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快点起来了,你不是答应好送我去训练的地方吗?为什么会赖床啊?明明你昨天也没去执行任务啊?”
微风吹着薄纱的窗帘,似乎是想要帮助太阳叫醒那床上沉睡之人,不过先他一步的是一位带着披风的少女,她摇晃着床上睡觉之人的身体,就连话语也像闹钟一样连珠炮的收也收不住。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小怀。”继国阳辉感受着自己身上传来的力量,似乎以此来化为了自己睁开眼睛的动力,在意识还未回笼的时候,下意识的便出口安慰,场面一时间格外的温馨。
但是当继国阳辉话音落下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明亮的屋子瞬间被四面八方的黑色替代,就像一个由黑色打造出来的监狱,尽管所谓的罪人身上并没有被铁链所禁锢,但却觉得自己根本就无法挪动一步。
“姐姐……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先前那位少女不知何时,从短发变成了长发,但是却再无法人觉得眼前这人是女的,我全然变成了一位少年,而他原本的影子也变成了另一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并排站立开口指责。
继国阳辉原本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状态,瞬间变得格外的清醒,她的眼里带着戒备,但更多的却是疑惑,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更多的情绪,而面前的两道少年的身影,也随着话语的结束瞬间破碎,融入到了黑暗当中。
“我诅咒你继国阳辉,像你这样一个永远埋藏着一切秘密的人,会为你所埋藏的一切与你伤害的一切人,付上应有的代价……”
一道愤怒的声音,随着那两个破碎的小人响起,只见一个衣着华贵,中年男人跪在地上,在他的不远处是一把极其华贵的刀,说他华贵并不是因为锻造它的工艺或者材料有多好,而是其上那镶嵌的金子与宝石。
中年男人面部扭曲,但眼神中却夹杂的惧怕,扭头看着自己背上那不知从何处延伸而来的锁链,但奇怪的是那些锁链并没有因为男人的挣扎发出声响,似乎在那里的不该是锁链,而是一个将他狠狠压制住的人。
“阳辉我们都不够坦诚,所以告诉我,你有信任的人吗?”与先前场景一样,那个中年男人在说完话语之后便被自己身后的锁链缠绕着向黑暗中拉去,迅速而又完整的融入到了黑暗当中,似乎那片黑暗本就是他应该待的地方,而在那个中年男人消失的地方。
不知为何却走出了一道青白色的身影,也许是因为身上的衣服长度并没有那么很,他的下半身似乎隐匿在了黑暗当中,他的面上带着笑容,似乎这份笑容也感染到了他的语气,但他的话语却并没有被这份轻松所晕染,似乎直接拷问灵魂的事情,不可能会有轻松存在……
“有……”继国阳辉努力的抬起自己的双手,似乎是想要触摸或者确认什么,但却感觉无论如何,都无法抬起之后,她才说出了属于自己的答案,但却并没有来得及说完,先前消失的人影便通通浮现出来,打断了她的话语。
“骗子!你根本没有……”几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奇怪的事情是明明都说的是指责的话语,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也都不尽相同,似乎那就是他们本来的样子,但他们的表情却都给人一种僵硬之感,远没有先前的灵活,他们但手上也出现了各自的武器,共同朝着被束缚在原地的继国阳辉跑去,似乎是想要将她永远分割在这片领域。
“……”继国阳辉看着那些朝自己跑来的人影,格外努力的试图活动自己的四肢,与不知道何处存在的所恋抗争,在所有人奔到她面前之时,随着一道清晰的破碎声,不知是谁的武器,打到了她的身上,或者说她的身前,原本一片黑色的领域瞬间破碎,躺在床上的人也被破惊醒。
但继国阳辉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做了噩梦的惊慌,也没有喊叫出声,只是呆呆地支起了自己的身子,看向了窗外那还挂在天上的明月,久久无言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咕咕……”猫头鹰的叫声,伴随着悉悉索索的起身的声音出现,继国阳辉站在自己院子中,那棵还未长大的桂花树下,握着自己胸口放着琥珀的位置,开口询问道。
“哥哥……你觉得我不够坦诚吗?”
“可是哥哥,我该怎么去信任他们呢?自从那天一切变化开始,警惕与防备在我这里就变成了必须要埋在骨子里的记忆,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容易,无论是你们还是我,都付出了太多,可是即使这样,我却依旧从未感觉到轻松。”
“哥哥你说这是我的问题吗?”无人的院落当中,满是少女平静中带着疲惫的嗓音,似乎是因为噩梦没有睡好的缘故,所以记忆中的声音才会变成这般模样,但即使如此,少女依旧要固执地讲述着自己的想法,就像是错过了今天,便再没有机会说出来了一样。
尽管希望中所要见到的蝴蝶并未出现……
尽管这可能是一场无人的对白……
“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我还记得除了中了血鬼术的那两次以外,最后一次做梦,是你离开的那天晚上,那是一个并不怎么美妙的回忆,比起今晚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看到…一个火苗从被雷击中的地方燃起,尽管只是微小的火星,却依旧拥有着光明,但是好景不长因为他所在的地方正有乌云凝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场又一场大雨,我看着那朵微小的火星逐渐洇灭,却没有办法伸手替他挡去一切。”
“那是一种很无力的感觉,无力到让我不想再体会第2次,尽管那颗火苗所存在的地方似乎是因为他带来了生气,而长出了新的枝芽,开出了美丽的花,但那都不是这颗火苗最开始的选择,你说对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