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
柳琴看着床上的两个人,气得几乎要晕过去。
她稳了稳情绪,让两人穿上衣服。
韦敏在她身后看到这些,转身下楼,吩咐佣人到市区超市去买东西,顺便锁上了别墅的大门。
卧室里,谭奕铭看着谭华,眼睛几乎赤红:“华华,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谭华瑟缩在床边,满脸是泪。
“哥,你昨晚喝醉酒,我担心你,过来给你送醒酒汤,结果你就拉着我......呜呜.....”
听着谭华压抑的哭声,谭奕铭撒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柳琴走上前,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心里定了定。
被强迫之后的处理,不可能这么干干净净。
“华华,你确定你们发生什么了?”
谭华捂住了脸:“妈,已经这样了,你还让我怎么说。”
“那发生了之后你洗过吗?”
谭华惊讶地抬头:“没.....没洗过。”
妈妈问的这个话,她不是很懂。
因为目标是沈禹川这类的钻石王老五,身边那些男人她根本看不上,所以都没正经交过男朋友,更别说这些床笫之事。
“哦,那就好,你们根本没发生什么。”柳琴彻底松了口气。
谭华跳起来,带着哭腔的声音尖利起来:“妈,都这样了你还包庇哥哥。那我怎么办,呜呜......”
柳琴口气变得冰冷起来。
“华华,你们如果发生了,那你们事后是怎么处理?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总会留下痕迹。你找出来给我看看。”
谭奕铭忽然清醒过来,床上床下检查了一下,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转头看着有些瞠目结舌的谭华,眼里疑惑又惊惧:“华华,什么也没发生,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不活了。”谭华嚎哭着往门外冲去。
冲到门口,被韦敏揪着领子拖了回来:
“谭华,寻死觅活没用,拿出证据来,妈肯定会替你做主。”
谭华看着面无表情的韦敏,又惊又恨。
这个韦敏,从来只叫她谭华,疏离又冷淡。
柳琴点点头:“华华,你拿出证据来,如果属实,妈妈替你做主,一定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
“我能有什么证据,你们都已经看到了,还要什么证据。”
“妈,不行就报警吧,警察会找证据的。我看电视上说,有个什么精.液鉴定。一查就明白了。”
韦敏冷静地提议,柳琴看她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啊华华,报警吧,如果属实,奕铭这个儿子我也不要了,他要为他犯的错负责。你放心,妈妈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谭华看着柳琴和韦敏,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不对呀,为什么一切跟她想的不一样。
“我不报警,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的好。妈,姐姐,你们也别把哥哥逼上绝路,我们自己家的事,关上门来说,我不能让谭家丢脸。”
眼泪从脸上滑落下来,委屈又深明大义。
“好,难得华华这么为谭家着想,不枉我们养你这么多年。那华华你把证据给我们,你有任何要求我们都满足你。”
柳琴缓下语气,轻声说道。
谭华又开始哭:“妈,你又这样,哪有什么证据。”
说来说去都是这车轱辘话,韦敏只觉得耐心耗尽,声音烦躁起来:
“谭华,你说哥哥跟你有了性...行为,那你总要拿出点证据来,不是两个人光着身子在一张床上就是证据的。”
“既然你说有性...行为了,那精.液呢,是在衣服上,还是在床上,或者是在卫生纸上。总有个地方吧。”
韦敏说话很直白,她们体育系是正儿八经学过生理学的,这些话在他们眼里就是正常名词。
谭华有些傻眼了。
“我......我洗掉了。”
“你刚才不是说没洗吗?再说了,就算是洗掉,身体里也是有的,我们去医院查查吧。”
韦敏穷追不舍。
谭华指着韦敏骂起来:“韦敏你混蛋,你就是故意想让我出丑,我不去。”
柳琴已经是忍无可忍:“华华,你真的洗过了?”
谭华使劲点头:“嗯嗯,洗过了。”
“那按照正常逻辑,你洗过了,不应该回自己房间吗?”
谭华惊惶看了她一眼,垂下头,红了脸:“我......我是喜欢哥哥的。”
柳琴怒目圆瞪,上前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谭华,你真是无耻到极点了。我一再给你机会,你就是死咬着奕铭不放。”
“我今天给你三条路,第一条,报警,让警察来查。第二条,你拿出证据,咱们谈条件。第三条,你老老实实认错。”
“如果你想凭你一张嘴,就能污蔑奕铭,门儿都没有。你自己选吧。”
说完,她和韦敏在椅子上坐下,再不说话。
谭华脑子一片空白。
为什么一切跟料想的不一样,到底是哪里错了。
谭奕铭看看谭华,满眼失望:“谭华,你真是让人心寒,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谭华空洞的眼睛抬起来,嘴里嗫嚅地说着:
“妈说,让我找个人结婚。妈,我嫁给哥哥不是正好吗?我们还是一家人。”
柳琴和谭奕铭只觉得大脑充血,几乎要气晕过去。
“谭华,你闭嘴,这么不知廉耻的话,说出来都辱没祖宗。”
柳琴厉声呵斥着,站起身来。
“谭华,你去自己房间待着,什么时候叫你,你再出来。”说完出了门。
韦敏跟着谭华进了她的卧室,把门关上,往窗边的椅子上一坐:
“你忙你的,我就在这待着。记住,手机电脑都不能动。”
谭华无力反抗,悻悻上床躺着去了。
谭总带着律师回来,关门在书房商讨许久。
第二天,谭家发了一个公告,宣布与谭华解除收养关系。
韦敏看着谭华拖着行李箱,大包小包地搬上货车离开。
不知道最后律师到底怎么跟她说的,她离开得很平静。
或者说,很认命。
......
云栖山庄。
楚宋从卫生间出来,脚步虚浮。
“娇娇,我又吐了,我是不是食物中毒了呀。”
苏长宁端着水,扶他在沙发上坐好:“先喝了这杯水,咱们这就去医院。”
楚宋这几天经常恶心,从昨天开始有呕吐现象。
医院里,医生看着楚宋的检查报告,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