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了,我在山中采到的,看能不能换些钱。”少女很谨慎,不暴露自己底细。
“嗯,以后还有这类的草药都可以拿到我这里,这株草药,给你十两银子。”掌柜说完,给少女拿出十两银子。
少女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双手颤巍巍的拿过银子,转身就跑。
掌柜看着少女离去的影子,把玩着手中的青笕檀,眼珠微微转动。
掌柜招手唤来一个汉子,在耳边低语几句。
汉子说:“掌柜这样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平常当个善人,那是这些人没有我们感兴趣的东西,顺便积攒些名望,你看,这不就是名望得来的好东西。现在出现我们感兴趣的东西,就不要被无所谓的名声束缚住手脚。”
“名声没了,花费点银钱,很快就能攒回来,这些凡人不但没有根骨,脑子也不够用,去吧,别跟丢了。”
“掌柜的放心,小的追踪的手段可是一绝。”汉子也没有夸口,即使少女离开许久,还是找到了她。
县城距离村庄有十几里,少女双手握住银子,脚步飞快,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跟踪,倒是跟着少女跑的小金注意到了。
小金捡起几块石头,准备着。
少女在一处亭子休息,吃了口干粮。
小金爬到一棵树上,看着躲在不远处的汉子,直接丢出石子。
男子对自己很自信,没有防备,被打了一下,准备找寻下手的人时,又一个石头丢出,砸到汉子头上,这次找到了方向,顺着方向看去,就见树上一只金毛猴子,正对着他龇牙咧嘴。
男子就要去抓住小金,小金直接窜到另一棵树上,那里放着石子,再丢丢出去,有了准备的男子也不惧怕,轻松躲过丢来的石头,几次回合下来,小金已经消失在路边的树林中。
等男子出了树林,再找少女时,少女早已经不见踪影。
“晦气。”男子突然明白,这是猴子的调虎离山。
再要施展秘术探查,却无法找到路线,感知到处都是尿骚味,是猴子的尿骚味。
男子垂头丧气返回药铺,就见到邵大户家的管事又在买药。
这段日子里,这邵大户家成了药铺的常客,三天两头便来,不知道这次又是谁受伤了。
“刘博被人伤了?刘博可是武师,被谁伤的?”掌柜见自己派出去的汉子返回,向自己摇了摇头,便知道事情没办成,也不恼怒,继续与买药的是邵大户管事聊天。
“是啊,我也不知道被谁伤的,反正出去后,回来手腕就被刺穿了。”
“嗯,那要恢复筋骨的药物,我拿一些,你回去给刘博敷上就可。”
送走邵大户家的管事,男子便说了自己的情况。
“虽然你没有跟上对方,但是这么看来,那个女子果然有些不同,这对我们就有价值,把她找出来。”掌柜双眼盯着外面。
“你先去打探一下,这邵大户家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两件事之间有些联系。”
“是,掌柜。”
少女带着十两银子返回家中,交给吴宇。
吴宇看着这十两银子,说多吧,比青笕檀的价格低了很多,说少吧,对于少女来说已经很多了。
小金比划着它的经历,吴宇大概是能看懂,看来对方是知道青笕檀的价值,甚至派人来跟踪少女。
“要走,还是赶紧走。”吴宇心里想着,便开始画画。
少女去别的村子里买了一头驴子和车,用驴子拉着车,起初驴子见要拉车,头一直摇,大喊大叫。不让车套到它身上,小金跳到驴背上,拿着树枝抽打驴屁股,驴被打疼了,要把小金摔下来。
小金死死抓住驴的耳朵,抽打驴的脸蛋,驴被打的嗷嗷叫,许久才老实下来,车才挂到驴的背上。
等到吴宇拿出一根青笕檀喂食了驴子后,便让所有人都坐到车上,驴子舔着自己的白嘴巴,也不再嚎叫,浑身充满了力气,撒开蹄子就开始跑。
小金骑在驴子背上控制驴子方向与速度,驴子仿佛吃了药,驴脸都变红了,喘着粗气,边跑边哼唧,小半天就跑到了县城。
这次进县城中的是妇人与小女孩,小金跟在后面保护,俩人去找镖局,这个小县城也不能待,这次要去的是姚阳府府城宜庆城。
外面等着的时候,少女一直在焦急踱步,抻着脖子看城门口,生怕母亲与妹妹出现意外,一个时辰左右,终于见到妇人与小女孩安全返回,身后还跟着一名壮汉。
壮汉看到四人一猴,觉得这个组合有些奇怪。
“就是你们要去宜庆城府城是吧?”
妇人点头。
“等下我们的镖队出发,你们跟在后面就行,四个人,小孩子不算,一人两银子,一共三两银子。”壮汉面貌粗狂,说起话来直截了当,说完直接就回城,留下四人等着。
十几个马车车队后,驴车跟在镖车最后,前面一辆的镖车坐着妇人与小女孩,吴宇与少女赶着驴车,小金依旧骑在驴子背上,它好像很喜欢骑驴。
妇人与镖队说的是,他们一家四口,吴宇是大哥,生病了,全家都到府城去治病。
巧的是妇人也姓吴,与吴宇同姓,就被妇人认做自己的侄子。
这个镖局叫大风镖局,在姚阳府内活动,为首的是大风镖局的一名镖头,精干消瘦的中年,是一名武师。
凡俗武者的境界分为武者、武士、武师与大武师四个境界,至于具体区别,吴宇并不清楚。
一个武师,在一郡之地都是能排的上名号的,大风镖局也建立了几十年,名声在外,所以这一路还算平稳。
镖队中有一名女子,虽说是女子,但是却男装打扮,十分照顾吴宇这四人。
“大丫,你大哥这是得了什么病?”胡翠柳走在驴车边押后,边跟少女说话。
“我也不知道,我大哥就是身体突然全不能动了,可能是练功出岔子了,现在手可以动了,我们想是不是过些日子就能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