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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鸢将这小小的炼丹炉拿了起来。

这炉子很小,却分外精致。炉身由碧玺晶铸造而成,闪烁着翠虬色的幽光,通身碧绿如玉,仿佛蕴含着碧波荡漾的水之力。炉盖上镶嵌着精致的玄玉石,炉身上刻着些密密麻麻的符文。

季清鸢将仙草灵植又放回了储物袋,端详着这个小小的炼丹炉。

这么小,怎么炼丹?

系统提醒她道:“宿主,这是苍葭玉净炉,炼制出的丹药无比纯净,具有润泽身心、提高品质的功效。请宿主滴血认主,滴血认主后可控制其大小变化。”

这炼丹炉居然是认主的。

果然,祈安给她的绝非凡品。

季清鸢扎了一下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

滴上去的血瞬间消失,炉身却闪着荧光。

几乎是同时,季清鸢就知道了该如何使用苍葭玉净炉。

仿佛无名之中,她便与苍葭玉净炉建立起了某种联系。

能感受到丹炉的呼吸,这对炼丹师而言,是无上的天赋。

季清鸢轻轻地摸了摸手中的小炉。

她有预感,用它炼丹药,她的炼丹技术一定能进步,丹药品质也一定会更高。

她攒下的灵植仙草也很快能发挥作用了。

毕竟水涟漪里的灵植仙草品阶太高,她若直接服下,只会爆体而亡。

但若将其炼化成丹药,吸收的概率自然更大,而且痛苦更少。

可惜她之前炼丹技术太差,以至于每次看见扶桑树下那一片稀有而泛着浓重灵气的灵植仙草时,都有一种太监逛青楼的深深无力感。

再练习下炼丹技术,她就可以试着从水涟漪里挑些品级稍次些的仙草炼丹。

季清鸢在屋子里下了一道结界,拿着苍葭玉净炉,便进了水涟漪。

她寻了处离小木屋和扶桑树都最近且开阔的草地,将苍葭玉净炉放在地上。

然后退后几步,意念一动,苍葭玉净炉就立马变大了。

这炉比她还高了不少。

季清鸢满意地摸了摸炉壁,又转身回了小木屋。

炼丹需要一个安全且寂静的环境。

如今身在客栈,不适合炼丹。

她坐在小木屋的蒲团上,开始打坐修炼。

一夜都分外安静。

次日一早,季清鸢便出了水涟漪,提起剑便出了继续赶路。

季清鸢原本做好了被嗜骨猿妖和白头狮鹫寻上来的准备,结果直到她出了元和,抵达扶余时,也没有遇上什么找茬的。

北冥离给她安排的人气息也隐藏得极好,她一路都没感受到有人跟着她。

进了扶余边界,季清鸢也不再小心防备身后,直接放心地加速赶路。

很快,她便到了天极宗的山脚下。

扶余的气候温暖宜人,四季如春。

季清鸢看着山脚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往来的商贩,和其中夹杂着的下山做任务的白袍弟子,深深吸了口气。

季清鸢想着不应该空手回去,应该买点什么,于是她在山脚下转了转,最后也只买了包杏仁茶。

她这才发觉,她好像不知道江岫白爱吃什么。

反倒是江岫白能精准掌握她的饮食喜好。

系统冒出来道:“宿主,你还是不要带茶叶了吧。”

季清鸢不解:“为什么不带?好歹表明我这一路还是有惦念着他的。”

“你带了回去也是他泡给你喝。”

“……”

好有道理。

她居然反驳不了。

季清鸢没说话,又默默买了份佛手酥,一起提着上山了。

她上了山,便直接回了青溪阁。

院前的流苏树依然开着一大片雪白的花,院门前被打扫得很干净。树下的青石桌上却没有摆些茶酒。

小院门锁着。

季清鸢保持着从仙人岛里学到的好习惯,翻上围墙,便利落地从墙头跳了下去。

说来也巧,她刚落地,对面江岫白的屋子就开了门,她与打开房门的江岫白两两对视。

少年穿着一身天极宗标志性的弟子白袍,身形依旧略显瘦削,乌木般的黑色瞳孔像上好的琉璃,肌肤如雪,唇色却红艳不少,像开到荼靡的花朵,漂亮得不像话。

只不过那双琉璃般的眼依旧是一潭毫无生气的死水,漂亮却空泛。

直到见到她,季清鸢才发现他的眼像初升的旭日般一点又一点地亮了起来。

季清鸢此刻还有些犹豫,担心她翻墙会不会被江岫白看见。

她感觉她身为师尊的威严已经越来越少了。

况且作为师尊,她怎么能带头翻墙呢?

她正苦恼着该怎么完美地圆过去,便见对面少年有些低哑的嗓音响起:“师尊?”

季清鸢抬眼,便见对面的少年正定定地看着她,眼神落在她身上,含着太多幽深而复杂的情绪。

“是我,阿白。”

“我回来了。”

季清鸢对他笑了笑,将手里的杏仁茶和佛手酥都递给他:“这是我给你带的。”

江岫白很少下山,应该看不出她是在山下买的吧。

季清鸢竭力掩下心虚,道:“还有,要找的仙草我已经找到了。现在炼丹的灵植仙草都已经齐全了……”

她自顾自说着,没注意到对面的少年正直勾勾地看着她,舍不得移开的眼里,是几乎压不住的炙热和激动。

她回来了。

这几日里他在不停地怀疑、后悔,他深深地反省了自己。

或许他应该早点种出些品阶更高的灵植,才能困得住她。

他运气足够好,遇见了一个心软的人。

就算她真的有目的,那也没关系。

她主动走了进来,就别想出去。

在日复一日地胡思乱想中,他反复冒出些荒诞的念头,怀疑自己是否再次被抛弃。

但是她回来了。

一种无比愉悦和激动的情绪充斥着他,让他全身都因为这种太过汹涌彭拜的情绪而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但他竭力压住这些情绪,维持正常的样子,安静地看着她。

季清鸢自己也心虚得不行,以至于没有发现江岫白的不对劲。

她又问道:“药浴如何?可有按时药浴?”

江岫白轻声答:“有。”

季清鸢又仔细地看了看他。

江岫白绷直了身子。

然后他便看到季清鸢松了口气,道:“恢复的不错,之前留下的星痕的鞭伤好像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