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静谧而漆黑的大地上,两道急促的马蹄声划破寂静,由远及近,最终随着两匹骏马的嘶鸣声而停下。
姜君皱着眉头,凝视着前方空旷的平原。黑色的土地与四周的死寂,让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压抑感:“不是说黑三角混乱不堪吗?为何我们赶了几百里路,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他原本打算寻找一座城池,看看有没有黑三角的详细地图贩卖,顺便歇息一晚补充体力再搞一点补给。然而,奔波了几百里,却连一个小镇或城池的踪影都未发现,更别提活人的踪迹了。
“主上,镇中关的城门队长不是赠给您一张地图吗?”慕容雪轻声提醒道。
“刚刚我看了,那并不是地图。”
姜君轻轻摇头,本来他也以为是地图来着,但其实上面写的主要是黑三角有名的强者和各大势力的介绍,以及一些大型城池的名称和距离,并没有标注具体位置所在。
那些最近的大型城池,距离他们也有千里之遥。
“算了,先下马休息一下吧。然后找一处城池看看能不能买到详细的地图。”
姜君翻身下马,拿出一瓶血液递给慕容雪,然后也给自己拿了一瓶喝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两人体力都恢复了一些,随即再度赶路,而在继续奔驰了将近半个小时后,那视线之内,终于是隐隐出现了一个小黑点,随着越加接近,小黑点逐渐扩大,原来是一段城墙。
看到这段城墙姜君松了口气,双脚一踢马腹,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几分钟后那段城墙完完全全的出现在姜君视野中,两人放慢马速,缓缓朝着大门走去。
这般近距离接触,姜君目光四处扫了扫,这座城池规模并不是很大,看着与伽天王国的三级城池差不多,而从其中不断响起的喧闹声来看,里面人气貌似还不错。
缓步走近城池大门处,姜君和慕容雪脸色忽然微变,急忙一拉缰绳并向后退去,一支长矛忽然破空而来,狠狠的插在他面前的草地上,依附在上面的真气爆炸,留下一个大坑,看来这投掷长矛之人,定然是没有什么留人活口的打算。
“混账!”姜君脸色一冷,森然地望向城门后面,那杆长矛就是从那里射出的,看真气应该是一个地元境初阶修为的火属性武者,冷喝道:“是谁扔的?滚出来!”
“吆喝!原来又是第一次来黑三角的小菜鸟,胆子倒是不小,竟然还敢骂老子!”一道干瘦的身影从城门内走了出来,听到姜君的话,眉头一挑,不过没有发怒,眼中却是快速的闪过一抹诡异神色。
在此人身后又走出数十道身影,从气息上看只有两个是地元境武者,其余的都是真玄境修为,全部身穿黑色劲装胸口绣着一个老虎的图案,应该是属于同一个势力。
姜君目光冷冷的扫过,冷笑道:“你刚刚都敢偷袭我,我又为何不敢骂你?”
“桀桀,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像你这样的小子,每年黑三角不知道死多少,本来只是警告你进城上供的规矩,但现在老子改变主意了。”干瘦男子咧嘴一笑,眼里满是狠厉。
“把身上的钱、丹药、兵器还有你腰上挂的储物袋交出来,老子就饶你一命。”干瘦男子目光撇向姜君身后的慕容雪,露出淫邪的笑容,伸手指道:“至于那个小妞,让我们乐呵几天也就饶她一命。”
“哈哈哈,就是,这么润的小妞可不多见啊,给我们伺候好了保证饶了你们。”
干瘦男子身后的武者们大声淫笑起来,一双双眼睛在慕容雪身上上下扫动,舔着嘴唇满是垂涎之色。
慕容雪脸色一冷,一双眸子森然的杀意激射,姜君冷漠扫过他们,不带一丝感情就像是看一群死人一样。
“不愧是黑三角,大开眼界。”姜君目光扫过城门后的街道,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发现了这边的事情,纷纷来到城门边,不过却并没有一个人出来替姜君解围,反而倒是一个个抱着膀子,满脸戏谑,犹如看戏一般,姜君甚至还听到有人低声交流他的死法。
“只不过可惜,一群蝼蚁再如何叫唤,也始终只是蝼蚁。”
听到姜君狂妄的话语,那干瘦男子顿时脸色一寒,也不说什么废话,一个地元境武者手中利刃,直接对着前者脖子狠狠的砍了下来,下手颇为狠辣。
“嘭!”
利刃还未到达目标身上,一道黑影骤然闪过,那地元境一重武者阴寒脸色瞬间惨白,身体犹如被巨锤砸中一般,重重地撞在城墙上,一口鲜血夹杂着被巨力震碎的内脏,喷了出来,当场没了气息。
“石通!”
电光火石间,自己的得力手下便是受被当场击杀,干瘦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与狠意:“一起上杀了他!”
姜君面无表情,转头看向已经按捺不住的慕容雪道:“动手吧,一个不留。”
锵!
一柄长剑出鞘,慕容雪现出僵尸真身,身躯如鬼魅般闪动间数十颗头颅飞起,几十道血柱从脖子上喷涌而出。
姜君袖袍一挥,百十个瓶子从阴戒内飞出,拥有吸收阴煞之气与自身尸气融合而成的魔气之后,他再也不用像曾经那样靠劲气蛮力手段使用储物类宝物了,也能像武者一样用真气就可以勾出。
一股散发着极为不详气息的漆黑色魔气涌出,那喷射而出的血液像是受到牵引般灌入瓶子里。
“什么!”
干瘦男子眼睛顿时缩成针眼大小,脸上的神情惊骇万分,意识到自己遇到硬茬了,旋即就要转身逃跑,可他还没有来得及行动一道黑影骤然出现在其身后,森然的低语,轻声响起:“以后动手前,最好招子放亮一点,不过可惜,你只能等下辈子了。”
“噗嗤!”话音落下,一手探出瞬间洞穿了干瘦男子的心脏,慢慢涣散的瞳孔中残留着惊恐,身体像是抽走全部力气般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