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平常会到特殊部门里面吗？还是说……整天闷在办公室里、或者是实验室，里做一些……有益于人类的研究。”
木歆眠本来想说的是“奇奇怪怪的研究”，但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现在好像也是“人类”。她的这个小马甲，可要捂的好好的，要不然……
“应该不会吧？”钱文胜回想着和那些人打交道的经历，他倒是也不介意这些消息透露出来，反正木歆眠迟早都会知道的。
通过几天的相处，钱文胜已经在潜移默化之中，放松了对木歆眠的“警惕”，虽然他依旧记着在进入游戏之前，来自上级的好心“提醒”。
可他怎么看……
都觉得木歆眠是一个无害的、再正常不过的玩家，也很容易忘记木歆眠存在一定的“危险性”。不仅仅是他，就连其他人也是如此。
眼见着乔佳妮和木歆眠已经打成一片，白飞飞这个嫩小子看木歆眠看的久了还会脸红，可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劲，甚至他们还认为这很理所当然。
——拜托！就木歆眠这张脸，谁看不脸红啊！
和那些整天想着打打杀杀的玩家相比，木歆眠简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不……甚至，钱文胜看了一眼旁边杵着的柳若白，他觉得木歆眠比柳若白还要正常！
柳若白的情商实在是太低了，时不时，就会说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话。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怀疑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不、解、风、情的人！
“他们也是分为研究员和基本编的，基本编的人员主要就负责基本的数据记录、核查，工作内容和我们这些文员基本一样，只不过……他们的保密要求更多、也更严格。”
“他们的工作范围涉及的都是玩家，不像是我们，还会有一些例外。也就是说，如果某一个玩家的信息“不小心”被泄露给了其他人，那ta就很有可能会遭遇一定的威胁。”
木歆眠听闻点了点头，这她理解。
“至于那些研究员的研究内容……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官方出品的文件上面写着的东西，都是他们的研究成果。”
“研究成果”……这个词可以轻，也可以重，但无论轻重，有研究，就有研究对象，甚至是……“实验对象”。
一想到这个词，木歆眠不由的就打了一个寒颤，虽然到目前为止，她并没有听说有什么“玩家突然失踪”，又或者是“玩家突发意外”，可“实验对象”这四字本身就很令她不适。
“实验员”和“实验对象”似乎是天然的敌对关系，从根本上，这两者的地位就不平等，而且说句不好听的，现在，木歆眠在明，这些实验人员在暗。
谁都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对木歆眠出手，又会是在什么时候出手？而这，也并非因为木歆眠有什么被害妄想症——那个“第五个人”……实在是太让人在意了。
后来，木歆眠不是没有旁敲侧击的从关云那里打探情况，想要看看他是否知道这个“第五人”的存在，但结果很显然，关云什么都不知道。
要么……是这些人对关云已经有了防备，要么就是……以关云的保密等级，还不够让他和这些人直接接触！
“……对了，还是已经得到证实的那种成果，才能被冠以“特殊部门”的名。”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全国的顶尖人才估计都在那里……但这也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情。反正我们只需要照着那些文件，对应办事就好了。”
很显然，钱文胜不想探究那些复杂的东西，也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么多。见从钱文胜的嘴里面问不出来什么了，木歆眠便闭上了嘴，轻飘飘的掀过了这个话题。
但木歆眠的心中已经生出了波澜，照当天那种情况来看，“第五个人”是研究员的可能性，要比是“普通工作人员”的可能性要更高。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盯上自己……
如果情况好一些的话，那可能就是因为她展露出来的治疗技能，这些人并没有存什么私心，所图谋的……也只是想让她的技能利用率达到最大化。
甚至，即使是在木歆眠独特的亲和力暴露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盯上她了，情况也没有多糟糕，照她的这种“特殊性”，这些人不盯上她，才会让木歆眠感到奇怪。
但如果只是做最糟糕的打算的话，那……这些人确实早早的盯上了她，只不过这“盯梢”的过程，就是观察的过程。
可观察阶段结束之后会是什么呢？木歆眠心知肚明。
而且，这所有的行为的出发点，都是想要探究她身上的秘密。但……木歆眠身上的秘密又何止一个两个，连木歆眠自己都不清楚她的身上有多少秘密！
木歆眠心中有事，也不像之前那样的健谈了，但钱文胜他们对此却没有多大的反应，甚至已经下意识的为木歆眠找补起来了——
虽说木歆眠的治疗技能很好，可到底也会对本人产生些许的影响，而这，很有可能就是技能使用“过度”的副作用。
不得不说，钱文胜和张宝玉是两个合格的不能再合格的观察员，即使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也兢兢业业的把自己看到的一切东西全部记了下来，并且还在旁边用特殊符号标记了自己的猜想，发散了一下思维。
每隔几分钟，就会询问一次木歆眠的身体状况，以及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而结果嘛……
所有人都很满意。
顾北川的提醒也同样有效，因为没过多久，木歆眠他们便听到——从外面传来了喧嚷的声音。
柳若白皱了一下眉头，让众人先在房间里待着，他先出去看看。
其他人也没有争着抢着要和他一起出去，一是因为，这些人之中，柳若白的攻击力最强。
如果柳若白应付的了，他们也没有必要出去，而如果柳若白应付不了，那……他们出去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倒不如留在这里，把所有的东西打包带走，当然，最重要的是把木歆眠安安稳稳的带走，至于柳若白……他一个人逃出去也不成问题！
——可以说，这就是来自队友的深沉的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