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真君问道。
而此时，徐小山摸了摸下巴。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也经历了一次夺身。”
“我深知其中之艰难，想要彻底融身，需拥有远超对方的神识之力。”
“而我之所以能夺回化身，自然还是师尊你的安排。”
“让无魂不得彻底炼化化身，斩断我与化身的联系。”
“这也使得我不断受到化身修炼强化的反噬，从而实力不断攀升。”
“可，若是当初无魂直接斩去化身与我的联系的话，只怕，那化身，便不再是我的化身了。”
……
“而月华真君的三道身…”
“乃是被诡异彻底掌控，试问，他们为何会不在彻底斩去与你的联系后，在让那些化身出来作乱？”
“一切，就那么刚好？”
……
徐小山说道。
然，月华真君对徐小山的说法，却不是那么的满意。
“仅凭这些，你便能断定出，为师乃是神月至尊？”
“不太可能！”
……
月华真君摇了摇头，继续等待的徐小山的阐述。
“嗯，这些，都只是怀疑罢了。”
“之所以如此笃定，这自然，还是要从师尊的虚空界说起…”
……
说到这里，月华真君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而其他天法盟人，此刻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云里雾里，根本听不懂二人在说什么。
不过，他们却已经是有了一个大致的答案，那便是，月华真君承认，他便是神月至尊！
……
“你都看到了？”
……
月华真君反问。
“嗯！”
“那一日，无意间途径虚空界的边境，使用破灭法眼侦破界海之下。”
“那里，赫然是一片猩红之海…”
“也不对，或许说，那不是海…”
“而是，诡异之血…”
……
界海之下…
赫然便是当初徐小山与云难鹿鸣镇守虚空界时，云难鹿鸣述说师尊虚空界在扩张…
当时徐小山无意前往界海游荡，平息道心。
无意间，使用破灭法眼向下一探究竟…
“其实，当时我还在思索，为何虚空界下会是那东西…”
“直到，刚刚神月至尊施展他的诡异之道，凝聚万千诡异之血…”
“那一刻，我便已经确定了这让我无法接受的真相。”
“至于那时候，为何我没有询问或质疑…”
“主要，便是我还想确定一下，神月仙友你，演这么一出戏，费尽如此心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
徐小山淡定说道。
而说到这里，所有人也都明白了。
就连刚才出手要斩徐小山的那位真君，也明悟了。
“一切，就只是为了这一刻。”
“佯装道身有缺，希望以绝迹之下，师徒之情，以及，众多天法盟同门之人的性命为相邀，使得徐仙友主动献祭己身，以助神月补全大道之身，凝聚新的身外化身。”
……
那位真君从头梳理到尾，终于，是得出了这个结论。
“若是这么说的话，古书上确实有这般记载。”
“强炼融合无暇之体，确实是有概率将其炼制成新的身外化身。”
“可是，若是对方自愿献祭的话，那概率，几乎是达到了百分之百…”
……
“我懂了！”
“月华真君之所以这么做，便是为了做到万无一失…”
“毕竟，这无暇之体，古今也便只有传闻这么一二…世间罕寻。”
“这远飞天材地宝可比你。”
“这次错过了，下一次，那几乎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若是本君，本君也绝对会在有十足的把握之下，才会去进行。”
……
接二连三有真君插嘴，点破真相。
在这一刻，他们竟然都信了。
月华真君，乃是神月至尊！
但，神月至尊潜伏入天法盟内数万年，是怎么知晓未来会有一位无暇之体降临…
这，难道是意外？
……
所有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月华真君，似乎，想从其身上得到一个答案。
而此时，已经名牌的月华真君，也不再装了。
“呵呵，当真可惜。”
“就只差那么一点。”
“若是你能老老实实按照本尊的预谋去走…”
“兴许，本尊便能成功踏入双道至尊了。”
“实在太可惜了！”
……
月华真君不禁无奈叹息一声道。
“你的猜测，虽然有所偏差，但，却也八九不离十了。”
……
月华真君忽然来了兴致。
“本尊，昔日并非被诡异所侵蚀。”
“而是，故意任由诡异之息侵蚀之。”
“因为，本尊发现，这些诡异之息压根无法掌控本尊的神识，只会融于本尊体内，成为本尊的修行助力罢了。”
“按照你们对那些天外罪修的说法，便是…”
“那些先天亲和诡异之息的生灵…”
……
“不过，本尊知晓，诡异之道遭世人唾弃，若是走此道，必将遭到天法盟强者追杀。”
“为了规避这一截，本尊，不得已不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场戏。”
“而后，本尊开辟出了诡异之道后，将自己的一道身炼制外面那尊神月，神月在吾之掌控下，走诡异之道，成就至尊果位，受吾之控制，反馈于吾身。”
“使之，任我成就真君果位，至尊之下无敌手。”
……
“但，吾之本体，却也因昔日那一刀，导致道身不全…”
“本尊一直苦于寻找补全，或重新将神月炼制融合的法门。”
“但，一直无果！”
……
“直到那日，那处天外宇宙时间法则波纹颤动下，你出现了…”
“无暇之体！”
“那一刻，本尊便心动了。”
“也便是那日，便是本尊开始预谋的开始…”
……
说到这里，徐小山已然明白，昔日，为何月华真君会在初入上古年间的时刻，便收他为徒的原因…
原来，不是缘分，而是预谋…
“为了你，本尊不惜谋划千年。”
“你修行速度太慢，本尊不得已让麾下无魂，无天等人出手，夺走你的化身，帮你提升实力。”
“为的，便是算准在这一次十万年一次的星焕秘境开启之日，布下这一局。”
“只可惜，你太聪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