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说崔公子嘴唇肿的老高,浑身疼痛的叫仆从搀扶着往安阳侯府也就是自己的家走去。
老安阳候确实是先帝的军师,早年间给先帝出谋划策出了不少的力气,也颇得先皇的看中和赏识,后来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退了下来,先帝封其为安阳侯府,安是安定的意思。
老侯爷是个睿智的但是娶的夫人不行,脑子虽然不迟钝,但是,是个拎不清的,丈夫得到先皇的赏识她便觉得了不得了,以后可以永远的荣华富贵了,儿子那辈人还好,有老侯爷把关教育。
但是后来老侯爷因病去了,到了孙子这辈可就不行了,几个孙子让老太太给惯得不学无术,那几个大的还好,最起码不惹事,特别是在大街上的这个叫崔勇真是无法无天,一天天的不知惹了多少事情,最后都在老太太的撒泼打滚中不了了之,把当前的这个侯爷也就是崔勇的爹天天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侯夫人也是满肚子的意见,自己生的孩子自己不能管教,一管教老太太就生气,没办法就天天絮叨安阳侯,安阳侯头上顶着个孝字,面对自己的母亲也是束手无策。
这崔勇还没到家呢老远就开始哎呀哎呀的叫唤,早就有下人去报信,不大一会老太太和侯爷,侯爷夫人都来到了前院看见嘴唇肿的高高的崔勇躺在软榻上直叫唤,老太太一眼看过去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哎呀哦乖孙,这是被谁打了,快和祖母说说,祖母定不会饶了他。”
侯爷和夫人看着自家儿子的样子虽然也担心,但是直觉是自家儿子惹事被人家打了。
“祖母,她把我摁在地上,一拳拳的直打我的肚子,我肚子都快疼死了。”
老太太一听更着急了,急忙吩咐下人:“快去传府医!”
下人听了吩咐赶紧去了,侯爷不相信自家的儿子,面色深沉的看向仆从:“你等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来。”
仆从不敢撒谎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讲了出来。老太太听完肺都气炸了:“你是叫个小丫头打了,是谁家的丫头如此的蛮横彪悍,我定要与她分说分说。”
侯夫人看婆婆这样真是无语了,这老太太的关注点从来和别人不一样啊。她看向自己的儿子又生气又心疼:“你说你,天天还好意思惹祸,连个小姑娘你都打不过,你说你还有脸说。”
崔勇见母亲责备自己转过头来直哼哼:“你都不知道那女子有多彪悍。”
侯夫人见儿子这样简直没脸看,要不是自己的儿子自己都要上前再打他一顿了。
侯爷却想的多些,两个带帷幕的贵女,身边还隐藏着高人保护,身边的丫鬟也是个好身手的,只怕身份不简单,难道是郡主?他一时也拿不准想问问儿子但是这小子在这嗷嗷叫着也没法问。
不一会府医疾步走来老太太还嫌弃人家慢了,府医赶紧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意思是自己跑着来的。
“行了快给他看看吧。”侯爷吩咐,自己还有话问他呢。
府医看着小公子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赶紧伸出手指给他诊脉,诊了左手诊右手,一点问题都没有呀,老太太和侯爷夫妇看见他的表情也紧张起来,别是打出问题来了吧。
府医终于确定没事后站了起来对着老太太和侯爷夫妇抱拳行礼:“老太太,侯爷,夫人,小公子身子没问题。”
差点把老太太气的背过气去,没事你那个表情是干嘛,害的我白白担心了。
侯爷和夫人也松了一口气,听见儿子还在那里叫唤,侯爷厉声说道:“好了,让个小姑娘摁在身下揍也不嫌丢人,那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气呀。”
老太太听儿子这样一说,想想还真是,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气呀,遂也放下心来。
“我且问你,那姑娘低声对你说了什么?”侯爷严厉的看着自家的儿子要是惹了郡主可就遭了。
“说了什么?”崔勇努力回想,终于想起来了,但是他没有脸对自己的爹娘讲。
“说!”侯爷的面色更冷了,声音更加严厉了。
崔勇吓得一哆嗦,断断续续的讲了出来:“他问我在京城是不是老大,我摇头说不是他又问我是不是老二我又摇头说不是,她就说既然不是还得瑟什么,等有本事再出来得瑟。”
侯爷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让他撕下来一层,继续看着他。
崔勇在爹的目光逼迫下又说:“我说我的祖父以前是先皇的军师,她说她说......”
“她说什么?”
“她说你都说了那是以前现在还提什么。”
侯爷高高举起自己的手臂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惹事的儿子,听着这口气不是公主只怕也是郡主,儿子这是到底惹了谁?
侯爷只觉得自己身上有种莫名的火噌噌的往上冒,老太太从来没有看见自己的儿子这样过,吓得是一声都不敢吭。
即使这样侯爷还是把目标对准了她:“以后勇儿的教养问题母亲就不要插手了,只管交给他母亲就行了。”但愿这次的事情能化险为夷,但愿这个儿子的品行还能掰过来。
他看向自己的儿子:“你去祠堂跪着,今天不准给饭吃。”他得做出个姿态出来,有人找上门才好说话,不过自己这个儿子也确实需要教训一下。
崔勇刚想说自己都受这么重的伤了还让我跪呀,但是看祖母都没有说话他也识时务的闭了嘴,在仆从的搀扶下去了自家的祠堂。
等到第二天见无人找上门,朝堂上御史没有参他,皇上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他的心才放下来。
其实晋王知道事情后想找他麻烦的,但是宁佳音劝住了晋王,因为晋王把崔勇回去后的情况调查清楚了,宁佳音觉得安阳侯自己都做出了态度实在是没有必要找他的麻烦,毕竟谁家没有熊孩子,有时候父母也是管不了的,那以后只有让别人管管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