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童磨给自己换个大本营的想法,肯定不会单纯是因为初七的原因。
而是因为鬼杀队已经摸到了这个村子,哪怕那些剑士们都已经被封了口,但是后续一定还会有源源不断的鬼杀队过来。
童磨不希望事情发展成这样……?
不,不对!
虽然才“交流”了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但是初七已经看出来了,童磨就是个纯粹的乐子人。
如果是他的话,估计巴不得鬼杀队多来点人,最好一直送人过来让他玩才对。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是鬼舞辻无惨不准他那么高调的……所以说,这家伙究竟是有多怕死啊!
再一次确认了村中没有人之后,初七便直接放弃了追寻他们踪迹的想法。
人在泥潭中,是很难跳脱出来的。
她没必要把自己有限的时间花在拯救堕落之人的心灵,这种无能为力的事情上。
她折返回到了明光院琉璃的家中,将那几把被粗浅藏在了柴火垛中的日轮刀捡了出来,随后又找了根绳子捆好背在身上,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这座已经陷落的村庄。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回一趟鬼杀队找蝴蝶忍帮忙化验一下那两个战利品吧。
初七离开了,那片村庄也在上弦月沉默垂落的辉映下燃起了熊熊火光,最终彻底被灼烧殆尽。
从头至尾,初七都没有再回过头。
……
另一头,就在初七还在夜色中赶路的时候,虽然铩羽而归,但是心情颇好的童磨也回到了无限城中。
他翘着嘴角跪倒在变化成孩童模样的鬼舞辻无惨面前,脑子里全是嘻嘻哈哈的杂音,简直吵得这个人间之屑头都大了。
鬼舞辻无惨拉拉个脸,除了童磨以外,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情很糟糕。
“童磨,快让你的脑子闭嘴!事情办得如何了?那个女人的实力怎么样?”
然而他问完话后,童磨却仍旧只是茫然地仰起头看着他。
二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之后,直到在鬼舞辻无惨的耐心彻底要消耗完之前,童磨才恍然大悟般超大声地说道:“无惨大人您说什么!我的耳膜之前被我戳破了,我现在是个聋子啦!”
接着,两个人又鸡同鸭讲了好几句,直到鬼舞辻无惨再也忍无可忍,直接出手炸掉了童磨的半个脑袋之后,童磨的耳朵才终于被他自己治好了。
“呐,无惨大人,那位小姐很厉害呢~我今天可是差一点就要回不来了!”
有这句话就够了,鬼舞辻无惨无心继续听童磨逼逼,直接吩咐鸣女把他给扔了出去。
讲道理,要不是当时探查到那个女人正好在前往童磨领地的路上,他压根就不会派遣童磨去干这种试探人的事情。
这家伙的嘴又碎,还总是贪玩得不行,真是……吵!死!了!
“果然,她也和辰月姬一样,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如果能够可以吸收掉她的力量的话……即使没有青色彼岸花,我也可以再一次成为真神吧!”
——————
半月之后,蝶屋中。
“初七小姐,针对那两份血样的研究出来了。”
蝴蝶忍皱着眉拿着两瓶试剂走出房间的时候,初七正坐在庭廊的阴凉处教弥豆子怎么用草叶编一只草蚱蜢出来。
顺便,还可以围观一下炭治郎和他新认识的两位小伙伴一起进行跑圈特训。
闻言,初七瞬间支棱了起来,先是摸了摸弥豆子的小脑袋让她自己先去和难搞的草叶子作斗争,随后起身走向了蝴蝶忍。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两瓶试剂上,满怀期待地问道:
“怎么样,这两份血样是不是都有异常?或者说,它们原本就是出自同一个生命体的?”
蝴蝶忍摇了摇头,以一种古怪的语气说道:
“其中一份虽然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活性,但是我能确认,它就是食人鬼的血。
但是另一份血样……很遗憾,不管我如何进行检测,最终呈现出来的结果都是——那只是一份‘普通’的人类血液样本。”
话说到一半,蝴蝶忍到脸上又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疑惑出来,就连长久以来一直挂在脸上不变的笑意都垂落了几分。
很明显看得出来,就连她自己也对这个分析结果感到很荒谬。
“哈!?怎么可能会是一份普通的人血呢?”
听到这个结果的初七同样感到了十分的吃惊,她摸着下巴摆出了思考者的造型,不解地继续说道:
“没道理啊,如果只是一份普通人的血,童磨又怎么会专门派人来试图喂我喝下去呢?”
“什么!初七小姐,你刚刚说童磨试图喂你喝下这份血样?!”
忽然听到了一个让她憎恨到刻骨铭心的名字,蝴蝶忍猛地抬起了头来,她急切地凝视着初七,真诚地渴求着一个回答。
“是啊,那瓶鬼血就是我之前从童磨的身上薅下来的。至于查不出异常的另一瓶血样,则是我从他的信众手里拿到的。”
当说完这句话之后,初七便突然发现,蝴蝶忍的额头上猛地爆出了青筋,但是她嘴角的笑容却愈发温柔和善了起来。
“是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