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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周乔,小文来信了,说在鹏城一切都好,还说工作很顺利,一起上班的同事人也都不错,很好相处呢。”

说着,郭翠萍递过来一个牛皮信封,意思是让她自己看。

周乔展开信件,发现他和陆征一样,字如其人。

因为横格纸上一个错别字都没有,这也侧面说明他是一个做事很认真的性格。

周来在信上先讲了工作,例如办公环境如何,工作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去了这些天他都学到了什么等等,说得很细,字里行间还夹杂着他接触到新事物后的激动心情。

看得出来,别人眼中枯燥的设备维修,到了他这却成了非常有趣的工作。

他甚至还专门买了厚厚的笔记本,把每天学到的东西整理成干货,一条一条地记上去,再反反复复地研究,有的设备和零件竟然还被他画成了插图。

不得不承认,周来除了擅长学习之外,更可贵的是自身的努力。

除了工作,他还介绍了他们的生活情况。

由于周达每天回家的时间不太固定,所以做饭这个重任就落在了周来的身上。

男人嘛,有口热乎饭吃就很知足,对饭菜质量倒没有太大的要求。

兄弟二人借着每天的晚饭时间,总要交流一下当天的收获,然后再互相鼓励一番。

眼见周达由一个颓废的释放改造人员,变成眼前的自信满满,就连周来也被深深感染,更对日后的生活充满了期望。

最后,他还在信上嘱咐郭翠萍。

让她要多向周乔学习,请教即开阔眼界,这也是自我提升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知道文哥在那边一切顺利,我这心也就踏实了。实际上有大哥在,我本来也不用担心。”

“周乔,我已经给小文写完回信了。呃,我跟他说,我想跟你搬去白春,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周乔本来正在整理信封,这话让她一下愣在当场。

“谁跟你说我要搬去白春地?”

“咳,这还用说吗?陆征马上就要调走了,他走你能不走?我和蓝蓝四姐我们都知道,你一直没提这事,不就是怕你走了,我们几个就失业了吗?反正不管她们,我肯定要跟你走的。”

想不到还真被老杜给说中了。

老干部就是不一样,看问题懂得高瞻远瞩。

不过,周乔也挺想知道她是一时冲动,还是理智后的决定。

“嫂子,我要搬就是彻底地搬,你要是也跟我一起走,家里这边打算怎么安排?”

“爸妈那边有小坤和丽蓉,本来也不大用我们操心,我和小文在县城也没房没地的,唯独惦记的就是我娘家妈,我打算带她一起走,除了方便照顾之外,彼此间也能相互做个伴儿。”

郭翠萍考虑得挺周全,看得出来,并不是心血来潮的结果。

不得不说,这对周乔来讲可是件大好事。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这不是小事,而且眼看着又到年关了,不宜有大动作,最早也得等明年开春了再说。对了嫂子,我不在的这几天,那半层有什么动静吗?”

郭翠萍点点头,说自打她和蒋苑去京城之后,那边每天都派人来假装溜达,打探情况。

这点周乔早就预料到了。

她把毛呢大衣平摊在柜台上,插上电熨斗略微打理,“你有对外说过我去哪了吗?”

“有啊,”郭翠萍抿嘴坏笑,“不过我说你去海城了,大姑屯那个临时的批发点。”

周乔轻笑,坏这点,随我。

姑嫂俩在这边聊得倒是开心,殊不知左半层那边又召开了第二次紧急会议。

参会人员还是由胖丫引领的五女一男,共七人。

这回先说话的是铁哥,“我说啥了,你们还不信我,那郭翠萍表面瞅着老实巴交的,能跟小乔搁一块堆儿混,你们说她能傻到哪去?”

“是呢,我也没想能被她给骗了,俺家爷们搁大姑屯整整蹲了一天,连个鬼影都没看着。晚上回来脚都冻不好使了,天再冷点儿那都得截肢。”

“老铁刚说啥,小乔带回来的是毛呢大衣?这玩意有的是,也不新鲜呐,整它干啥呀?”

“哎呀,不是普通的毛呢大衣,啥色都有,贼好看!昨天我就看着蒋苑买了一件,绿不绿蓝不蓝的,但可是挺好的呢,也不知道卖多少钱一件。要是不太贵的话,我也上她家拿一件去!”

会议主题刚好就开始跑偏了。

只有胖丫一个人,在认认真真地琢磨事情。

半响,她开口了。

“我终于知道咱们失败的原因了,那就是——动作太慢!”

“咱肯定是让她和郭翠萍给耍了,我刚说的动作慢,不是说你家姐夫,我的意思是咱们要把整体行动的速度都往前挪。”

另外几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明白她是何意。

胖丫就解释说,她们这伙人在左半层,周乔在右半层。

两边相隔一百来米,等她们发现周乔去上货时,黄花菜都凉了。

再说事实证明,郭翠萍和蒋苑新雇的服务员,她俩嘴里都没有一句实话。

想从她俩那套出周乔的下落,几乎是没可能了。

“胖丫说得有道理,咱这回不就栽在太低估郭翠萍了嘛。”

“事儿是这个事儿,可你们说不问她俩问谁呀?还能找小乔直接问啊?”

胖丫摆手让她们安静,听自己接着往下说。

“以后咱谁也别信,就信咱们自己,所以这回就不能让她离开咱们的视线,她走哪咱们走跟哪,除非她插个翅膀飞上天,或者她以后再也不进货了,否则早晚叫她暴露目标。”

几个人听后咂嘴,谁也没吭声。

过了半响,唯一的中年男士说话了。

“胖丫啊,你这招行是行,但是不是有点儿太笨拙了?那白天还好说,找个生面孔,她上哪就跟到哪,可晚上咋整啊?

她在炕上乎乎睡大觉,咱们搁外头一蹲一宿?马上进三九天了,后半夜都零下二三十度,不困死也特么冻死了。你这招儿也太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