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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对五公主的事,其实一直耿耿于怀。

当年五公主嫁入佟家,她就不愿意,佟家的男人没有一个好的,这皇帝看自己的亲人,当然是有那么一丝的宽容的。

在太后看来,佟家四分五裂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没有规矩的人家里,最是容易闹出事来。

偏生德妃觉得这是门好亲事,五公主不用去和亲,能留下在京城里,母女能常常相见。

这都是好事。

可坏事呢?

舜安颜是什么好男人吗?不是的,他并非良人,托付不得终身。

她说了,五公主没有听,德妃也没有听,都说还有公主府,日后若是不喜欢,还能分开住。

说还有姑姑妈妈们看着,只当是换个地方住。

都是这样想的,真的嫁过去了,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五公主认为自己是公主,可佟家认为自己是皇帝的舅舅一家,是皇帝的长辈,五公主还能有皇上大。

两边没三天就闹得不可开交。

闹得不开心,五公主还以为皇帝会站在自己这一边,怎么可能。皇帝就不是个重视女儿的人,在宫里是公主,是姑姑妈妈们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嫁出去后,对皇帝来说,这就是别家的人了。

公主是君不错,可是佟家也不是外人啊,皇帝怎么可能为五公主做主。

嫁过去没有两个月,舜安颜就有了两个妾室,五公主也如一开始那样,自己单独在公主府里住着。

可住没有关系,这孩子你得生吧。

五公主为什么嫁到佟家,那不就是康熙想要给佟家一个保障。这不生孩子怎么行,五公主不想跟舜安颜睡觉,可是都是人妇了,真的能完全的拒绝。

她哭哭啼啼的回宫来,太后只能将她留在宫里,说是孝顺她。

留着时间久了,德妃又担心,五公主只能又回去,这来来回回三五遍,太后就腻烦了。说是帮五公主好好的训训那舜安颜,五公主又担心这担心那的。

最后说是让四贝勒去教训了一顿,但是结果就是,五公主在公主府里住得不开心。

去年去避暑,太后本来没有打算叫五公主跟着去避暑,德妃求着她说是让她带着五公主一起去。

太后也应了,只是后来五公主中暑病逝这个事,真的是谁也没想到。

德妃心里怪她。

太后也没说什么,一开始她就不同意的,她们两个觉得能行,自己点头答应的,闹到最后,成了她的错。

她自然是不认这个的。

只是五公主的死,太后确实伤心难过。

德妃派人来说这个事,太后之前考虑过自己让人去祭奠就是,没想过跟德妃一起。

也就让人这样跟德妃说的。

于穗岁因为陪着太后一起吃茶,听了一耳朵也没问。

太后自己人老了,对死这件事看得特别的清楚,她现在每多活一天,都是多得的一天。

“园子里还是比宫里好。”太后感叹了一句,在宫里少不得德妃过来哭哭啼啼的,她也厌烦。

对于康熙的嫔妃,她一贯是敬而远之。

先帝宫里那几年的斗争已经消磨完了她的心气,董鄂氏死了、佟佳氏死了,那些个原来的先帝的嫔妃,现在也没有剩下几个了。

那些年大家都斗得跟乌眼鸡一样,拼死拼活的,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有捞着。

生了阿哥的几个人,也没有谁的命有多长。

后来到了皇帝的后宫里,又是一样,太后已经累了,自己躲在一边,若不是太皇太后走得早了,她怕是能躲一辈子。

于穗岁附和道:“园子的房子跟宫里比,没有那么严肃,生活起来也更加的自然。”故宫不适合生活,尤其是写的复原的故宫。

那房间又不大,要住多少的人。

不要说像小说里那样,一个人住一个小院子里,这一个宫就是一个院子,一个宫里的面积也就那么一点,巴掌大,要住的人可是好多。

康熙的低位的嫔妃现在都差点住上大通铺。

