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啊!”
独孤冰玲侨声答道。
司徒诚更加无奈了:“冰玲,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一路路途遥远,说不定会有许多危险,你跟着我,不一定能够保护你的安全,而且,你跑出来的时候,师尊知道吗?”
独孤冰玲迅速走到司徒诚身边,用力挥了挥粉嫩的小拳头说道:“你不要小看我,我早就是真王境了,比起早多了,不用你保护我。若是有事,我也许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整个云天剑宗,没有什么是能瞒过我爹爹的。他此时恐怕已知晓我跑出来,但没有阻止我,这说明他是默许我跟你一起出行的。”
“你……”
司徒诚正要反驳,一道温和而有力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徒儿,既然冰玲有此心愿,你便带上她吧。为师相信你有能力保护好她,同时也让她在历练中成长。”
这道声音中透露着信任与期许,让司徒诚无法再拒绝。他转头看向独孤冰玲,在女子欣喜的笑容中轻声道:“好吧,不过一路上有事要听我安排,不可自己擅作主张。”
独孤冰玲闻言,脸上的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愈发灿烂。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眼眸中闪烁着顽皮的光芒,娇声道:“当然啦,我的首席大师兄。从现在开始,我就把自己全权交托给你了,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哦。”
司徒诚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被她的活泼所感染,脸上也露出了一闪而逝的笑意。
于是,在柔和的月光下,这一男一女并肩前行,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林海中,只留下一串串女子的欢声笑语回荡在夜色中。
在云天剑宗巍峨耸立的主殿内,独孤一剑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穿透虚空,凝视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丝深邃而满意的笑容。
对于自己的女儿对司徒诚的那份微妙情感,这段时间他早已察觉。虽然那份情感尚未升华到男女之间的深情厚意,但其中蕴含的纯真与好感却是显而易见的。然而,司徒诚似乎全然沉浸于武道的修炼之中,对这份情感毫无察觉。
独孤一剑心中估测,此次两人同行历练,更深入地相处。或许,等到他们归来之时,那份情感便能水到渠成,绽放出更加绚烂的光芒。
这时,一个身着白色长衫,模样约五旬的身影出现在大殿内,独孤一剑微微一愣问道:“二长老亲自跑一趟,可是有什么事吗?难道是丹殿出了问题?”
此人是云天剑宗的二长老莫月,同样也是云天剑宗丹殿的首席炼丹师,八品级别的炼丹宗师,主管丹殿,负责炼制宗门所需的丹药,是宗门中不可或缺的重量级人物,哪怕是独孤一剑也要敬重对待。
“并非丹殿之事。”莫月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红润,仿佛沐浴在春风之中,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光芒。他激动地开口道:“宗主,我刚刚收到了我的老友自清传来的消息。”
“自清?莫长老的老友?”
独孤一剑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试图在脑海中搜索这位能让莫月长老如此激动的老友究竟是谁。
莫月长老见自家宗主的神情,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不清楚急忙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解释道:“就是赖尊者!”
唰!
独孤一剑猛地瞪大眼睛,身子不由自主的站起来道:“你是说霸皇的师尊赖自清?他还活着?”
“活着,还活着,哈哈哈,我都以为他真的陨落了。”莫月长老高兴的说道。
当年在帝境中姜昊闯下弥天大祸,被中土六座顶级势力下了必杀令,赖自清被太一圣地劫持用来逼迫姜昊自投罗网,最后在帝台之战霸皇姜昊身陨,赖自清便不知所踪,也不知生死,没有人知道赖自清身的具体情况,包括莫月长老这些交情莫逆的老友。
关于赖自清的下落,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包括莫月长老这些与赖自清交情深厚的老友,也未能得知他的确切消息。
不久后,便有传言称赖自清自我了断,陨落世间。这一消息令所有老友悲痛欲绝,也有人心存疑虑,怀疑这是否只是假死之计。
然而,接下来的二百多年里,赖自清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无一丝踪迹。所有人都渐渐相信,这位培养出元启大陆人族数万年来第一妖孽的赖尊者,已经不在人世间。
如今,莫月长老却意外收到赖自清的消息,怎能不令他欣喜若狂,激动难耐呢?
“看来当年师尊猜测的不错。”独孤一剑心中暗道,随即看着莫月长老问道:“赖老与你说了什么?”
莫月长老微笑着回答:“赖兄说他不日将前来云天剑宗拜访,我这才急匆匆地来请示宗主您的意见。”
独孤一剑稍作沉思后,郑重其事地说道:“赖老既然要来,我决定亲自前往山门迎接。届时,宗门内所有域皇境以上的长老也需随我一同出迎!”
莫月长老听到这番话,不禁吃了一惊,宗主亲自率领宗门内域皇境以上的长老迎接,这样的礼遇简直是前所未有,就是南域其他三个至尊级势力的掌门人亲自来也不会这般。
没想到自己这位老友在宗主心中的分量如此之重。
目送莫月长老离开后,独孤一剑缓缓坐在主位上,按理说以他如今的修为和身份,亲自带着宗门域皇境以上的长老迎接赖自清确实太过兴师动众了。
毕竟,赖自清当年虽名气非常大,但其巅峰时期的修为也不过是半步至尊之境,在已经是第二步至尊修为,继承云天剑尊的尊号,成为至尊级势力云天剑宗宗主的独孤一剑面前,半步至尊境根本不算什么。
独孤一剑这么做的理由只有一个。
那就是赖自清是霸皇姜昊的师父。
仅此而已。
独孤一剑的年纪虽然比姜昊大了一些,但也算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当年在帝境内他欠了姜昊很大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