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庸,对不起嘛!我之前答应过秦大哥,而且也不知道是这样的诗会嘛!”
马车上,萧玉霜见唐庸板着个脸一言不发,赶紧向他道歉求饶!
她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她和秦修仪忽然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唐庸怎会在诗会临近尾声时非要拉着秦修仪比诗?
那是气急了自己跟着秦修仪偷偷跑出来!
以前她看到唐庸为他生气,心里总是高兴窃喜,这次是着实慌了!
“要不……要不再让你……打一下屁屁咯……”
眼见唐庸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踌躇半晌,只好使出了杀手锏。
她强忍羞耻,侧坐在唐庸旁边,撩起裙摆,微微俯下身,屁屁也微微翘起!
“唔……你打嘛……打完就不许生气了!”
唐庸到底怎么了嘛,上次我主动亲他他也没反应!
这次我都这样低声下气了,他还是不依不饶,难道他真的不喜欢我啦?
此时马车忽然剧烈颠簸,萧玉霜猝不及防,“啊呀”一声几乎要栽倒在地。
幸亏唐庸眼疾手快,搂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
萧玉霜便躺在唐庸膝上,可怜巴巴地仰头望着他,美目中星光点点。
这真是一张美的没有死角的脸,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安红豆,在她面前也讨不到半分便宜!
“好啦!我不生气了!”
“真的吗?”
“只要你始终记得你是我的女人,这些事情也并没有那么严重!”
“我当然记得!我只是把秦大哥当朋友!”
“你把他当朋友,他却未必,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总该有点分寸才好!”
“我知道啦!对不起嘛,我以后不会啦!”
“人心险恶,你连个丫鬟都不带,要是有人心怀叵测,使点卑鄙手段,给你下点药什么的,我岂不是要抱憾终身……”
“唔……”
……
“唐庸……”
“嗯?”
“我想你亲亲我!”
“不亲!我回去亲曦儿,不亲你!”
萧玉霜一骨碌爬起来,又跨坐回他腿上,环住他的脖子,往他唇上印去。
两张嘴立刻纠缠在一起,似乎都想把对方吞到肚子里面去,身体也越抱越紧,难解难分!
唐庸的大手在萧玉霜温热的背上游移着,许久才将怀里的人儿放开!
萧玉霜已是娇喘吁吁,眼神迷离,似乎意犹未尽,坐在唐庸身上的双腿也情不自禁地并紧了!
“唐庸……”
“嗯!”
“你好像把我的魂儿都吸走了,我心里忽然空空的……”
“那把你魂儿先放我这里好不好?”
萧玉霜搂住唐庸,脑袋轻轻地靠在他肩膀上,小声道:“好!那你帮我好好收着,不要弄丢了。”
“霜儿!”
“嗯?”
“上回花园你是真心想亲我吗?”
“唔……”
“说实话!”
“我怕你不肯教我武功!”
“哼!死丫头,难怪一点感觉都没亲出来!”
“唔……我知道错啦,你不许再说了……”
……
自从萧玉霜开始接触上古武学后,日夜苦修,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为了不打扰萧丹曦休息,她已经搬到了隔壁。
唐庸将霜儿送回房,见曦儿房间还亮着灯,想要去跟她打声招呼!
丫鬟小声道:“二爷,曦儿小姐刚刚才睡着。”
“曦儿脸怎么这么红哦?”
“不知道,奴婢也问过小姐,小姐不让我靠近,也不肯说!”
他探了探萧丹曦的额头,见没什么异样,才道:“嗯,你也早点睡吧!”
“多谢二爷关怀!”
离开侯府,唐庸策马直奔谢府,玲珑这丫头深更半夜让他闯后门,到底是何企图?
与此同时,秦修仪的马车已经靠近了一座气势磅礴的府宅!
他掀开车帘,见府门外数盏灯笼亮如白昼,门上的金漆大匾写着“静王府”三个大字,门前立着数十人。
秦修仪心中一惊,急道:“岳公子,见红豆姑娘不该是去集凤阁吗?怎么到王府来了?”
岳麒阳微微笑道:“红豆姑娘今夜就落脚在静王府!”
“停车!往回赶!我要回府!”
如果说秦修仪在北境时还懵懵懂懂,回京后,他已经厘清了皇帝与静王的权力斗争!
他是皇帝一手提拔的,自然属于皇帝一党!
与静王保持距离还惟恐不及,更不用说深夜进入王府了!
然而车夫却对他的话充耳未闻,反而将马车赶得飞快,瞬间已停在王府门口。
不等他下车,已听到一个爽朗的笑声道:“状元郎,可叫本王好等!”
秦修仪心中咯噔一跳,莫非静王殿下亲自到门口来接了?!
他赶紧掀开车帘,车外不是人称贤王的静王殿下又是谁!
到了这一步,秦修仪已经避无可避,赶紧下车,对静王深深一拜道:“参见静王殿下!”
静王扶住他道:“状元郎不必多礼!”
他见除了静王外,他身后还有十数人,既有官员,也有名儒!
“殿下莫不是在等什么人?”
他不过一个子爵,四品官位,如此大的阵仗,总不会只是为了迎接他吧?
“本王的确在等人,不过人已经到了!”
静王微微一笑,挽着秦修仪径直往王府走去,其他人也紧紧跟在后面。
秦修仪心中暗道:“罢了!我只需牢记圣恩,坚守本心,不被他拉拢,想来圣上也不会怪罪!”
众人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厅堂,厅中已经摆了几桌席面,桌上山珍海味,龙肝凤髓,美酒琼浆,应有尽有!
有些菜式竟是状元郎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莫非王府还有贵客?”
秦修仪还是不敢相信这些都是为他准备的,实在隆重奢华得有些过分了!
静王往桌边一坐,又将秦修仪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笑道:“大华三年才出一个状元郎,这样的娇客还不算贵吗?”
秦修仪坐在静王身边,他旁边还空出一个位子,其他人才敬陪末座!
“这如何使得?!”
如此盛情款待,再想起在诗会上受到的冷遇,秦修仪心中生出一股扬眉吐气之感,嘴上却连连谦让。
“谁知道本朝出了多少个状元?”
静王没有接他话,抬起头微笑着向众人询问。
马上有人道:“大华立朝一百零三年,共出了三十四位状元!”
“本朝高中时最年长的状元是谁,叫什么名字!”
“许昌宗许学士于顺德八年独占鳌头,时年五十三岁!”
“最年轻的状元呢?”
“至孝元年,秦修仪秦大人大魁天下,时年十九!”
“圣上为何钦点他为头名状元?”
“秦状元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一篇强军赋名动朝野!”
“泱泱大华,威武雄师,系江山之否泰,关家国之安危!安国必以强军先,军强而国祚永……”
在秦修仪初时吃惊,继而感动的目光中,静王竟将一篇洋洋洒洒数千言的《强军赋》一字不漏地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