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间就是这样,一人钻牛角尖,另一人就拉他一把,两人携手前进,为了尽快为村里的姐妹们腾出空间,周乔回家后立刻开始打包行李,准备搬家。
哥哥周达下班回来,看到妹妹忙得不可开交,便好奇地问道:“你要去旅行吗?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陆征在外面买了新房子,我们要搬过去住了,你和嫂子可以住这里,还能把后面的三间棚子改造成车间。”周乔解释道。
周达听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真的又买房了?不会是在骗我吧?”在他看来,妹妹和妹夫的财富增长速度简直快得不可思议。
他们进城才多久啊,自己和妻子辛苦攒的钱连块地都买不起,而妹妹一家却悄无声息地买了新房,真是让人既羡慕又佩服。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陆征一直瞒着我。”周乔的话语让周达感到更加惭愧,他和妻子每晚最大的乐趣就是数钱,计算着离买房还有多远。
他原以为只要足够努力,总有一天能赶上妹妹的生活水平,但现在看来,这样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
如果打个比方,自己就像是推着独轮车赚小钱,而妹夫则是坐着火箭飞速致富,谁能想到,那个曾经被大家看扁的年轻人,如今竟有了如此辉煌的成绩呢?
想到这里,周达不禁笑了起来,感叹妹妹真是有眼光,选中了这么一位优秀的伴侣,周达不是个扭捏的人,对于妹妹的好意,他欣然接受,没有丝毫的犹豫。
“今晚就搬进去吗?”周乔问。
一旁帮忙打包的李芬瞥了他一眼,说:“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在堂屋打个地铺就行了,妹妹妹夫的房间咱们不能动,这不合规矩。”
作为女性,李芬考虑得更周全些,这毕竟是妹妹和妹夫进城后的新房,相当于他们的新房,如果他们夫妇睡了妹妹的床,传出去会被笑话的。
她心想,这丈夫真是粗心大意,哪有哥哥睡妹妹婚床的道理?
然而,周乔没想到李芬会有这种顾虑,其实,陆征早就说过,家人之间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他坚定地说:“李芬,咱们是一家人,不用这么拘泥,条件好了,应该好好享受,睡在里屋的床上肯定比住棚子里舒服,今天的事就这么定了,别再争了,我们得搬到里屋去。”
见周乔难得强硬一回,李芬也就没再坚持,跟着一起把行李搬进了屋里。
二哥二嫂都是勤快人,陆征原打算第二天请人来帮忙整理棚子,但他们却说这点活儿自己两人就能搞定,不必麻烦别人。
陆征对他们的能力十分信任,便点头同意,随后开车带周乔去了新家。
第二天回来时,两人惊讶地发现,原本杂乱的三间棚子已经被整理得井井有条,与昨日大相径庭。
周乔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二哥,你昨晚一夜没合眼吧?”
这样的工作量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陆征同样感到震撼,他原本只是希望二哥二嫂能在白天完成任务,没想到他们为了不影响工作,竟然连夜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看着二哥二嫂眼下淡淡的黑影,陆征心中感慨万千,他想,只要有决心和毅力,不怕吃苦,无论在哪里都能取得成功,二哥二嫂将来必定也能有所作为。
“以前在村里种地,赶上收割季节也要连着几天几夜地干,这点小事对于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再说,也没干到天亮,后半夜就已经结束了,我们还休息了一会儿。”二哥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有些人总在埋怨自己不够成功,却从没想过是否真的努力过,与之相反,像周达哥这样的人,从不抱怨,对待每件事都全力以赴,这样的人自然会走向成功。
新来的女工们,一进厂门就被新增的生产车间惊呆了。
“周乔姐,你是怎么做到的?新车间一夜之间就建好了,真像变魔术一样!”
周乔笑着指向自己的哥哥嫂子,“魔术师就在这儿呢,从今天起,大家都有足够的空间工作了。”
周丽珍带头鼓掌,“感谢二哥二嫂,工作条件改善了,我们的干劲也更足了,今天肯定能赚得比昨天多。”
面对众多女工的目光,周大哥有点害羞。
“你们这些小姑娘真是少见多怪,以前在砖窑厂工作时,条件比这艰苦多了,我们也能日夜不停地加班。”
等周围没人时,李芬轻声责备道:“你对小姑娘们说这些干什么?她们都是娇嫩的花朵,谁想听你在砖窑厂的故事?
将来妹夫不住这儿了,家里就剩你一个男人,说话做事要多留心,别带坏了这些姑娘。”
周大哥正准备开工,听到这话,调皮地笑了笑。
“你那些借口都不成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嫉妒她们年轻,怕我对你不好吧?”
心思被丈夫猜透,李芬也不生气,只是轻轻瞪了他一眼。
“看看你那张晒得像黑炭的脸,谁稀罕啊?就我一个人愿意要你。”其实,她心里确实有些担忧。
大哥周正来送货,立刻注意到了家里的变化。
“周乔,才一天的时间,家里怎么变得这么不一样了?”
在妹妹家,周正毫不拘谨,甚至跑进新车间看了看。
“以前老二他们住的地方呢?现在他们住哪儿?”
周乔连忙解释了一番。
听到妹妹家不仅扩建了工厂,还买了新的大房子,周正心中的震撼远超老二,他感到十分惭愧,觉得自己作为大哥,没能带领家人走向更好的生活,反而成了拖后腿的那个。
“挺好的,等我回家把这个喜讯告诉爸妈,让他们也乐一乐。”
“那边的房子宽敞,房间也多,陆征打算接爸妈和侄子们来城里住,你回去问问咱爸妈,看他们愿不愿意来住上几天?”
听了这话,管大立刻摇头,“我爸的性格你也了解,让他到侄女婿家住,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样,他肯定不愿意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