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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声喊出来后,屋子里立马没了声,抱着方父的方母也卸了力。

“老头子,你听见了吧,阿黑说娶方丽。俩孩子还光着身子,咱俩先出去坐着,让他们把衣服穿好再商量俩孩子的婚事。”

方母说着就拉住了方父的胳膊。

方父重重的哼了一声才跟着方母去了客厅。

两人走后,阿黑才松了口气。

立马放开方丽,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方丽就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阿黑穿衣服,抽抽噎噎的道:“阿黑哥,你要是实在不想娶我也没关系。我不强求你负责,昨天的事本身就我也有错。

大不了,大不了我跳楼,我不会让我爹逼你娶我的。”

他欲拒还迎的一番话打消了阿黑的怀疑,也让阿黑叹了口气:“唉,说什么跳楼,伯父不会真的杀了你的,你放心我既然占了你的身子,就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我没有不想娶你,快穿衣服吧。你爹他们还在客厅等着。”

阿黑看着坐在床上的方丽走过去将她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递给她。

方丽红着一张脸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接住,又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阿黑羞涩道:“阿黑哥,你转过去。”

阿黑依言转过身去。

听着背后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脸也红了一大片。

脑子里也突然出现了昨夜两人缠绵的身影,全是他压着方丽的。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方丽,却是一边喊着疼一边喊着不要。

这也让阿黑更确定了,是他酒后乱性欺负了方丽,一时间心里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等方丽小声的说了句穿好了后,他看向方丽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心疼。

“阿黑哥,能不能,能不能抱我出去。我那里有些疼。”方丽娇羞的说道,右手直接拉住了阿黑的胳膊。

阿黑点点头,将床上的方丽打横抱起出了屋子。

两人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

这边阿黑被方家设计,那边在方家人离开之后,吴常就冷冷的看了一眼夏雪晴。

扭头冲看完了全程的苏家人道:“你们知道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疯子嘴里说的话可是一句都当不了真的。

要是以后在村子里听到了什么流言……”

吴常眼神冰冷的在所有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苏北平身上。

苏北平赶忙惊慌的低头,顺道把隔壁也拉下了水:“不会的!我们一定不会说出去半个字。只是刚刚那个疯子的声音太大,隔壁应该也听到了。”

说完还往旁边看了看,指了指空无一人的院子。

吴常也知道苏家的房子不隔音,给了门外的司机一个眼神,司机立马会意去了隔壁。

十分钟后,司机才从隔壁回来。

隔着苏北平冲吴常点了点头,吴常又瞥了还低着头的苏北平一眼,将眼神落在了门口的苏北安一家子身上。

苏北安抱着苏长欢就站在门口,对上吴常的视线也不见丝毫惧怕。

只将怀里的苏长欢又抱的紧了些:“大哥,你今天叫我们过来不是有事要说,眼看着快到饭点了,要是不说我们可要回去了。”

说完,他抱着苏长欢直接转身回了堂屋。

苏北业和苏丽芳两家子也紧随其后。

只剩下苏北平还站在吴常面前,点头哈腰的保证:“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说出去的。

吴夫人刚刚受了惊吓,我就不站在这打扰您和吴夫人了。

要是有事您随时喊我。”

苏北平一边说一边退出屋子,还贴心的将门给带上。

等回了堂屋后他才松了口气,看着坐在桌前的三家人警告道:“今天看到的听到的,你们出去都不许乱说,要是传到了吴区长耳朵里,咱们可都是要倒大霉的。

丽芳你们两口子一会儿回去了也不要乱说,行了这事就当是没看到。

今天叫你们来你们也知道是啥事。

之前分家分的仓促,家里好多账都没算清楚,今天咱们重新算一下。

北安,你们家之前拿了咱娘六十块钱,也一并拿出来吧。”

苏北平替吴常警告了一番才重新将话题放回了分家上,一开口就是让苏北安拿出六十块钱来。

苏北安自然是不肯拿的,瞪着一双眼睛疑惑道:“大哥你说什么?我们家什么时候拿了咱娘六十块钱,之前分家不就分了四十来块钱么。”

他是真不知道自家什么时候拿了苏老婆子六十块钱,但也隐隐猜到可能和赵萍那个长命锁有关。

抬眼往角落里站着的苏余笙身上一看,果然苏余笙的脖子上没了那条长命锁。

而在他看向苏余笙的那一刻,苏北平也在兜里摸索了半天,摸出来一个脏污的已看不出原色的长命锁来。

长命锁上的红绳已经脏成了黑红色。

锁子上还有厚厚的一层污垢,缝隙里的污垢隐隐带着一丝红色。

苏长欢一看就知道苏余笙没少往上面滴血。

“就是这个长命锁,你们家用这个长命锁骗了咱娘六十块钱。这六十块钱是之前分家时,分给我和北业的。

这长命锁我也拿去镇上问过,不到五块钱的东西。

你今天来的急应该没拿钱,可以让赵萍回去取来。你们把钱取来了,我就把这锁还给你们。

听说这锁是赵萍她爹留下的,也算是个念想,福宝之前不知道才拿去戴了,现在知道了就说是要把这个还给她二婶。”

苏北平将脏兮兮的长命锁放到桌上,开口就是让赵萍去取钱来。

赵萍却没有如他所愿,反而是笑出了声来:“大哥你说这锁是我的那个,是说笑呢吧。我那个锁可是上好的银子雕的。

雕工也是一流,打磨的银白银白的,绳子也是干干净净的跟新的一样。

你拿出来的这是个啥?脏兮兮的让人看着就泛恶心。

我那个锁虽是银的,但雕工都值一百块,你拿出来这么一个脏东西就想糊弄我。是想空手套白狼?

不会是你把我的那个卖了钱,找镇上的银匠买了一个假的来吧?”

赵萍怀疑的看着桌上的银锁提出质疑,脸上一点也没见心虚。

反正这锁离了她的手,是不是自己的还不是由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