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十州八大王国外加一个黑三角,除了火炎王国外,其他的七个王国都没有一个真王巅峰的强者。
而火炎王国内的一个武道家族竟有此强者坐镇,而王室作为王国的掌控者,一定也有,这样算起来火炎王国至少存在着两位以上的真王境巅峰。
再加上十位以上的真王境,火炎王国的南十州霸主之名倒是名至实归,也亏是火炎王国进取心不强,或者说瞧不上南十州其他地域,否则哪里有其他几大王国的事情。
“马氏宗族除了两位真王境强者之外,还有五位半步真王境,孙家虽然没有真王境强者坐镇,但也是有三位半步真王境的。”周皇苦笑着摇头,自从那天之后,他一直都是活在惊惧之中,四处逃亡。
“那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与这两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且还能逃出火炎王国的?”
话说到这里,姜君有些好奇,倒也不是看不起周皇,这马氏宗族加上孙家,就冲着那个真王境巅峰在,放在外面其势力也不比七大王国任何一个差。
区区一个天罡境一重的武者,是怎么结下深仇大恨而且还能逃出来的。
周皇闻言,面色凝重而真挚,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姜君,缓缓开口:“这正是我要细说的后续。姜兄救命之恩,重于泰山,周某此生铭记,虽无实质之物以报,但愿以一则大机缘的消息相赠,略表感激之情。”
“哦?什么大机缘?”姜君与嬴绍闻言,皆是面露好奇之色,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被即将揭晓的秘密深深吸引。
“我还是从头说起吧。”周皇脸上露出追溯过往的神情,将整件事情的经过缓缓道来。
周皇来自火炎王国苍龙城辖下一座小城池内一方武道家族,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死了,他的父亲实力不弱,在这个家族内的地位很高,可惜在他十五岁的时候被人击杀。
其父在世时,性情刚烈,行事张扬,明里暗里树敌无数,得罪了不少人。父亲的光辉虽能震慑一时,然一旦陨落,那些隐藏的暗流便汹涌而出,将一切恩怨转嫁到了无辜的周皇身上。
周皇自幼便失去庇护,加之武道天赋其差无比,二十岁尚停留于炼体境一重,这在世人眼中几乎等同于被判定了武道未来的死刑。
于是,他被迫跌入尘埃,成为周家的一名仆役,日日饱受昔日仇敌后代的欺凌与冷眼。
起初,逃离的念头如野草般在他心中疯长,但现实的残酷却如铁链般将他牢牢束缚,无依无靠,实力不济,外界对他而言,或许只是另一个更大的囚笼。
于是,他选择了隐忍,将泪水与屈辱咽下,他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有机会变强,才能找到杀害他父亲的凶手。
就这样,周皇日复一日地承受着那份不应由他独自承担的重负,而那些人想尽办法的去折磨,去羞辱,去殴打,有好几次都差点被打死,但都咬牙挺过来了。
岁月流转,当同龄之人纷纷踏入武道殿堂,周皇却仍在练体境的边缘徘徊,二十四岁的他,依旧未能触及元气境的门槛。
这样的故事,若传扬出去,无疑会成为笑柄,起初周皇的心中那燃烧着对命运的不甘与抗争、那想要变强为父报仇的火焰,也随着年纪的增长,实力却毫无长进而慢慢熄灭。
此刻,姜君与嬴绍听闻至此,皆是面露惊异之色。他们难以想象,一个二十三岁仍困于炼体境的周皇,如何在短短四年内,一跃成为天罡境一重的强者。
这段跨越式的成长背后,定隐藏不为人知的秘密。
面对姜君的疑惑,周皇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坐下,背倚着一棵大树,眼神飘向了远方,仿佛穿透了时间的迷雾:
“那是四年前的一个夜晚,日益积累的绝望如潮水般将我淹没。白日的屈辱与伤痛,让我对这个世界彻底再无留恋。我踉跄着来到后山,那片父亲长眠之地,祭拜之后,本欲以死求解脱。然而,就在我准备放弃一切之际,林深处,一头妖兽突然窜了出来,那一刻,我惊觉,即便是面对死亡,内心深处仍有不易察觉的畏惧……呵,真是可笑。”
周皇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姜君二人倒是表示理解,毕竟不是谁都能坦然的面对死亡的大恐怖的。
“当时我害怕极了,开始慌不择路的逃命,最后不慎掉下一处深邃的山洞里,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山洞。”
“洞里有什么?”嬴绍来了精神。
“那山洞很大,但除了山洞中央位置的一个约莫两三丈的石池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那池子里的池水呈现深蓝色,池水之上,略微有着一点寒气飘荡。我一头扎了进去,当我的血液流进池水的一刻,一股奇异有庞大的能量将我全身包裹,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竟然晋级了元气境,而且一口气突破到了元气境九重!”周皇眼中闪烁着精光说道。
“嘶,大机遇啊,你这是因祸得福了!”嬴绍惊讶的说道。
“是啊,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周皇发出一声感慨,随即继续说道:“后来我就在那个山洞里住下,每天都在进入池子修炼,不过里面的奇异能量有限,没过多久就耗尽了,只能遗憾的离开,我当时已经成功晋级真玄境,也再也没有回去过,一直在火炎王国四处游荡历练。”
“本以为没有石池的帮助,我的修为又会像曾经那样停滞不前,后来我发现,那股奇异能量能够提升我的修为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它改造我的资质,修炼起来速度很快,四年的时间便让我一路修炼到如今的天罡境一重。”
“不久前我又回到了那个山洞,石池里的池水已经消失,池底露出了一座石门!里面是座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