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立马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
那个官差脸色一下变白,赶紧跪下不停地磕头求饶。
“可有这事?”知府语气平缓,可是了解的人都知道知府大人正在生气。
不过并没有人同情这个官差。
之前他借着这个名义不停地敛财,不给就不让人进城。
所有人只是敢怒不敢言。
这下好了终于有人治他。
“大人别听他乱说没有这回事。他们交不出钱,他们记恨在心才想报复我。”
苏禾一点不着急,等官差说完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五两银子,“这是我们家全部的家底,可是你竟然狮子大开口一人要二两,要不是知府大人来,我们一家就要露宿城外。”
说到难过之处她还假装抹了一把辛酸泪。
有些等着进城的人看不过去纷纷站出来谴责起官差。
其他官差本来就嫉妒他得了这个肥差,立马有官差站出来告他收贿赂。
这下官差想死的心都有。
他后悔为什么要为难苏禾。
要是不为难苏禾他现在依旧吃香喝辣。
可惜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知府大人立马叫人把官差压下去,当场重新任命另外一个官差。
苏禾顺利交钱拿到进城文书。
期间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你们要是进城是要放弃原来的农籍,只能改成工籍或商籍。”新换的官差说话很客气。
“你看着办。”耶律齐当起甩手掌柜全凭苏禾做主。
“我们转工籍。”苏禾思考后。
士农工商,商排在末尾也是最低等。
虽然她不认同这样的排位可是也没有办法挑战这个世界的规则,只能选择相对要好一点。
“没事吧?”苏苗一脸担忧。
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她都听到,可是姐姐让她待在马车里所她也不敢出去。
“没事,咱们进城。今天先找家客栈住下,一会去找房子。”
“听你的。”耶律齐笑眯眯地看着苏禾。
苏禾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有病吧你。”
“呵呵,我有病你有药嘛。”
苏禾一下愣住,她怀疑地打量起耶律齐。
心里七上八下。
难不成耶律齐也是穿越人士,不然为什么他会说这句话?
“下蛋公鸡!”
耶律齐一脸莫名其妙,“怎么呢?”
“没事没事。”苏禾还是不放心,“挖掘机技术哪家强?”
耶律齐还是一脸懵。
“没事了,进城吧。”
看来耶律齐不是穿越人,真是害她白白高兴一场。
因为刚才的事情,守城门的官兵不敢得罪苏禾,一到她们很快放行。
没有检查马车,三人都松口气。
耶律齐赶着马车找到一家离城门很近的客栈停下。
“客官,住店还是吃饭?”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眼睛上下打量了完耶律然后看向马车,最后定在疾风身上。
真是好马。
兵荒马乱的时候还能把马养得这么油光铮亮,肯定不缺钱,态度更加热情。
苏禾和苏苗抱着孩子下马车。
“我们要两间房。”耶律齐开口。
“不好意思,只剩一间。”老板抱歉地笑。
什么东西?
苏禾两眼一瞪。
老板更加抱歉,“你也知道最近城里来了许多逃难的人,全城几乎所有客栈都住满。”
苏禾不想再换。
“算了一间就一间,一会给我们提壶热水上楼。”
“好嘞,一壶热水五文。”老板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
“给。”苏禾懒得计较。
付了房钱和热水钱。
“钥匙。”
“给您,楼上最里间。”
打开房间。
苏禾点点头还算满意。
“把两个孩子先放在桌上。”
苏苗点点头。
耶律齐还在后院喂马。
野猪还在马车里,所以他没有让伙计帮忙喂。
一会后,房间门敲响。
“您要的热水。”
“放门口。”苏禾回答。
等小二离开苏禾打开门把热水提进房间。
房间左边有一间小小的洗漱间,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大木桶。
苏禾不打算用。
谁知道多少人在里面洗过澡。
她打开窗户,正好看见后院耶律齐。
“一会你把盆提上来。”
“知道。”耶律齐喂完马提着木盆和冷水上楼。
“你先去洗吧。”苏禾叫苏苗去洗洗。
澡是不能洗只能先擦擦。
一壶水五人分还有点不够。
没办法只能先将就一下。
擦干净的两个小家伙,才被允许上床。
苏禾没有闲着,u安去马车上把被子抱上来,又找掌柜借了张席子。
没有意外,耶律齐晚上睡地铺。
这是楼上也不用担心湿气重。
耶律齐没意见,野外都睡过。
“苏苗你在客栈看着孩子,我们出去买点吃。”苏禾交代苏苗。
“知道了姐姐,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弟弟们。”
“嗯,要是有事,算了应该不会有事,我们很快回来。”
苏禾和耶律齐不放心地离开。
出门看见包子摊。
又大又香的包子,两人肚子闻着香味咕咕叫起来。
“小哥,尝尝我家的包子,皮薄馅大不好吃不要钱。”老板一看就是会来事。
“来六个。”苏禾说。
耶律齐口水直流。
今天还没有吃过一顿饭。
“六文。”
苏禾给钱。
“你先等着我给苏苗送过去。”
“我去吧。”耶律齐自告奋勇。
“不用你,你现在还没有我走得快。”苏禾转身就走。
只留下被嫌弃的耶律齐一脸郁闷。
苏禾很快回来,“走吧,先去医馆。”
“去医馆干什么?”
“给你看腿。”
走了一会就有一家医馆,苏禾见店里有不少人,才放心进去。
“大夫,我大哥受伤,你帮忙开点药。”轮到苏禾她们。
“坐。”
耶律齐摸摸鼻子坐下。
老郎中先把了把脉,又看了看耶律齐的脸色。
一直不说话。
让苏禾的心都提起来。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不怕中医说话,就怕中医沉默。
真怕大夫这会来一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耶律齐忍不住开口问,“大夫,你不看看我伤在哪里?”
“你伤在大腿根,进去脱裤子,我帮你看看。”老大夫指了指身后的屏风。
耶律齐嘴角一抽。
“听大夫的快去。”苏禾忍住笑。
过了一会。
两人出来。
老大夫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你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