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证了要从大山的底下搬出来的老百姓的解脱和高兴,盖房子的时候他们最是卖力,有些女人还上前帮着,他们在一起说说笑笑,高谈阔论畅想未来,虽然他们有时候说话很粗糙,但是会在看见自己和三哥哥在的时候感到不好意思,他们的淳朴深深的感染着自己。
大家又在九里县待了两天,晋王就表示他们要回京了,临走前晋王对马朝说:“你把九里县的工作安排好就可以直接去上任了。”
马朝赶紧跪谢。
晋王虚扶了一把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的阶级观念变淡了,兄弟感情变深了。
王从也虽然还有一年的时间致任,但是经过这件事情肯定要提前了,马朝这样的能力接替他的位置再好不过,九里县的工作暂时由县丞担任,刘军和老王协助,以后的工作新的县令再安排,晋王已经上书皇上了。
在这儿大约半个多月的时间,一行人都要离开了,早上宁佳音要走的时候,张家几个夫人和万和县魏家的夫妇都来给她送行,他们准备了一些东西,虽然都不是名贵的,但都是满满的心意,他们对宁佳音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如果不是宁姑娘亲人的命都没有了,特别是魏家,宁佳音不但救了命,还夺回了金矿。
宁佳音也没有客气只要是他们送的都照单全收了,路上还要吃喝呢。
刘三一家也是热泪盈眶如果不是宁佳音他们一家人都没了,现在宁姑娘走了,张家还对他们非常的客气,表示他们还可以在这里踏踏实实的住着,直到新房子盖好,刘三知道这都是因为宁姑娘救了老太太,张家看的是宁姑娘的面子。
晋王这里也是热闹非凡,老百姓也自发的来送行,大家围着晋王和陈浩说着感谢的话,表示如果不是他们的到来,他们九里县的百姓还不知是什么样的呢。
这些话确实是事实,要是晋王不来王从业一直压着,老百姓还真不知怎么样呢。
晋王看着他们说:“即使本王不来,朝廷也会派别人来的。”
老百姓只是敦厚但也不是傻子他们知道即使朝廷派了人来,谁又知道来的是什么样的人呢,会不会管他们,捐赠的钱物会不会用于他们身上,房子能不能盖得起来,即使盖了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这样结实好看。
没有一个人会像王爷这样没有私心。
陈浩看着老百姓那一张张感激的脸,心里的满足感空前的高,这是在京城的时候体会不到的,干点实事确实自己都会满足。
一行人和老百姓告别后就继续往南前行,宁佳音也从东边出来等在路口,两个队伍汇合后浩浩荡荡的往京城驶去
这次他们可以坦然的走在路上,再也不会像来的时候那样着急赶路了。
而京城里,国公爷和老太君终究是按捺不住,他们思忖再三,终于想出了一个硬核理由去接文姨娘。
老太君让人递了信去宁家,说是想宁丫头了,想接文姨娘到国公府坐一坐。
老夫人和柳氏收到这个消息都有点吃惊,她们面面相觑,还有这样慰藉思念之情的?
但是他们都知道老太君喜欢宁佳音也没有多想,去就去吧,但是又不能让文姨娘自己去国公府,于是老太太和柳氏商量一番,便决定由柳氏带着前往国公府。
得到信的人赶紧回去回报了消息。
老太君和国公爷接到消息后非常的高兴,杜夫人开着玩笑说:这宁家到底是清流人家规矩还真是大呀。”
老太君睨她一眼:“什么叫规矩大,人家这叫规矩好。”
“是,是,都是您说的对,人还没有来呢您就护上了。”
老太君知道这是杜夫人和自己开玩笑,只有真正放下了才会如此的坦荡,她也找杜夫人谈过,也知道杜夫人的心情,但是杜夫人反而安慰她:“老太君不要多想,宁姑娘我也喜欢的很,我会把她当做亲人的,也会把她的娘当做亲人的。”
说实话,如果这人不是文姨娘老太君是非常高兴的,但恰恰又因为是文姨娘,所以她非常的心疼,自己的孙女连个人身自由都没有。
如果是娇养在国公府的小姐又怎么会给人家做妾呢?
柳氏让人传了话给文姨娘,文姨娘也很是诧异,不知道老太君叫自己过去是为了什么?但还是比较慎重的打扮了一番,他不能给自己的女儿丢脸。
柳氏看着端庄大方文静淡定的文姨娘,再一次暗暗的心里叹了一口气,文姨娘和自己比只是气势弱一些,但是文艺娘的婉约也是自己比不了的。
柳氏带着文姨娘往国公府驶去,宁家出事到现在柳氏还是第一次出门,说不出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滋味,感觉一切都变了,又感觉一切都没有变。
车子在国公府停下,李嬷嬷早已等在门口。
看见柳氏和文姨娘出来一个虽然家境衰败但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和气势依然很足,一个虽然是姨娘但是端庄大方,走在一起一点也不像当家主母和姨娘,她赶紧上前去行礼,柳氏赶紧让开,她哪里敢让老太君的身边得脸的嬷嬷给她行礼。
李嬷嬷边走边偷偷地打量着文姨娘,她觉得文姨娘的眉眼和国公爷的很像,就是轮廓不像,也许更像自己的母亲吧,她静静地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得体的笑,不卑不亢淡定从容,一点也没有觉得被国公府叫过来而受宠若惊,她心里更加的惋惜,
文姨娘觉得这嬷嬷偷偷的打量自己,她心里纳闷的很,好像自己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双方打了招呼以后,李嬷嬷就领着她们往里面走。
老太君和杜夫人正站在那里翘首以望,老太君拼命的忍着自己的眼睛不往文姨娘哪里瞟,但就是管不住,这就是自己的孙女,国公爷躲在一旁,他只看一眼就认定了这姑娘就是自己的女儿,虽然时间久远,三十多年过去了,但是妙婉的样子还在自己的心里,这姑娘和妙婉长得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