她分得的雨花阁还是个佛堂改造的。

她希望以后写的人,设定的时候,这住所千万不要复原,尤其是一比一的复原。

太后喜欢在园子生活,这里虽然说没有宫里那般气派威严,但是生活起来真的是很舒服的。

“哎,你这丫头。”太后叹一句,又摇摇头,石嫔是个好的,一叫就来陪她,甭管看什么戏也没有说过半句的不是,尤其是那些个武打的戏,换个人说不定早劝她了。

“若是可以,以后尽量在园子生活。”太后这个话说得模糊不清的,其实太后能说的能提点的也有限,有些事说出口了,那就不能有折中的余地。

石嫔进宫来,本以为会长着那张脸为非作歹的,没想到却是一个难得的没有什么心眼的人。

于穗岁听懂了太后这隐晦的提醒,意思就是叫她能留在畅春园里过平淡的日子,就不要回去。宫里的嫔妃到底是太多了,这有儿子的嫔妃也多。

且有儿子的嫔妃,有大志向的也多。

不能说,有个太子,谁能保证太子继位。没听说过有几个太子能顺利的登上皇位的。

有了这个皇位的胡萝卜,跟太后之位的心吸引,嫔妃跟儿子们自然都是想要更进一步,只是这个进法要怎么进,还有待商榷。

作为新的宠妃人选,若是在宫里,肯定是避不开这些的,尤其是她这个宠妃还名不副实。

康熙对她真实的态度一般,平平而已。

“谢太后。”于穗岁站起来行一礼。太后能说这样的话,于穗岁已经觉得够了。

太后也并不是什么自由的人,估摸着这康熙继位以来最放肆的事,就只是看了几场这个禁书排的戏。

皇太后后摆摆手,“别说这些,你个年轻丫头过来陪我说说话就行。”她身边的旧人已经没几个了,宫女也是到了二十岁她就放出了,放晚了以后回去也嫁不得好人嫁。

她宫里的人总是来来去去的,剩下几个姑姑妈妈,她们也是过上一些年头就放出去荣养去了。毕竟年纪到了,这做事的手脚自然不能跟年轻的时候一样。

她自己出不去,倒是也没想过将这些人困在这里一辈子。

德妃被太后拒绝,心里有些不甘,人走茶凉,五公主怎么也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孩子,这去了没有一遍,就生分到了这个地步。

五公主是德妃心里的痛,她好好的一个女儿跟着太后出去,人就没有了。

她就这么一个长大的女儿。

病了将近一年,她是吃饭也吃不下,吃药也吃不下,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气神的。

王嫔因为康熙这一年来有了新人之后,几乎是不见她了,她又没有其他的手段方法,渐渐的她开始去伺候起来德妃来。

德妃病了的这后半年里,几乎是她整日的在德妃面前伺候,端茶倒水的。

瞧着德妃现在形销骨立的样子,那里还有之前的风采,皇上也派人来问过,太医也安排了人来过,可是后来的时间自己确实一步都不踏足永和宫的。

原因吗,当然是因为康熙自己也怕死。

只是德妃跟王嫔不是这样想,她们只是觉得自己失宠了,所以皇上不来了。

“哎,当初若是我再死皮赖脸一点,去找了石嫔就好了。”王嫔现在说起来还是有点后悔,她要是再多坚持一下就好了,当初以为自己只是不那么受宠,没想到这是直接没有了。

如今只剩石嫔一枝独秀。

德妃没觉得王平嫔死皮赖脸有用,石嫔那样的人,一张脸就足以抵过这满宫嫔妃,怎么可能屈居人下,当初也只是想要结个善缘,没有成功虽有遗憾,但是不至于两边结仇就好。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无缘罢了。”德妃安慰道,她跟王嫔之前的关系可没有这么和睦,还是这几个月,王嫔的细心照顾,叫德妃对王嫔有了更深的亲近之意。

石嫔那样的人,注定是跟她们不一样的,若是她有那张脸作为资本,也许早就不止如此了。

皇上是个爱美人的人。

德妃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看清楚了,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是跟着皇上的步调走的。

