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过去后，姬钰将试卷给了魏哲成批改。
张楠楠大惊：“哲成，你还会批卷子啊？”
“兼职。”
改完之后，出来的结果让张楠楠惊叹。
“哇，这么厉害啊，这傻鬼是偷偷学过吗？”
傻鬼忐忑道：“我，我有时候不小心看到别的鬼复习的那些资料。”
“就这样全都会了？”
“不，不算多会，还有一些因为没看到我也不是很清楚。”
“天才，这就是天才。”
姬钰将卷子卷起来，说道：“我给你送信，你给这小子辅导一下，算是你付的报酬了，如何？”
“啊？我，我很傻的。”
张楠楠崩溃道：“你要是傻，那我算什么？”
魏哲成宠溺的笑着：“算小可爱。”
“滚啊你，肉麻死了。”
姬钰将吴天天的复习资料全都丢给傻鬼看着。
傻鬼握着书，他从小就喜欢看书，几乎是过目不忘，还有一些对其他人来说很复杂的数字，在他的世界里，是神奇又简单的。
“好，这交易我做。”
一旁的吴天天，崩溃了啊啊啊啊。
翌日。
姬钰拿到了傻鬼放在家里的一封道歉信，便坐飞机来到他前妻的城市。
这是一个老旧的小区，楼层挤在一起，不少阳台外都放着生机的绿植，上面就挂着换洗的衣物。
她敲响一家门，开门的是个围着围裙的女人。
“谁啊？”
女人看到姬钰后，愣了一下，眼里闪过坚信。
“你，你不是手机里那个？”
“你好，王香王小姐？”
女人沾着水的手边往围裙上擦着，边回道：“对，我是王香，这个姬小姐，您怎么来我这儿？难道我家这房子闹鬼？”
“没有，我是帮一只鬼给你送一封信的。”
“送信？您还接这活计儿啊。”
“等等，鬼的？那我不要。”
“放心，不会有事，真有事儿我也不会给你。”
有了姬钰这句话，王香小心翼翼的接过她手中的信，这信上面看着有些年头了，周围都泛着黄，拿在手上像是拿着一个脆饼。
信件送到，姬钰也就离开。
王香看完里面的内容，抬头想去追问姬钰，发现人早就没了影儿。
她有些失神道：“那傻子，是，是死了？”
其实被迫嫁给傻子的那天，她随时都想要直接上吊完事儿，她觉得她的一辈子都被毁了。
从傻子家出来的那一刻，在外经历了很多，王香的心态也变了，曾经以为天大的事情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真是傻子，死了还要专门写个道歉信，早就不恨了。”
不恨，是因为已经完全不在意。
王香唏嘘了一阵儿，便转身回屋继续做饭。
她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古树镇的那个傻子，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稍微有点起伏的记忆片段。
*
到了时间点，姬钰正准备去直播的时候，看到吴天天那苦巴巴的眼神。
她双手抱臂，斜靠在柜台上，说道：“你可还记得，是你自己选择不想投胎，想要留下来的。”
吴天天心虚道：“那，那我非得走阴间的考试？”
魏哲成拿着账本过来，刚好听到吴天天的声音，他替姬钰解释道：“以前不需要走考试，但现在人多了，再加上阴间最近发展的不错，选择投胎的人越来越少，想要留下当鬼差的倒是多了不少，所以现在想要永久留在阴间的，必须要走考试，就算是考试通过了，也随时可以去投胎。”
吴天天崩溃着：“为什么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考试系统。”
“考试，是经过人类几千年发展下来所保存的东西，只能说明，虽然苦了学生，但确实是选拔人才的好法子。”魏哲成将账本递给姬钰，继续说道：“你要是实在是不想学，我相信老板肯定会帮你提前去投个胎。”
“不不不了，投胎了就不是我了。”
张楠楠眼眸微动，拍了拍旁边鬼的肩膀：“魏哲成，你要不去阴间找一下你另外的上司，提个建议，什么当上鬼差的也得喝孟婆汤，这样想必想要考试的人就少了，你看看吴天天，想要留下来就是不想什么都忘了。”
姬钰合上账本道：“你真是个小机灵鬼。”
张楠楠得意的笑了笑，下一秒笑不出来了。
“但是，到时候四处躲鬼差想要滞留的鬼可就多了。”
“呃，好像是的哦，师父。”
魏哲成偷笑了阵儿，伸手接过姬钰递过来的账本，看到对方还在给张楠楠科普着：“魂魄喝下孟婆汤，不仅仅是简单的忘却前尘，而是变成一个纯净的、无暇的、宛若新生儿的新魂，所以投胎转世的人，前世基本上与今生是没有多大的关系，除非前世有行过很大的善事，或者做过滔天的罪恶。”
“受教了师父。”
姬钰碰了碰张楠楠的头，视线再次落在吴天天身上：“我给你几天的考虑时间，是投胎还是留下，我会充分尊重你的。”
一旁偷听的小云飘了过来，凑到姬钰眼前：“老板，所以只要考试通过的话，就可以选择不去投胎？”
“是。”
“那，那我也要。”
小云觉得自己做阿飘的日子比当人的时候要自在多了，她可不想恢复出厂模式。
“你可以去找有相关经验的了解一下情况，帮你们学习的老师就是那傻鬼。”
姬钰说完，低头看了看时间：“不好意思，我这马上就要迟到了。”
“老板快去直播，我去便利店问问那些鬼去。”
【姬钰姐，你迟到了一分钟！】
姬钰尴尬的笑了笑，后强词夺理道：“我昨天提前了一分钟，两相抵消，不算迟到。”
【靠，我姐会说歪理了。】
“怎么能是歪理呢，我这是大实话，来来来，抢连线抢连线。”
姬钰咳嗽一声，将这一茬敷衍过去。
她调整好镜头，第一卦的卦主见此，也跟着调整镜头。
姬钰是摆正，他给自己安了个美颜。
“……”
“这位先生，麻烦把美颜关掉。”
【哈哈哈哈，笑死了，兄弟，你这美颜开的也太过了吧，五官边缘都被模糊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