通。

看来叶国英一语成谶,盛道全真的有意攻打金陵。

也不知林澄和徐胜做好了准备没有。

那时已是傍晚,唐庸决定再等一晚,实在没有去金陵的船,他随便上一艘,先到下一个城市再说。

没想到第二天,码头竟出奇的热闹,江边停着一艘大船,上百护院、水手正热火朝天地往船上搬运货物。

唐庸正要找人打听这艘船是否是去金陵的。

先前那老船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兴高采烈地跑到跟前:“官人大喜!官人大喜!”

唐庸道:“喜从何来?”

老船夫指着那艘大船道:“这是洪家老爷的船,官人要去金陵,正与他们顺路,不如去跟洪老爷说几句好话,说不定能带上你呢!”

果然是好消息,唐庸:“洪老爷在何处?”

船夫指着远处一堆货物旁的鲜衣男子道:“那就是!”

唐庸心急如焚,拔腿便要找过去。

想了想,又顿住了脚步,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在老船夫手里。

他笑道:“这几日多亏老丈关照,一点茶钱,不成敬意!”

那银锭入手沉重,足足有五十两,老船夫连声道谢:“小人贪财了,贪财了!”

唐庸好奇道:“既然你们知道金陵要打仗,这位洪老爷为何还要去那危险所在?船家又怎肯载他们?”

老船夫神秘兮兮道:“这官人就不知道了,洪老爷乃巴东首富,有钱能使鬼推磨,哪有他叫不到的船?至于,

至于洪老爷为什么要去金陵,那倒不清楚,只知道洪老爷祖籍在金陵。”

巴东首富!

看那堆得小山高的货物,确实像个首富的样子。

唐庸再次向老船夫致谢,便朝那洪首富走去。

这些水手短衫劲装,有老有少,不过无一例外全都孔武有力,一看就不好惹。

“洪老爷,叨扰了!”

唐庸走到洪首富身后,微微一礼。

洪首富回过头,见是一陌生男子,疑惑道:“公子有事么?”

唐庸没料到巴东首富居然这么年轻,也微微一愣。

随即笑道:“在下要去金陵,不知可否搭个便船?”

洪首富惊讶道:“你要去金陵?”

唐庸道:“正是。”

洪首富将手中账册递给下人,凝重道:“金陵如今不太平,如果公子没什么急事,最好是莫去了!”

这洪首富也奇怪,自己明知有危险也要去,却偏偏劝阻别人。

唐庸笑道:“在下有不得不去的理由,还请洪老爷行个方便!”

又补充道:“在下船资照付!”

洪首富摆了摆手道:“说那做什么?那么大的船又不是放不下你!那就……”

他向不远处一名老汉道:“给这位公子安排一间舱房!”

那老汉赶过来,连连答应,又对唐庸道:“咱们未时起锚,公子如需添置些什么物件,得趁早!”

苦等了两日后,唐庸终于踏上了前往金陵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