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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趴在地上的女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迷茫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接着只感觉浑身冰凉,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眼睛也逐渐变得清明,这里是哪里?

“吼吼吼…”男人们嘴里发出怪叫声。

女子费力的撑着地,想要站起身来,发现自己压根用不上力,她皱着眉几番尝试,却都是白费力气。

无奈,只得放弃。

她仰头看着这一群人,这简陋的屋子,粗鄙的男人,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味道,都令人生理不适。

在不远处的椅凳上,还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男人。

“你们是谁?”她瑟缩着脖子对着坐着的那人问道。

谁知男人一听,却仰头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抹玩味。

他右脚踩踏在椅凳上,手中拿着一个大口碗,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女子。

“你倒是说说你为何鬼鬼祟祟的在石头寨附近?要是说的好了也就罢了,要是说的不好嘛…”他伸手将一旁的匕首拿在手上,不停的把玩着,意思已然不言而喻。

女子莞尔一笑,“大王,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本事?”

视线将周围再次扫视了一圈,她勾着头发,矫揉造作的道:“不过我看这寨子里还缺一个女主人吧。”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男人嗤笑一声,“我的压寨夫人那也得是个大美人吧?你…”将她从上到下都扫视了一遍接着摇了摇头。

女子不说话,静了一瞬,下一刻,直接伸手缓缓的在自己耳后用力一拉扯,那张面皮下竟别有韵味!

男人眼睛都直了,手中的碗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也不自知,他吞咽了下唾沫,双手搓着,嘴里呢喃着,“美,真美!”

翌日。

赫连臻舒展了一下筋骨,满足的眯了眯眼,香巧默然的上前给她捏了捏肩。

她展颜一笑,拍了拍香巧的手,“你的手法如今是越发的娴熟了。”

香巧低垂着眉眼回道:“是夫人谬赞了,别人要是伺候夫人的日头久了,怕是别人比奴的手法还要好呢。”

香巧陪着赫连臻说了好一会儿话,赫连臻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微偏着头,今日似乎过于安静了些。

猛地抬头,她眼前一亮,她知道了,平常这个时候她的耳边已经萦绕着满满那奶声奶气的声音。

今日却一个字都没听见。

她连忙提起衣裙,边跑边问,“今晨如竹可给满满喂奶了?”

香巧跟着她跑,“是喂过的。”

赫连臻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花盛面前,发现对方依旧是安安稳稳的躺在篮子里。

只是此时不停的翻来覆去,模样看起来难受的紧。

花盛本来睡的好好的,可突然感觉身上刺挠的很,她就想伸手抓。

结果她小胳膊小短腿的,也没多少力气,抓的反而是心痒难耐。

渐渐的,她发现身上不仅刺挠,而且还伴随着一丝丝的微痛。

于是她就开始在那里翻过来翻过去。

赫连臻在看到小家伙的那一瞬间,顿时就心疼不已,赶紧弯腰将之抱在怀中。

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只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只见小家伙身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皮肤呈片状看起来红红的。

这一片红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的碍眼。

赫连臻直接就别开了眼。

赫连臻忍着心理上的不适,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发现触感更是明显。

她的眼眶顿时就红了,颤抖着手,语气里带了一丝丝不忍,“都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一声不吭的?”伸手捏了捏花盛的小脸。

【对哦,我还可以哭呢,忘记了,下次记得。】

她的注意力方才都在抓痒上面,也无力吐槽,全然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刚满月的小奶娃而已。

赫连臻被她逗笑了,偏生又不能笑出声来,只得紧紧的咬着唇。

“赶紧去叫大夫。”

“夫人,已经去请了。”早在第一时间发现花盛不对劲时,她就派人去了。

作为清风苑的大丫鬟,这点眼力劲自然是不会差的。

【娘亲,好痒…】

赫连臻赶紧伸手给抓抓,因怕挠伤她,只用了两成的力气。

花盛嘴里哼哼唧唧的。

然而下一刻…

【娘亲,好疼,别抓了。】

赫连臻正上下移动的手一时间就顿在了那里,继续挠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她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染上了一丝焦急。

“大夫什么时候来?”她觉得自己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难受的是花盛,但痛在她心。

香巧也没见过这情景,只能干等着。

少顷,就在花盛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大夫终于气喘吁吁的来了。

“大夫,快给满满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赫连臻急急的道。

大夫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气捋顺了,这才注意到苦着一张脸趴在如竹怀里的花盛。

他们出诊讲究的是望闻问切,此刻视线一触及到花盛时,他便心下有底了。

“这样的症状有多久了?”

“昨儿睡前还好好的,就今早一起来就成了这样。”

如竹跟着解释了一句,“是啊,卯初奴才伺候着小姐进了食,到现在也不过才半个时辰。”

大夫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便定了结论,“夫人,小姐是得了藓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看着唬人,实则无碍,因婴孩肌肤娇嫩,所用之物都要柔软舒适且干净。”

稍微想了想,又道:“小姐之所以这样,无非就是因为所用衣物不干不净,我配点药给小姐涂抹在患处,不日便可恢复,接下来注意一下别再用之前的衣物了,隔一段时间就能完全恢复。”

【原来是过敏了,太惨了我又没吃又没喝的,这样都能过敏。】

赫连臻:“香巧,给大夫从账上拿点银子,总往府上跑,辛苦了。”

大夫一听便乐呵呵的跟着走了。

“夫人,小姐的衣物都是经过烫水洗涤,且用料都是舒适柔软的料子,一般不会存在这种情况。”

“是奴没有及时发现小姐的异样。”

如竹咚的一声跪了下去,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赫连臻凝视着前方,摆了摆手,“你起来吧,这件事错不在你。”

“捣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