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完,起身同两人握了握手。
笑着又抱了抱两人,而后就想着带两人在大院里转一转,去食堂吃个饭。
但脚刚一动,龙九宁就又开了口。
“先生,这次来其实除了河辅省的事之外,还有另外的一件事,就是洪灾!
一场会发生在明年七月份的洪灾!
这场洪灾的受害地是陕省,延河水面暴涨导致的。
农业会因此遭受到很大的损失,下游更是会有许多人被洪水无情的夺去生命。
矿井之中也会被困上许多的人。
洪灾和地动不一样,无法在一天时间内河流的受灾段,全部快速撤离。
农田也没法撤离。
所以咱们必须早做打算,不仅要做好应急预案,更要对延河采取一些措施,分流或加高堤坝之类的。
我不是水利专家,只能从风水的角度上想。
具体要怎么做,还得先生你和水利专家们商量。”
龙九宁看着先生道,一双眼中满是担忧。
他知道,即使现在已经在陆续平反冤假错案,但先生的处境却并不好。
随时都有被停职,免职的可能。
不管是分流还是加高堤坝,都是一件极耗人力物力的大工程。
而延河,不同于黄河的狂暴,向来是温柔的,基本没有发生过洪灾,就是发生了也是小小的,可以规避的。
像这种苏长欢所算出的特大洪灾,从未有过记录!
而且是不是会发生特大洪灾,基本上有经验的人是大概能看的出来的。
延河不太具备发生特大洪灾的可能,就是把这件事说给了人民群众,人民群众也会觉得不可能。
先生面上也有些为难,延河他去过,那舒缓温婉的河流缓缓流过,很难让人将它同灾害联系在一起。
但河辅省地震的事就在昨日,他不得不相信。
或者说不得不相信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得派遣水利专家去看过之后才行。
延河向来不是洪灾重点关注的河流,水利专家对其也不是全方位观测,漏掉了某些河段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他的心里也想过了,要是水利专家真的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他们还是得做出一些行动,来预防可能发生的洪灾。
毕竟有些洪灾是不能提前观测到的,可能是突然的暴雨导致的。
先生心里明白,天降暴雨,在那种地势上,很可能会酿成一场洪灾!
他也顾不得在带着两人去院子里转了,让警卫员把饭菜拿进来,和两人一起吃了饭后就又出去了。
他知道他如今的处境不好,所以必须争分夺秒的多处理一些事情。
这样即使真的被停掉了剩下的职位,或是直接免职将他再下放下去,也不至于耽误了事。
这次延河洪灾的事,先生打算交给他的心腹来办。
水利专家也要找他的心腹,到时候不管查出的结果是什么,为了百姓的安全,都要向上示警!
没道理龙九宁和胡保国,还有河辅省的愿意为了百姓承担风险,他们却不愿意!
先生下定了决心,不管如何都要开展延河的水利建设工程。
这次他没打算在会上说这是龙九宁推演出来的,甚至暂时也没打算开会,只私下见了两个水利专家。
这两个水利专家也听说过龙九宁之前预测河辅省天灾的事,对其本就建立了基础的信任。
在一听,洪灾发生地就在他们的老家,更是不敢冒险了。
当场就和先生保证,一切都按先生的吩咐来办,将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放在第一位!
先生也要求了两人绝对保密。
至于龙九宁和胡保国,先生这次也没打算再扣下他们,距离明年七月还有一年。
他总不能将两人没有任何理由的扣下一年,这样很容易被那些老狐狸看出猫腻来。
既然不打算开会,打算私下去做,那就尽量将被那些老狐狸发现的可能降到最低!
当然他也要求了龙九宁和胡保国绝对保密,等两人都做出保证后,才放两人去收拾东西了。
争分夺秒的他取消了去送龙九宁和胡保国去火车站的行程,只帮两人买好了回青鹿县的卧铺,让自己的司机开着车将两人送去了火车站。
……
这次来燕京,两人在燕京足足待了有将近半年的时间,除了一开始给家里打电话报过平安之外,就再也没有和外界有过一丁点的联系。
虽然从燕京离开的时候打了电话,但何美兰他们还是担心的,就都在青鹿县车站口等着。
何美兰一看到龙九宁和胡保国有说有笑的出来,就冲上去抱住了胡保国。
拉着胡保国左看看右看看,直说胡保国瘦了。
但实际上两个人在先生那吃的并不差,整天也不太能出去运动,不仅没瘦还胖了十几斤。
胡保国原本较为平坦的肚子也鼓了出来。
龙九宁每日修炼,倒是看不太出来。
千叶只上去站在龙九宁旁边,喊了一声师父。
龙九宁立刻就应了一声,本想像千叶小时候一样摸摸千叶的头。
可十几岁的千叶个子已经长的有些高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拍了拍千叶的肩膀。
苏长欢一家子自然也是来了的。
只是看一边夫妻重聚,一边师徒重聚,就没有凑过去。
而是等两边都叙旧叙的差不多了,才笑了笑问两人在火车上有没有吃饭,他们早在胡家做了一桌子好菜,就等着他们回来热一热开吃了。
两人在火车上吃的时候是早上,这会已经是正午,肚子本来就饿。
一听赵萍和何美兰做了一桌子好菜,肚子就咕咕叫了好几声,提起地上的行李。
一个拉着何美兰一个拉着千叶就跟着苏长欢一家子一起走出了车站,上了外面早安排好的车,往胡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