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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子疑惑的目光,中山子带着人走了。不大一会儿山子自己回来了,而且表情一脸的凝重,看了看宁佳音,又看了看太子。

宁佳音看山子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因为在现代人贩子都是打着这样的招牌和幌子,身边的孩子都是被他们抢夺或骗走的。

她曾经看过一篇微型小说题目是(我找到了我的孩子,但是我悄悄的走了)

题目讲的是女主角因为爱好打牌,两岁的儿子在家里被别人偷走了,丈夫一怒之下和天离了婚,离婚后她怀着愧疚的心情到处找孩子。

几年后塔又结了第二次婚,但是还是没有放弃找自己的孩子,有一次她在找孩子的途中刚下火车,看见一个满脸污垢的孩子手里举着一个牌子怯怯的问她要钱。

这个孩子双腿已经断了,坐在一个简易滑行车上,当孩子一侧脸的时候,他看见了孩子耳朵后面的那颗痣和自己的儿子一模一样,

她赶紧用手里的自来水洗干净孩子的脸。发现她果然是自己的儿子,儿子好像对她也有印象,声音微弱的喊她妈妈。她犹豫了一下逃跑了。

小说的末尾就是这句话,我找到了我的孩子,但我还是逃走了。因为这样的孩子将会影响到我今后的幸福。

当时看了这个小说以后她真的是意难平了好几,她在想什么样的母亲能为了自己去打麻将而忘了自己的孩子,什么样的母亲能见了孩子这样的惨状而选择逃离。

她义愤填膺的对同事讲了这个故事,有一个同事在一旁淡淡的说,这就是人性,有的人根本不配做母亲,看见孩子残疾了,她首先想到的是她自己的幸福。

人贩子拐卖到孩子,都是致残以后,问路人要钱,要不然找下家卖了。

但是也有很多人为了找孩子倾家荡产,满头白发的,所以说她一直认为只要抓到人贩子必须判死刑。

她对山子说:“此事你就向你的主子汇报吧。”

他只是发现了问题,那么接下来怎么解决问题就是太子的事情了,这是他们萧家的大梁国。

山子在太子耳边低语太子边听边凝眉,听完后还看了宁佳音一眼,他不明白这个小小的姑娘观察力和判断力怎么会如此的敏锐。

马车很大,一般人不会怀疑,因为他们为了表演要装许多的东西,可马车的内置空间却很小。因为侧面都做了暗格。

山子和侍卫耍了些手段,把看马车的人引开后,上去一查看马车的内置空间却很小,侧面和上面都做了暗格,他们把暗格打开以后,里面各自躺了一个昏迷的孩童,大约是三四岁的样子,其中一个锦衣华服看样子是大家族的孩子。

他们没有打草惊蛇,山子安排侍卫在这里继续看守,他便回来报告了太子。

看见太子的神情不对,宁友林赶紧询问太子什么事情,太子又把事情叙述了一遍。宁友林也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些人安定居然在做这样的勾当,怪不得遇到拍花子的,事后怎么找也找不到。

可是女儿小小的年纪是怎么知道的呢?妞妞,你现在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儿的本事越来越看不懂了。

“看好马车,立刻把这些人制服。”

宁友林稍一分神就听见太子吩咐山子。

他连忙出声阻拦“殿下,我们还是等老百姓散了以后再抓捕这些人吧,要不然会引起恐慌或者说老百姓四处乱跑会带来伤害的。”

“太师提醒的及时。”太子转头对山子说:“就按太师说的,等人散了以后立刻将这些人抓捕。”

太子吩咐完,转眼看着热闹的人群心里陷入沉思,想不到这些人胆子如此大,光天化日之下居了这么多的孩子。

好不容易等人群都散去,这些人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山子带着侍卫们一拥而上,立刻把这些人制服在地。

这些人都会几下拳脚功夫起初还想挣扎,可他们哪里是侍卫的对手。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们?我们可都是遵纪守法的人。”一个胖胖的男人叫嚣着,看他穿的衣服,应该是这几个人的头目。

“遵纪守法?”太子冷笑,对山子说:“带着几个人去看一看是不是他们遵纪守法?”

山子押着这四个人往马车边走去,那几个残疾的孩子眼神怯怯的跟在身后,此时他们还分不清自己的心里是喜是悲。

马车边侍卫也把看守马车的人制服了。

两个侍卫上去打开了车厢里的暗格,把孩子抱了出来平放在车厢里。

几个人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地,脸上满是绝望和悔恨,他们知道这一下子全完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然早已将确凿的证据掌握在手,然后才出手抓捕自己。

此刻,胖子的心中充满了懊恼,那么多年没有出事,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如果自己能够更加谨慎一些,后果就不会这样了。

宁佳音立刻上前检查孩子的情况,周太医和沈太医也赶紧上前一人一个孩子。

好在这三个孩子都是吃了迷药,没别的事。

“殿下,送官吧”宁友林在太子的身边小声的说。

太子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自己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总不能事事都自己来做。

“送官!”太子一声令下。

“这几个孩子暂时留在这里吧。”宁佳音担心的说,这几个昏迷不醒的孩子都才三四岁,不知醒来以后他们会有什么反应,要是在现代还要做心理疏导的,所以宁佳音想把他们留下来。

太子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那几个手脚都有点残疾的孩子,此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宁佳音心疼的看着他们,对他们招手:“过来,孩子。”

三叔和二叔相继用拳头捂起嘴巴咳嗽了两声,宁佳音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三叔小声的说:“你还是个孩子呢。“

宁佳音这才明白过来,不禁有些好笑,她一直是拿自己的心理年龄来看这个世界的。

那四个孩子慢慢的围了上来,宁佳音掀开他们的衣服,发现他们的手臂上都有大大小小的抽痕。

几个大男人在一旁都不忍直视,这些孩子得遭多少罪呀?

