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一听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再看其他姑娘的画像,个个温柔端庄,苏言的画像在这之中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娘娘,苏小姐这画像确实看着有点凶,怕是会吓到秦王殿下。”
周梦琳思索了片刻,吩咐道:“这样,秦嬷嬷你去翰林院找个技艺高超的画师,按照苏家丫头的模样重新给她画一幅,让她看起来柔和一点。”
秦嬷嬷闻言一喜,“娘娘英明,老奴这就去。”
秦嬷嬷向画师传达了周梦琳的意思后,很快回来继续帮她参谋剩下几个备选。
二人挑挑拣拣了半晌,最终又选了三个长相普通的来凑数。
画师的动作很快,翌日就将重新画好的画像送了过来。
周梦琳缓缓展开画卷,对这名画师的技艺很是满意。
他很有自己的想法,给苏言换上了一身青色的罗裙。
虽然色彩不甚鲜艳,但很适合苏言的形象,显得她清新脱俗、儒雅大方。
周梦琳一边看一边点头,“这样看着就舒服多了,画得不错,重重有赏。秦嬷嬷,你带他下去领赏吧。”
“是,娘娘。”
“奴才谢娘娘赏赐。”
一切准备就绪,周梦琳终于可以向萧尘羽交差了。
周梦琳跟萧尘羽这么一说,萧尘羽也对苏言最为满意。
“梓潼你的眼光果然让朕放心,就得让苏家丫头好好调教调教老三那个臭小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肆意妄为。”
虽然周梦琳也是这么想的,但这话从萧尘羽嘴里说出来,周梦琳倒是有些替苏言抱不平了。
“陛下,您的儿子您自己不调教,却指望人家一个小姑娘来帮你调教,您这不是坑害人家姑娘吗?合着人家姑娘嫁过来不是享福的,是来帮您教儿子的。”
听了这话萧尘羽倒是没有生气,反倒笑着道:“梓潼怎么还替人家小姑娘抱上不平了?这人不是你选的吗?到头来怎么还埋怨上朕了?”
周梦琳瞪了萧尘羽一眼,嗔道:“陛下,您听听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这差事难道是臣妾愿意接的吗?还不是您硬塞给臣妾的。您又不是不知道秦王是个什么样子,哪家的姑娘愿意跟这么多女人抢丈夫啊?臣妾选谁都不对,只能选一个不会被欺负的了,这也是无奈之举。”
萧尘羽也知道周梦琳的委屈,轻笑着将她揽在怀中。
“好好好,朕知道你受委屈了,都怪老三他不争气。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能教好他,所以现在只能指望苏家丫头了。说起来苏家这丫头确实是跟普通女子不同,说不定还真能把老三给治的服服帖帖的。”
周梦琳闻言心中也有些不忍,萧尘羽这个皇帝当得有多不容易她是最清楚的,琐事繁多,又哪里顾得上去教导儿子。
再说秦王这毛病是天性使然,若是他自己不想改变,谁又能逼得了他。
周梦琳柔声安抚道:“陛下,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您日理万机,又哪里顾得上这些事。臣妾也只是跟你发发牢骚罢了,臣妾不委屈,帮你处理这些事也都是臣妾应当做的。”
萧尘羽闻言轻笑,“行了,你我夫妻这么多年,朕还能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吗?你不用这样解释,朕都明白。”
人选定好后,萧尘羽便唤了萧景峰进宫来商讨此事。
听说二人已经为自己选好了王妃的候选人,萧景峰心中是有几分不悦的。
之前明明说好正妃让他自己来挑,他最近正琢磨着李雅萱不错,准备想办法接近呢。
谁知这计划还没等实施,父皇这边就已经给安排好了。
不过萧景峰也知道武安侯很宝贝这个独女,他的机会并不大。
况且父皇说的也无法反驳,确实也是他自己来选,不过是已经给他设定好了范围。
左右父皇的命令也无法反驳,那不妨就先看看皇后给他挑选了什么样的人。
其他几个萧景峰听完倒是没有什么波动,但一听到苏太尉独女时,明显提起了兴趣。
苏太尉可是手握兵权的重要人物,而且从不站队,几位皇子都眼红着呢。
苏太尉对他这位独女可是保护得很好,至今也没什么人知道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若是他能得到苏太尉独女的欢心,那得到苏太尉的支持也是指日可待了。
一想到这,萧景峰就感觉自己已经离皇位越来越近了。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心理活动,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他这些小心思必须要伪装起来,绝不能让父皇和皇后看出任何端倪。
“这是这几个人的画像,你拿回去好好看看,选一个你心仪的做正妃吧。都是你母后精挑细选的,总有一个能合你心意吧。”
萧景峰闻言轻笑,虽说他并不是很相信皇后会真心为他尽心尽力的挑选,但她选的这位苏太尉独女却是真正令他满意的。
虽然萧景峰并不清楚为何皇后会把这么好的机会送到他面前,但既然这机会已经送上门来了,他便没有不抓住的道理。
不过在父皇面前还是要装装样子的,不能立刻就定下人选。
“是,父皇,儿臣一定认真挑选。多谢母后为了儿臣的婚事如此费尽心力,儿臣感激不尽。”
周梦琳明知道萧景峰此话并非出自真心,也懒得跟他演什么母慈子孝。
周梦琳只是淡淡一笑,“峰儿不必多礼,母后只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
周梦琳这话说完,屋内的氛围一时有些尴尬。
萧尘羽赶忙对萧景峰道:“行了,这些客套话就不必说了。你回去尽快挑选好吧,也好早日把婚事给定下来。”
“是,儿臣遵旨。父皇、母后,儿臣告退。”
出了皇宫萧景峰没有回秦王府,而是径直去了安王府。
萧景峰是安王府的常客,从来都是不用通传的,直接来到了萧景成的书房。
“三弟,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你这风风火火的,是有什么急事啊?”
萧景峰这一路走得确实很急,先坐下喘了口气,而后将方才的事讲给萧景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