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韵和程洵经过了这次生病,关系微妙地靠近了一步。
呃......是那种闺蜜之间的靠近。
程洵喝醉了,会来周楚韵家找好喝的醒酒汤。
跟小坤坤闹意见不开心了,会来周楚韵这里疗伤。
啥事没有的时候,也时不时提着酒肉来周楚韵这里喝酒聊天。
周楚韵也才知道,原来小坤坤那帮人,是程洵投资的一个拍网络剧的传媒公司的。
“周姐姐,你外形这么好,要不要来我们这做个女主,绝对爆红。”那一群里的小段一直盯着周楚韵。
程洵拧着眉毛呵斥:
“想什么呢,不是跟你说了不可能吗。她要想拍早拍了,当年大导演张导都被她拒了。你们啊,死了这条心吧。”
小坤坤在旁边一脸不虞:“哼,有什么稀奇的,谁还没被大导演找过。”
程洵忍不住笑起来:“这小心眼,什么醋都吃。”
周楚韵倒也享受这样的关系,没有压力,轻松自在。
看到程洵跟那些人融洽愉快的样子,她也略感欣慰。
这也是他的人生啊,只要人家自在,别人何须庸人自扰。
周楚韵的学业这边,好消息也频频传来。
她过关斩将,最终有些惊险地达成所愿,成为京华外语系的新晋博士。
辞职后等待入学的这段日子,她独自一人去了云南,在一家安静的客栈里休养生息。
放空自己的日子,真的很疗愈,那些不快似乎已经是前生。
......
“韵韵,我失恋了,我要去找你。”
凌晨,程洵在电话里哭哭唧唧。傍晚,他已经坐在了周楚韵的房间里。
“韵韵,带我去吃好吃的,我要喝酒。”程洵拉着周楚韵的衣角,可怜兮兮。
没有熟人的异地,分外容易让人放松,连周楚韵这样一贯正统的人都放飞了。
两个人酒逢知己,话越聊越多,酒越喝越醉。
等两个醉鬼从酒馆里出来,皓月当空,夜风轻袭,鼻息间传来阵阵花香。
真的是人间美境。
“韵韵,跟你聊完我开心多了。”程洵手搭在周楚韵的肩上,低头在周楚韵耳边说着。
周楚韵嫌弃地推开他的头:“满嘴酒气,离远点。”
“嘿嘿,是酒香,酒香,你闻闻。”
程洵弯腰把头放在周楚韵的颈窝里,痒的周楚韵咯咯笑起来:“程洵,你起开,死沉死沉的。”
两人推推搡搡回了客栈。
周楚韵开门进屋,伸出头看着程洵:“你快回去吧,我关门了哈。”
程洵没理她,推门挤了进来,径直扑倒在床上:“我走不动了,我要睡一会儿。”
“不行,回你房间睡去。”周楚韵急了眼,伸手去拉他的手臂,却被他用力一带歪倒在他身上。
程洵翻个身,把她压在身下,醉眼迷离:“韵韵,你的嘴唇好好看,我想尝尝什么味道。”
不等她反应,程洵的嘴唇已经覆了上来。
她使劲挣扎,却挣脱不开,渐渐在程洵霸道的攻势里败下阵来。
头晕晕的,奇妙的愉悦感让她安静下来,慢慢松弛,直到开始回应。
半晌,程洵放开她,看着她蒙了水汽的美目,哑声问着:“韵韵,喜不喜欢。”
周楚韵感觉有如腾在云雾中,感觉眩晕又奇妙,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满是娇憨的媚意。
程洵轻啄她的嘴唇,把唇移向了她的耳垂和修长的颈项:“韵韵,那这样呢,喜欢吗?”
“嗯......”
手抚上玲珑的胴体,唇一路肆虐。
春光旖旎......
......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
周楚韵睁开眼,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到了浑身的酸痛。
转头,对上了程洵笑眯眯的脸。
“啊......”
惊呼声刚出口,被程洵用嘴堵了回去。
待程洵抬起头,眼前的女孩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得吓人。
“韵韵,你生气了?”程洵有些心慌。
周楚韵一言不发,起身穿好衣服,只感觉心底有什么裂开了。
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随便和人发生这种关系。
在她古板正统的认知里,这只能发生在夫妻之间,或者至少是准夫妻。
包括唐域,情浓时她也没有放弃过这个底线。
可今天,她的第一次竟然给了程洵,这个弯了的男人。
难道他,竟然是个双......?
自己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
程洵整理好衣服,低头看床铺,床单上暗红的印迹让他眸色一黯。
他走到周楚韵身后,轻轻抱住她,感受到了她僵硬的抗拒。
“韵韵,对不起......”
怀里的人儿颤抖着哭泣出声。
程洵慌了手脚,转到她面前,顶住她的抗拒,用力把她抱在怀里:
“对不起,韵韵,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没控制住自己。”
怀里的女孩停了哭泣:“你怎么会喜欢我,你不是不喜欢女孩的吗?”
程洵拉着周楚韵坐到床边,拿纸巾给她轻轻擦着泪:
“傻姑娘,那都是为了吓唬我妈,怕她再给我搞什么相亲。”
听到程妈妈,周楚韵心里更堵了,泪又滂沱而下。
程洵彻底慌了:“韵韵,你别哭,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一定会娶你的。你别哭好不好。”
周楚韵啐了他一声,转身不理他:“谁要你娶了,我才不会嫁给你。”
程洵单膝跪在地上,抱着周楚韵的腿轻轻晃着,声音撒娇又无赖:
“韵韵,求求你嫁给我吧。你不嫁给我,我就会活不下去的。”
周楚韵斜眼看看他:“你这是求婚吗?这么寒酸,这么无赖。”
程洵一屁股坐到地上,把头枕到周楚韵的腿上:
“肯定不是正式求婚,韵韵,后面我会给你一切的。我不管了,反正你必须答应我。”
周楚韵欲哭无泪,仰天长叹一声,不想再跟他拉扯。
算了,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吧。往后老老实实的,再不理这些诡计多端的臭男人。
......
从云南回来,周楚韵回了周家,再不见程洵。
那么多年的坚持被打破了,她怨程洵,但更多的,是难以启齿的羞耻。
不管多么不愿承认,那晚自己身体的极致欢愉的确存在,这让她深感羞耻。
难道自己骨子里竟然是这样轻佻的一个人......
周妈妈看着蔫下来的女儿,又问不出个所以然,心里急得不行。
最后,无奈打电话给苏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