宁佳音看着他们调整一下自己的表情,微笑着说:“别怕,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们了。”

几个孩子两眼茫然的看着她,表情还是不知所措。

宁佳音叹了一口气轻轻的问:“你们是几岁的时候跟着他们的?”

四个孩子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你们还记得自己的家吗?”

他们又一同摇摇头。

这些孩子被拐的时候肯定两三岁,要不然不会没有记忆的。

宁佳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问:“你们谁先到这儿来的?”

他们四个互相看看,其中一个瘦高一点的孩子张开嘴说:“是我。”

宁佳音抬头看向太子:“我们还是找个客栈住下来吧。”

太子点点头。

“我去找客栈。”三叔宁云祥在一旁连忙接话。

看见大哥和太子都点头,宁云祥急忙走了。

找好了客栈,安顿好孩子就等着官府那边的消息。

而县令周远看见报官的人个个气势不凡,哪里敢不上心。况且人证物证都在。他审了两天,就把案子审明白了。

三个人都姓贾是同一个村的,三个人都不学无术,领头的胖子叫贾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捡来一个孩子,卖给了同村的一对不能生育的夫妻,于是又找了另外两个,三个人合伙拐来偷来孩子将他们卖给不能生育的人或富人家做奴隶。

那周远查清案子后才知道是太子在督查此案,他吓得一身冷汗幸亏自己全力以赴,没有怠慢。

太子对他嘉奖一番,要把孩子留下来等孩子的爹娘来找。

可是县衙里的人要带走三个孩子时,三个孩子都往宁佳音的怀里,都不愿意走。

那四个腿脚有问题的孩子也表示要跟着宁佳音。

“我们就跟着姐姐,姐姐赏我们口饭吃就行,别看我们胳膊腿都有些问题,但是不耽误我们干活的,我们什么都能干。”

那个最大的孩子苦苦哀求。

宁友林看不得孩子这样,就对太子说:“这几个孩子都带回去,我们宁家先养着,如果孩子的父母找来便领回去,如果没有人找以后就生活在我们宁家吧。”

太子点点头,几个孩子立刻都露出了笑脸。

这位姐姐是他们遭遇苦难后的第一束光,他们必须跟着她。

走了回京了,宁佳音高兴起来。

此时的京城奶娘家哭恼极了,准确的说奶娘苦恼极了。

还没有参加殿试张家的门槛都要被人家踏破了,今天什么都士,明天什么录事,后天什么都卫的。

自从放榜以来,张家的媒人来了一波又一波,严重影响到了张家的生活。

他们本不是大户人家,张老汉和张氏还要忙着作坊上的事情。

说的张氏的脑袋都大了,她不知道原来京城里做官的还有这么多的官名。然而,面对如此众多的提亲者,章氏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当然这些情况张东泽是完全不清楚的,此时此刻的他正处于积极备战的状态之中。每天都沉浸在书籍的海洋里,阅读的书籍种类繁多、涉猎广泛。相比于以往,他现在看得更多、更杂,可以说是博览群书。这种勤奋好学的态度和孜孜不倦的精神,无疑将成为他未来成功的基石。

张氏抽空和儿子说了这种情况。张东哲思忖的片刻对他说。“辛苦母亲替我挡一挡,凡是来的人你一口回绝便是,我想等电视以后再去宁家提亲。因为那时候四妹妹也回来了。”

前些日子收到了姑娘的信,知道姑娘已经在回程的路上,章氏也非常的高兴。

听儿子这样一说,他满口答应下来。

“行,娘再替你顶一段时日。”

他也想让姑娘见证儿子的好日子。

她心中无比渴望着,希望姑娘能够亲眼目睹自己儿子的幸福时刻,共同分享这份喜悦和美好。她想象着姑娘站在一旁,脸上洋溢着祝福的笑容,与他们一同见证这个特殊而又珍贵的日子。

这天,章氏正在家中,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她出去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婆子带着几个家丁站在门口。

她的心里一惊“莫不是又来说媒的吧?”

“你们是谁?为何在我家门前喧哗?”章氏问道。

“你就是章氏吧?”那女子三十岁左右,皮肤白皙,上下打量着章氏,“听说你儿子考的不错。我想给你儿子提个亲。”

果然又是提亲的!章氏心里这般想着,不禁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之色。她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有人上门提亲了,这些人总是络绎不绝地前来,似乎都把她的儿儿当成了一块香饽饽,争相抢夺。“

她淡淡地回答道:“多谢贵府的好意,但我儿子的亲事早已经定好,所以无法应允这门亲事。”

“早已经定好,没参加会试之前,你们定的亲肯定也不是什么多好的人家,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婆子脸色一变,声音也尖锐了起来。

说完以后不等章氏回答又自顾自的说:“我们老爷可是刑部侍郎 你一个乡下来的 没有任何助力即使成绩再好也要有人提携的。”

章氏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对视着婆子,“婚姻之事,应以两情相悦为重,强扭的瓜不甜,我儿子自有他的选择,他的前途靠他自己去争,还请诸位莫要强求。”

婆子见状,冷哼一声,“你别不识好歹,你一个妇道人家,你可知道没有人提携在这京城里面你要熬多少年才能出头?”

章氏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要提携也不是你们,我们姑娘连国公府和老亲王妃都结识了,她要想帮助儿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况且以儿子这个性子定然也不会在别人的脸面下讨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