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宛孜在知道江昀野在自己生产那天哭红了眼睛后,这件事情被她笑话了好长时间。
最开始江昀野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恼怒的,但他又不可能真的跟时宛孜生气,最后还是无奈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算了,被自己老婆嘲笑,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再说了,他也是为了自己老婆和女儿哭出来,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宛孜女儿的名字早早就取好了,叫辰遇。原本是只确定了最后一个字,江昀野和时宛孜的意思是,孩子在什么时候出生的,那就叫什么名字。时辰遇是在辰时出生,来到这个世界上跟他们相遇,便叫了辰遇这个名字。
至于姓氏,时宛孜和江昀野都没有太执着。对于冠姓权这个问题,江昀野提议,女儿喜欢哪个名字就叫哪个名字。将时辰遇和江辰遇摆在小姑娘跟前,她自己抓阄,对自己的名字负责。
时宛孜当然没有异议,甚至觉得还挺好玩。
结果显而易见,还不懂事的小豆丁,最后选择了时辰遇。
在时宛孜出月子后,江昀野抱着她躺在床上。刚才小丫头哭了好一阵儿,在时宛孜出现后,她顿时就变得乖得不行,然后一点一点着小脑袋,就睡着了。
江昀野忍不住打趣,“这是个看人下菜碟的。”刚才他哄了那么久,但这小丫头完全不给自己面子,愣是不消停,一直哭,一直闹,也不饿,也没有乱拉臭臭,但就是要哭,在闻到了时宛孜身上的味道时,就乐呵呵地笑了,也不哭也不闹。
时宛孜勾了勾小丫头肉嘟嘟的脸蛋,脸上看起来有些得意,“没办法,她就是喜欢我。”
江昀野没有跟自家小妻子争论女儿究竟喜欢谁多一点这个问题,毕竟这一个月时间,他也有点摸清楚家里这小魔头的性子。平常不喜欢黏着他,但是一旦要拉臭臭了,那就开始找他。整的他现在都快形成了条件反射,已看见小豆丁冲着自己笑,他就要准备抱着小崽子去洗手间。
时宛孜也没有想到明明才一个月的还什么都不懂事的小奶丁,竟然有这“本事”。
现在躺在床上,江昀野摸了摸时宛孜的长发,微微叹了一口气。
时宛孜:“怎么了?”
江昀野:“没什么,就是在想着这姑娘怎么不听我的。”
时宛孜笑出声,“嫉妒啊?”
江昀野当然不是嫉妒,这个点已经快到睡觉时间,他就是不想让时宛孜分散太多精力在小魔头身上,这段时间,虽然他已经差不多承包了百分之八十照看孩子的事儿,但时宛孜因为生产,调养了一个月,看起来还有些气血不足的样子。
他就是有些心疼,也不忍心让时宛孜劳累。
“这不是想着你太累吗?”江昀野说。
这话一出,时宛孜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什么太累,我也没做什么。”片刻后时宛孜才开口,“你看我不就只有她要吃饭的时候才照看她吗?平常就逗她玩玩,累什么?”
现在还没什么纸尿裤,都是尿片,这些玩意儿,江昀野就没让时宛孜沾过手,全都是他亲力亲为,就连家里的保姆都没怎么插上手。
江昀野却还是觉得时宛孜有受累,“不管怎么说,咱们也就只要这一个,我已经约了医院的手术。”
他冷不丁说出这么大的决定。
时宛孜倏然转身,看着身边的人,眼里还带着震惊。
江昀野迎上她的目光,不由失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
“你都没跟我说一声?”
“反正我们就只要一个孩子,这不是为了以后方便吗?”江昀野道。
时宛孜还是很震惊,这年头,乃至后来都202x年了,在计划生育的这种事情里,还是女人的牺牲更大。
江昀野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反正总不能让你再吃苦,我也了解过那方面的很多问题,女人去做节育手术很辛苦也很痛,但是男人就不一样了,只是个小手术,你别担心。”
时宛孜没有说话,只是投进了他的怀里。
江昀野感受着她此刻起伏的情绪,微微翘着唇角,顺势在时宛孜耳边说了一句话,顿时,时宛孜抬头,看向他的表情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时宛孜气呼呼开口,然后脸色一点一点被染红。
江昀野回答得理直气壮,“不是一直在想你吗?”
再说了,做手术的时候,想到这种事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之前计生用品数量有限,他们鼓掌的时候都要算着来,现在,这不就是很方便了吗?!这怎么就不能说了?
时宛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