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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唐杰仰天大叫,左手捶击胸口,脚跺个不停,气得七窍生烟。

他哀愤欲绝道:“怎么好看的女人都是他的!没天理啊!”

董倩倩见他彻底信了自己的说辞,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

可看他那气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又有些七上八下。

却听唐杰对赵蝉儿道:“好好照顾董姑娘,要是怠慢了她……哼哼!”

他揪起那截袖管,在赵蝉儿眼前扬了扬:“小心我二哥把你两条胳膊都卸了。”

此后几日,唐杰再没来过董倩倩房间,赵蝉儿侍候的也殷勤周到。

与此同时,皇宫大火惊动了整个金陵城,随之传出了倩太后葬身火海的消息。

朝会上,倩太后一脉哀恸欲绝,杏太妃一党虽然故作哀伤,实则心中已乐开了花。

小皇帝不停地往倩太后座椅瞧去,也在为娘亲的缺席感到疑惑。

杏太妃宣布道:“昨夜后宫失火,太后娘娘不幸罹难,驾崩了,着礼部筹备治丧事宜。”

金殿内顿时哭声一片,有要求严查火因的,也有细数倩太后恩德的。

兵部尚书秋绍同受不了打击,数度昏厥。

皇帝年幼,倩太后一死,杏太妃一家独大,从此江山就是他李家的了。

秋绍同强忍悲痛,上奏道:“宜速将太后驾崩的消息送到西北军中,好让定国公知道。”

他今日进皇宫,就见宫门处全是陌生面孔,心知京畿防务已全被杏太妃把持。

此时能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的也只有在外领军的定国公徐胜了。

杏太妃当然知道秋绍同的心思,她道:“定国公正在领兵平叛,将此噩耗传入军中,难免动摇军心,等定国公顺利平叛,再将消息告知他吧!”

又道:“太后驾崩,为免金陵生乱,关闭城门,没有陛下和本太妃的谕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她知道秋绍同等臣子必不会束手待毙,总要想方设法通知徐胜,只能出此下策。

待她收拢兵权,就凭徐胜那七万兵马,就算想作乱,也成不了气候。

秋绍同知道这个时候忤逆杏太妃,恐怕连皇宫也出不了,只得忍气吞声。

……

董倩倩在唐杰府中待了几日,终日愁眉紧锁。

她逃离皇宫,可不是为了一己安危,而是要赶到西北军中,请徐胜起兵勤王。

又想到幼子没了自己的庇护,在宫中也不知会不会受到杏太妃的苛待,更是寝食难安。

这日,她让赵蝉儿去将唐杰请过来。

过了一会,赵蝉儿回来禀告道:“三爷说了,董姑娘是二爷的女人,还是避嫌得好。”

董倩倩不料唐杰对显圣公畏惧到如此地步,知道她是唐庸的女人后,连见一面都不敢了。

董倩倩道:“你再去请,我有要紧的事要找他帮忙。”

赵蝉儿无法,只得再去请,片刻后和唐杰一起回来了。

唐杰就站在门口,也不肯进屋,问道:“董姑娘,有什么事,快说吧!”

她道:“你进来说。”

唐杰连连摇头道:“打死我也不进去,有话就在这说!”

他虽这么说,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在董倩倩身上上下乱瞟。

嘴里明显分泌出大量唾液,又不好意思当面吞下去。

董倩倩:“……”

她对赵蝉儿道:“你去院门口盯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赵蝉儿领命去了,董倩倩才道:“我要去西北,你可有什么法子?”

唐杰愣道:“二哥在北境,你去西北做什么?!”

董倩倩呆了呆,一时无言以对。

唐杰道:“太后驾崩,别说去西北了,连金陵都进不去了。”

董倩倩心中一阵酸楚,她道:“太后驾崩了?城中还有什么消息吗?比如……皇帝的消息,还有,这几天有没有杀什么人?”

许侍卫为了她甘冒奇险,也不知是否还活着。

唐杰道:“金陵每天都在杀人,至于皇帝,一个五岁娃儿,能有什么消息。”

他见董倩倩目光楚楚,又问:“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去西北做什么?”

董倩倩道:“你回去吧,什么时候金陵城解封了再来告诉我。”

她做了数年太后,临朝听政,语气中自带一股威严。

唐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董倩倩关上房门,陷入了深深的焦虑当中,也不知定国公什么时候才能收到自己出事的消息,那时又会有什么举动。

想到这,她心里蓦的一惊,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茶盏。

只要自己一日不落入杏太妃手里,她必会派兵把守西边各处要道。

就如许侍卫所言,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踏入西行之路,就等于自投罗网。

可当今天下,除了定国公徐胜,她还能相信谁呢?

除了定国公徐胜,还有谁能帮她呢?!

半个月后的某个深夜,董倩倩梦见幼子惨遭杏太妃姐弟欺凌,骤然惊醒,忍不住失声痛哭。

自先帝驾崩后,她虽贵为太后,手握权柄,实则处处如履薄冰,没一日不提心吊胆。

尤其她那幼子,说是天子,不过某些居心叵测之人攫取权力的工具而已。

古来儿皇帝,又有几个得善终的?何况在这生灵涂炭的乱世?

如果可以,真希望他生在寻常百姓家,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

她辗转难眠,披上衣裳,悄悄来到后院。

又忍不住拉开院门,走进村中,在月下踽踽独行。

唐家村并不大,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显圣公唐庸的故居。

院子还有两把竹椅,椅脚已陷入了泥里。

右侧搭着一个木棚,木棚下是一个冰冷的炉灶,劈好的木头还堆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