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砍刀是顺着苏长欢的脖子砍来的,但苏长欢却没有一点惊慌。
脚下的动作更是轻盈,轻轻一转就躲过了大砍刀。
同时凭借自己的身高优势直接转到了邪道身后,啪的一声给邪道后背贴上了一张定身符。
再跳起,在空中抬脚一踢,稳稳的将邪道踹出了暗室。
让邪道摔了个狗吃屎。
邪道手里的大砍刀在这一踢之下也飞了出去,擦着邪道的左脸留下了一道血痕。
伤口有些深,皮肉都有些往外翻卷了,可邪修却只是闷哼了一声。
而后就又用凶恶的眼神看着苏长欢,不断的想要运转起体内的灵力,挣脱开定身符的束缚。
苏长欢并没有对他下禁言咒,他是能够说话的。
只是他似乎并不想和苏长欢说话,只费力的尝试运转自己的灵力。
憋的额头上满是汗水,脸上的伤口不断的流着血,也让他本就凶恶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可怖。
苏长欢不慌不忙的走到他脑袋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也不想和他多废话,直接蹲下将他腰上插着的恶鬼幡取下来,扔在地上弹了一点三昧真火上去,连里面的恶鬼一起烧了个干干净净。
而后在邪道惊恐的眼神中,对着他的天灵盖伸出了手。
邪道还以为苏长欢是要杀他,瞪圆了一双眼。
却只感觉脑中一阵剧痛,而后便晕了过去。
……
苏长欢快速的搜完了邪道的魂,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也就将手从邪道脑袋上拿开了。
她也没叫醒邪道,起身走到那把大砍刀旁边,大砍刀刀柄末端有一只鬼头,鬼头的两只鬼眼不知道是被刚刚划破邪道左脸的血染红的,还是本来就是红的。
诡异的散发着阴鬼之气,就像是活的一般。
恶鬼的嘴上也有一抹红,反倒是刀身上一滴血珠都没有,地上也没有任何血迹。
就好像从未伤过人一般。
苏长欢一眼就认出这大砍刀是鬼头刀,就是古时候刽子手用来行刑的刀。
因为沾染了太多人的鲜血和不甘,邪气森森。
不论是什么动物的鲜血,只要落在鬼头刀上,都会被刀吸收。
这邪道也正是因为偶然间得了这把鬼头刀,受了鬼头刀的影响,才走上了歪门邪道。
当然,在苏长欢看来,这并不完全是鬼头刀的问题。
邪器多的是,也有不少修者用邪器来惩恶扬善。
邪器能影响人的心智是不错,但要是自己本身行得端做的直,没有一点的邪念,就是再怎么被邪器污染诱惑都没用。
地藏王在地狱净化恶鬼,整日与恶鬼处在一处,也不曾见他同恶鬼为伍。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心不干净,经受不住诱惑罢了。
所以苏长欢是一点都不同情这个邪道,最后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邪道。
用桃木剑一劈,直接将鬼头刀劈断成了两截。
砍刀刀柄上的鬼头,在刀身断成两半后也瞬间失去了光泽。
而后她又抬手招来一道天雷。
极为粗壮的天雷顺天而下,对准躺在地上的邪道降下了天道的责罚。
天雷极有穿透力的穿透地面,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邪道身上,瞬间便将其劈成了焦炭。
而邪道的灵魂,也就此消散了。
天道不仅剥夺了他再世为人的机会,就连转生成畜生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苏长欢顺着天雷留下的大坑飞身而上,落在屋顶被劈出了一个洞的里屋内。
透过空荡荡的屋门,苏长欢看到结界中的阿黑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坐在了地上。
她走出屋子,上前将结界撤下。
轻拍了一下阿黑的肩膀,“可以回了阿黑叔。”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把阿黑吓了一跳,要不是他早就被吓的坐在了地上,只怕能被吓的一屁股坐翻板凳。
他“啊!”的发出一声大喊,等抬头看到是苏长欢后才松了口气。
坐在地上拍了半天的胸口,才软着两条腿站起身来。
“欢、都处理好了吗欢宝。害了方丽的人真的在井下面吗?刚刚劈了好大的雷,吓死我了。”
阿黑被吓的有些结巴,纵使这会苏长欢已经站在他面前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缓得过来的。
苏长欢“嗯”了一声回道:“确实在下面,一人一鬼,刚刚那道雷就是上天降下来劈他们的。
走吧,咱们先回去。”
苏长欢也没转头再去看那个被雷劈出来的深坑,只抹除了院子里关于她和阿黑的痕迹。
而后就带着阿黑瞬移出了胡同。
出了胡同后,阿黑回头看了一眼隐藏在黑夜里的胡同。
还有些发抖的手脚扶起刚刚放在胡同口的自行车,对苏长欢说了一声上车,便想离开此地了。
苏长欢却没有上车,摇了摇头道:“不用骑车了,我带你回去就成。”
来的时候不知道这胡同在什么地方,需要阿黑带路,才骑着自行车过来。
现在又知道回去的路,苏长欢便不想浪费时间了。
把自行车往自己的空间里一收,伸手拉住阿黑,脚下缩地成寸的法诀一运转,很快就到了他们的落脚处。
阿黑还有些怕被人看到,却不知苏长欢早已在他和自己身上都贴了隐息符。
到了地方也没现身开门,用了两张穿墙符就悄无声息的进了屋。
进屋打开灯,阿黑才彻底觉得自己安全了。
浑身瘫软的瘫在沙发上,想问问苏长欢今天晚上都在井底看到了什么。
上天为什么突然对邪道降下了天雷。
又怕自己问了之后害怕,纠结的嘴巴一张一合。
……
苏长欢是想要把恶鬼和阴差都放出来问一问的。
可顾及到阿黑,怕阿黑今天晚上被吓的太多,吓坏了胆。
留下一句,她要审问恶鬼,要是好奇可以一起来后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阿黑一听是要审问恶鬼,有些害怕的看了看灯照不到的地方。
但怕归怕,知道苏长欢能护住他的阿黑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跟着苏长欢走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