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都暴露了出来,看来他是快撑不住了,难怪泄露了妖气。
但是天极宗处处是修士,虽然青溪阁偏了点,但若是被人发觉,也难以收场。
季清鸢凑近了点,越靠近,季清鸢越能发觉渐冷的空气。
寒毒发作了?
“小川。”季清鸢凑上去,蹲在他身边,隔着被褥轻轻拥住了发着抖的岑川。
熟悉的气息萦绕,岑川眼睛有些涣散,呢喃道:“阿姐……阿姐……”
她一靠近,岑川就好受了不少。
纯阳之体当真是有点用的。
“我在,小川不怕。”季清鸢拍着他的后背,然后慢慢给他渡了点灵力。
渡了点进去,岑川便停止了颤抖。
岑川下意识往她怀里钻。
季清鸢停了输灵力的手,抚着他的背。
妖气渐渐消散。
季清鸢低声哄他:“小川,我们先回床上好不好?”
岑川松了被褥,却往她怀里钻,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她的话。
季清鸢叹了口气,想揽着他起身。
可她一动,岑川便将她抱得愈发紧,头还蹭了蹭她裸露在外的锁骨,声音低哑:“阿姐……别走……”
黏人属性这时候上线了。
季清鸢只好慢慢哄他。
但是她发现了,岑川黏她黏得紧,她往哪里动,他就紧密地跟着缠了过来。
于是季清鸢慢慢地往床边挪,费劲力气,总算是把他扶上了床。
当然,她也连带着上了床。
季清鸢刚想去把枕头也捡回来,她想下床,岑川的手便按住了她的腰。
季清鸢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用手抚了抚岑川的头:“小川,我在的。”
岑川双手环住她的腰,头则埋在了她的脖子上。
季清鸢被他缠得太紧,想往里退。
结果岑川跟着追过来,缠住她。
直到季清鸢的身体抵到了冰冷的墙壁。
季清鸢退无可退。
岑川大概是想离得再近一点,贴紧一点。
于是他整个人都快压到季清鸢身上了。
季清鸢看了一眼空出的大半的床榻,有些无奈。
岑川兽形的时候,毛茸茸的小小一团,抱着还很是舒服。
现在变成了一个高大极具压迫感的青年,她又被缠着抱得很紧,只觉得喘气都有些困难。
季清鸢艰难开口:“小川……松开一点……”
岑川蹭了蹭她温热的锁骨,在她耳边若有若无地呼气:“阿姐……阿姐……喜欢……”
半边身子都酥麻起来。
季清鸢只好抚了抚他的发,也跟着睡了过去。
月落日升。
阳光从小窗里照了进来。
季清鸢先醒了过来。
她晚上做梦梦见有一只八爪鱼缠过来,伸出所有触手死死缠住她。
她被压得窒息,想逃,八爪鱼却直接压住了她。
睡得很不安稳,她醒得也早。
她一睁开眼,眼前便是岑川那张放大的俊脸。
腰间的手臂依旧如烙铁般牢牢焊在那里。
大概是昨日一直乱动,他发丝凌乱了点,松松软软地垂了几缕下来,纤长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出一小片阴影。
难得见他这般乖巧。
季清鸢很想伸手揉几把他的头发,却见他的眼睫动了动。
岑川快要醒了。
季清鸢不知道作何反应,干脆闭眼装睡。
季清鸢闭着眼竭力控制表情。
她只感受到压在身上的人呼吸粗重了几分,喷洒在她的面部和颈部。
很快,腰间的手臂就小心而颤抖地地撤了出去。
岑川这家伙纯情得很,估计他现在比她还紧张。
他一撤下去,季清鸢身上也轻松了不少。
但是她得赶紧出去,不然被江岫白看见了就不好了。
于是,季清鸢假装刚醒般茫然地睁开眼,恰好与红透脸的岑川对视。
岑川都快烧起来了,脸全红了,连带着脖颈都红得不行。
季清鸢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岑川又是生气又是羞恼:“阿姐!”
季清鸢憋住了笑,凑过去捏了捏他红透了的脸:“小川真可爱。”
随即她穿上鞋,下了床。
岑川呆呆看着她。
季清鸢走到门前,还转头说了句:“小川好好休息,掩盖好妖气。”
随即,她开门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
岑川终于忍不住,把头埋进了被褥里。
被褥里却全是季清鸢身上浅淡的香味。
他刚睁眼时,只觉得又软又香。
感觉不对劲,才发现他竟然死死地抱住了阿姐。
对方缩在靠墙的最里面,像是被他逼得退无可退。
岑川不想回忆也不敢回忆他昨晚做了些什么。
他居然不让阿姐走,还强行抱着她睡了一夜!
看着有些凌乱的房间,岑川只觉得无颜面对季清鸢。
季清鸢出了房门,见江岫白还未起来,便赶紧回了自己屋内,然后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髻。
系统提示音响起:“岑川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80。”
暧昧期一些亲密的肢体接触,最是容易加心动值。
岑川算是这四位男主里最好攻略的一个了,戒心不强,黑化值也不算太高。
季清鸢理好发髻,便又去流苏树下练洛神剑法。
不出几日就要宗门大比了。
进秘境试炼。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原剧情中,试炼的秘境里有一株银角树。
她必须要摘到银角树的树叶。
魔尊北冥离的第一次出场也是在这个秘境之中。
但是原剧情他只是出现了一下,并没有各宗门的弟子发现,好像只是为了找什么东西。
这个秘境试炼,她必须要做好准备。
北冥离身份与其它三位男主不一样,她能接触到魔尊的机会很少。
必须抓紧此次机会,引起他的注意。
但是魔尊北冥离,活了也有两千年了。
虽然在他们族群里,这种年纪算是很年轻,但是毕竟也活了两千年,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这位魔尊,原着里面,他继位之时,政权不算牢固。
但是凭着铁血手段和强横实力,迅速稳固政权,把所有反对的声音压了下去。
这人最是深不可测,表面上邪魅风流,实则不近女色冷漠嗜血。
对付这种人,季清鸢还真没想到还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