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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霜挨了揍后,躲在房里不肯露面,连丫鬟送进去的饭食都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唐庸虽心疼她,但也无可奈何!

这丫头做事太过没分寸,要不给她点教训,以后还不知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只是令唐庸没料到的,连他最宠爱的小丹曦也躲躲闪闪,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下午他见萧丹曦从婵儿房里出来,赶紧奔过去堵住了她的去路:“曦儿,怎么不理相公了?”

萧丹曦低垂了脑袋不说话,只想越过他赶紧逃开去,却被唐庸一把拉住胳膊。

小丹曦挣了挣,急了,小声道:“相公打了霜儿,我要是跟你说话,霜儿会不高兴的!”

……

唐庸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

曦儿小宝贝到底站哪边的啊?!

不过也着实难为了她!

唐庸见萧丹曦故意撇开脸不看他,不过也不逃了,笑道:“没关系的!你可以偷偷跟相公说话,霜儿不会知道。”

听到这话,萧丹曦才终于敢抬头看唐庸一眼,可怜巴巴的。

她左看看,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一下子投进了唐庸怀抱,委屈道:“相公,曦儿好想你哦!”

想我?!

“想啥?相公不天天跟你见面吗,有什么好想的!”

唐庸把萧丹曦搂在怀里,抚了抚她的头,这小乖乖,真是让人心疼哟。

萧丹曦摇晃着小脑袋,似乎自己也很迷茫,半晌才道:“曦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相公,想时时刻刻跟相公待在一起,要是见不到相公,心里就空空的……”

我的妈呀!

小曦儿!

你这一番话要把相公的心给说化了呀!

这尼玛,小丹曦说起情话来真是要人老命!

偏偏她还不是故作勾引,这就更令人心动与感动了!

唐庸双臂搂着萧丹曦,轻轻晃动着,感慨道:“以后曦儿陪相公的日子还长着呢,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听到这句词,萧丹曦抬起小脑袋,惊喜地望着唐庸,美目泛彩。

得!

小曦儿这是被老子的才华给折服了啊!

谁让老子是金陵第一才子呢!嘿嘿!

不过唐庸心里还是记挂着萧玉霜那死丫头的,问道:“霜儿没事吧!”

萧丹曦摇摇头道:“没事!相公打了她那么久,也就红肿了一点点,曦儿知道相公心里还是疼霜儿的!”

打了那么久……

瞧我家小曦儿这话说得……

唐庸叹了口气道:“我虽心疼她,她却一点都不心疼我啊!”

萧丹曦一时无话可说,她也不知道萧玉霜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两姐妹一起侍候相公该多好啊!

唐庸知道萧丹曦心里为难,只道:“你多陪陪她,顺便告诉她,下次她不听话,相公还揍她!”

萧丹曦点点头道:“嗯!好,不过相公只能轻轻揍哦!”

哈哈哈哈哈!

这小丫头!

唐庸忍住笑意,在小丹曦额头上轻轻一吻道:“好!就轻轻揍!”

送走了萧丹曦,唐庸到赵婵儿房里为她疗了一个时辰伤,见天色还早,就想出去走走。

他一直有个理想,就是在这个世界开几间属于自己的酒楼。

他原本想等婵儿苏醒后再着手,但现在看来婵儿的痊愈之日还遥遥无期。

每天在府里闲着也不是个事,乔装打扮后就出府为酒楼选址去了。

两天后,朝廷发生了一大一小两件事!

小的那件,是状元郎秦修仪在下朝回府的途中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流氓恶棍胖揍了一顿,直被打成了猪头。

大的那件,也是唐庸最关心的。

西山营疫情已经完全结束,皇帝对相关人等兴师问罪,惩处结果已经出来了!

丙字营统领刘华山罢官免职,永不录用,对明侯叶天豪和兵部尚书岳远祥大加斥责,罚俸一年!

城西有一家刘记医馆是百年老字号,坐馆刘大夫家学渊源,精于金创刀伤,百姓盛赞为外科圣手。

这日,眼见天色渐晚,又没有病患登门,就想着早点上了门板,回去找老友小酌几杯。

他刚要起身,却见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看不清面貌的男人进了医馆,浑身冰冷肃杀之气!

刘大夫心中一跳,赶忙上前招呼道:“贵人可是要看病?”

那人微微仰起头打量着刘大夫,点点头道:“嗯!”

“贵人是何病症,说给在下听听!”

“生病的人不是我!”

“哦!病人带过来了吗,什么病?”

“是刀伤,要劳烦刘大夫上门看诊!”

“哦?什么刀伤的?”

“菜刀!”

“哦!那好!在下这就去准备,不过诊金……”

听到是菜刀伤的,刘郎中面色终于和缓下来,他最怕遇到的是刀伤剑伤。

涉及斗殴仇杀,那是要上报官府的,十分麻烦!

菜刀……

那就好说了,多半是不小心切菜伤到了手指!

黑衣人没有说话,伸出手臂,摊开手掌,露出一锭黄灿灿的金元宝!

刘大夫面色一喜,赶紧接过元宝塞进怀里!

看来是大客户啊,这一锭金子足可抵他两个月的收入了!

他十分利落地进了后堂取出一个药箱,向黑衣人笑道:“敢问贵府在何处,是否备了马车?!”

黑衣人转身向门外走去,口中淡淡道:“随我来!”

出了门,门外并没有马车,只拴着一匹黑色骏马。

黑衣人翻身上马,在刘大夫踌躇犹豫间,黑衣人已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刘大夫吓得整颗心都缩紧了,人已经腾空而起,被黑衣人拎起来放在身前马背。

“贵人,您这是?”

刘大夫脸色发白,他行医近三十年,何曾遇到过这等怪事?!

可身后的黑衣人却一言不发,只听他“驾”的一声轻喝,骏马便风驰电掣般向长街远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