王嫔笑笑,她心里还是有些遗憾,若是照着石嫔受宠的程度,只要住进她们的宫里来,这后宫立刻就要调转一个样。

这样她的几个孩子,也能跟着受益。

只怪当初自己一时气愤,觉得有些难堪,如今后悔也迟了。石嫔人在畅春园,几乎是专房独宠的地步。

她现在是想要见人也见不到。

德妃拍拍王嫔的手,安慰一下,她过些日子还要给女儿过祭日,心里也难过伤心。

尤其是四福晋进来说帮着准备,十四的福晋也说帮着一起,十四自己还来问过,就胤禛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德妃心里怎么想的,她自己也糊涂。

这些事本来都跟于穗岁没有关系,她现在致力给各位皇子们挖坑,现在开始刨土,后边的坑才能大一些,才好埋人后不好跳出来。

可惜,四贝勒似乎跟她有仇一样。

又找上门来。

原因还很离谱,说是听了京郊的那位大师说,她命格冲撞康熙。

于穗岁:“……”她这一回真的是白眼翻上来天,她都怀疑四贝勒是给谁换了内胆。

四贝勒的智商不该这样子啊。

可又一想,一个笃信神学之道,后来还开坛炼丹的人,现在做出这样的事,好像也没有那么奇怪。

康熙才是气得胡子都朝天了,上一回的事就轻轻的放过了,于穗岁说的那些个糊涂话,他也没有当真。

但是,但是胤禛他又来这一出。

“需要朕给你找个师父,度你出家吗?”有个出家的儿子,康熙觉得无所谓,他有十几个儿子,现在不缺儿子,还嫌弃儿子有点多。

胤禛也不讨喜,那张冷淡的脸,说是稳重,其实就是臭脸。

四贝勒预想的不是这样,虽然说这个事有些荒谬,但是四贝勒想的确是那个人说的,石嫔并非冰清玉洁之身,这样的人如何伺候皇阿玛。

他只是想要找个借口,告诉皇阿玛实情,不想皇阿玛蒙在鼓里。

若非他知道当初的陕西巡抚李钊死的蹊跷,他还不觉得有什么事,自己私下里去查了查,发现了一些事,但很快就让人将线索给抹去了。

他怀疑这是石嫔让人做的,就是为了掩藏自己的过去。

皇宫里觉得不能留下这样的人。

他思来想去,只能假托高僧之口,将这个事情的真相告诉皇阿玛,以免他继续受到欺骗。

四贝勒往地上一跪,就是请罪:“皇阿玛,儿臣只是向往,并非想要出家。”皇阿玛为什么会误认为他要出家,他只是找个借口说出事实罢了。

康熙目光微沉,看着跪在地上的四贝勒,他并不强壮,甚至可以说是瘦弱,脸上的颧骨也是凸起的,没有一点的肉包裹住,整个人看起来极力的想要证明自己是个冷静理智的人。

可他性格冲动,为人偏执,说话做事都不讨人喜欢,还固执己见。

在德妃的事上也不曾尽心尽力,总是偏离游移。

“你多年来,笃信神道之学,子嗣荒废,朕觉得你更适合做个方外之人。”康熙是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以前于穗岁说的时候,他觉得不可取。但是现在他又觉得,这个事,是可以的。

一个儿子罢了,没了他,还有十几个,一点也不可惜。

四贝勒这下真难受了,想要解释,又看于穗岁高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戏。

“皇阿玛,儿臣有重要的事要单独跟您说,还请您屏退左右。”这样的事当着于穗岁的面说,是没有什么,只是这里还有梁九功他们这些奴才。

若是将石嫔之前的事传了出去,这丢人的就是皇阿玛了。

毕竟石嫔不是个干净的女人,她之前的男人不知有过多少。

于穗岁看着四贝勒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他这是准备做什么,又要告她的状?

她最近也没有做什么,戏也没有看,鱼也没有钓,天气太热,她都在屋里摆着冰盆,看话本子玩。

这也能找到理由来?

于穗岁看向康熙,那个眼神是,我不出去。她就要当着四贝勒的面,听他告状,看她的八字究竟怎么冲撞康熙了。

话说,康熙的钦天监是吃干饭去了。

她这个生辰八字,说不定早就是算过的了。那这康熙自己养的,跟那些个半路出家或者是高僧们,也不知道哪家的功力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