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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见自己打的事情可能败露,手紧紧的握着气球往前跑。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越往前跑,眼前的世界灯光像是被抽离,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人群欢笑声远离,下一秒,他身处在一个黑暗的地方。

男人的慌乱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很快镇定下来。

这个流程他熟悉,上次也是这般。

正好他也想找到那个老板,想要打听方才那个女人。

他记得周围人叫她的名字。

男人继续往前走,黑暗的尽头是一个白色的光点,他没有任何犹豫打的踏了进去。

眼前一个巨大的茶铺安静的坐落的在一个无人的街道上。

他进了茶室,前院外边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正在浇花,看到有人进来的时候,他有些诧异的转过头。

“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难道不是你让我进来的?老板,我替换癌症的事情好像暴露了。”

“暴露了?”

老板放下手里的洒水壶,扶了扶脸上的眼镜,温柔的笑了下。

“暴露的话,小店可能也无法解决,毕竟我们的交易并不包括你暴露之后会怎么样。”

男人看着一脸斯文败类打的老板,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

“那我再做一笔交易,我要那个女人死。”

老板将对方上下打量了下,脸上挂着略微嫌弃的表情:“你这全身上下可能就命最值钱了,不过没关系,我们茶铺对客人很体贴的,不如这次用你的妻子做交易?”

“不可能!”

“唉,那看来我们的交易没什么好做的,放心,就算是暴露了,顶多是被第七局的人抓走,第七局对邪祟的手段可算不上宽容。”

男人不言,老板重新拿起洒水壶,嘴里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郭先生对妻子真的是伉俪情深啊,哪怕坐一辈子的牢,身无分文,也要自己的妻子活着,其实你妻子本该就死了,是你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你现在收回去……”

是呀,他收回去也是应该的啊。

是他将自己的妻子就回来的。

没有他,他妻子早就死了。

没有他,他妻子现在还在过穷苦的日子。

他不能暴露,他现在有钱了,有很多很多的钱,他活了快半辈子,才刚享上福,怎么能一瞬间什么都没有呢。

“好,这交易我做。”男人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我要用我妻子的灵魂去换那女人的命!”

“好。”

老板心悦的领着人进了茶铺。

他坐在一把木制的交椅上,询问对方:“那女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可有?”

“我,我只知道对方叫姬钰。”

“姬钰?”

老板低语,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像是在哪儿见过,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可有照片?”

“也,也没有。”

老板心里不耐烦极了,但面上还挂着温煦的笑:“那麻烦郭先生搞清楚这些再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

姬钰像是凭空出现似的,还给自己带了把椅子,直接坐在卖气球男人的旁边,一脸笑意的看向对面的茶铺老板。

“哎呦我去,姬钰姐,你等等我们啊。”

郁雾四人从门口跑了进来,方才四人正在打量茶铺的外部,结果一个转头,姬钰就不见了。

猜测可能是进去了,四人也立刻跟了上来。

老板一张脸面无表情,但心底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今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来他这茶铺,他这个当老板的还完全没有察觉。

“三叔?”

老五震惊的看向坐在交椅上的中年男人,是他幼时记忆里的那个模样。

一声“三叔”让老板眼眸流露出恍然。

郁雾和周琛震惊的看向身旁的老五。

郁雾憋不住话道:“老五,这茶铺老板是你三叔?”

这茶铺不是在这世界上存在几千年了嘛,老五的三叔,咋样也不可能活成一个老妖怪吧。

老板轻痴一声,双手交叉:“你认错了,我是茶铺的现任老板。”

“张砚书?”

姬钰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竹简:“第一百八十八任茶铺老板,为何不遵循茶铺的规矩。”

“规矩?哈哈哈哈,这位姬小姐真是说笑了,我是茶铺的老板,茶铺的规矩自然是我制定的。”

张砚书笑到一半,察觉到不对,他身子往前倾,想要将姬钰手中的竹简拿走。

“你为什么会拿到茶铺的东西!”

姬钰将竹简收起来,眼眸淬着冷意。

“自打茶铺在酆都登记造册后,便不可做活人的生意,你违规了,违规的代价,想必你当初在填契约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违规者,魂飞魄散。”

“你究竟是谁?”

张砚书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在场的人都一头雾水。

郁雾抓了抓身旁的老五,眼眸示意:这啥情况?

老五摇头,沉声道:“三叔在我小时候就失踪了,族内的命灯也熄灭,说明是遭遇不测,之后爷爷不准族内任何人再提及三叔,久而久之,很多人都忘记了我张家也是出过一个天才的。”

“你族内为什么不准提及你三叔啊?”

既然是天才,还不幸陨落,不管咋样,也是值得人说上几句的,不至于还要避而不谈。

“这我哪知道。”

他那时还小呢。

“我知道呢。”

姬钰翻了翻册子,正准备好好的说道的时候,那拿着气球的男人瞬间站起来,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旁边椅子上的人刺去。

“姬钰姐!”

姬钰冷哼一声,手上依旧拿着竹简制的册子,右脚蹬了桌子一下,身下的椅子往后挪了一段距离,她高抬腿,直接踩住男人的脑袋,狠狠地压在地上。

脚下的男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后脑勺踩住的脑袋就愈发的使力,令他完全动弹不得。

“方辞礼,当你良知回来的那刻,你会后悔你最近这一段时间所做的一切。”

“后悔?我才不会后悔,良知是什么东西,除了让我当个烂好人外,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我做了一辈子的好人,可是我换来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