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到半道,乔丽丽同学又有了新的问题:“哎我说小李同志!你刚才为啥又撮合那两人?虽然我看着那个傻柱倒是对秦淮如有点意思,但是那个秦淮如好像没有那个意思啊?”
“秦淮如可能是看不上傻柱的?”如是说着,乔丽丽也有些迷惑。
“哼!表子配狗天长地久”李德厚一句话概括。
“啥啥啥?”乔丽丽苦恼的从后视镜瞪了李德厚一眼:“你能不能说人话?表子?你说的是秦淮如,她为什么是表子?”
“狗呢?你这骂的狗屁不通!”说完,虽是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前方的道路,但是乔丽丽心里却一直在琢磨这句骂人的话。
“你通!你通天背景!也不知道跟我分享分享!这就不是朋友应该干的事!”李德厚埋汰了一句,跟这个女人也不用装绅士,没用!
她就是一俗人!
“就不告诉你!主要是为了你好!你信我!”乔丽丽说道,随后语气缓和一些:“你就告诉我嘛~~”
“停停停!这死出!”李德厚受不了这个,太违和了,当下便准备解释,不过还是忍不住先埋汰一下:“你年纪虽然比我大,但是多出来那几年都是吃干饭了”
说着,李德厚就发现这虎娘们不看路,直接扭过头狠狠的盯着自己,当下哭丧着脸喊道:“我说!我说!你好好开车!”
“德性!”乔丽丽哼了一声,随即转过头去。
“我刚来一天,就看明白了,那秦淮如是个寡妇吧?那傻柱是个单身汉吧?”
“一个单身汉,你看看今晚那表现的,人寡妇还没言语,他就帮着说话,这不是有想法?”
“但是你看看秦淮如,并没有给傻柱多少好脸,并且啊,还有些刻意的躲避傻柱的眼神,但是你想想,傻柱一整晚,帮着她秦淮如说了多少?”
“所以秦淮如是个表子没错吧?”李德厚问道。
“不算!你这是不尊重女性....嗯..那你再跟我说说狗是咋回事?”乔丽丽虽然嘴硬,但还是忍不住接着问道。
李德厚皱着眉,这个有点不太好回答,这个时候有没有舔狗这个词汇,说出来乔丽丽能懂么?
“狗就是舔狗嘛,你家里养过狗吧?小狗讨好你的时候,是不是伸出舌头舔一舔?”李德厚琢磨着这个解释应该能让乔丽丽听明白。
此时已经到了四合院门口,两人下车,刚走到四合院门口,听到这句的乔丽丽忽然顿住。
“你也就是说...傻柱像狗一般舔着...他是一个人,你这个舔用的太恶心了!滚滚滚!一派胡言!”乔丽丽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不好了,可爱的小狗转化成傻柱的模样,怎么想都恶心!
还有这坏种居然能想出这个词汇,也不是个啥好人!
呸!
而李德厚这个时候却是眼前一亮:“宝,你让我滚肯定是觉得我走路太累了,所以才让我滚,你好贴心,我更喜欢你了!”
刚说完,乔丽丽就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随后一巴掌就要扇上去。
“女侠饶命!我这是现场演示,让你直观的体会舔狗一词!”李德厚双手架住乔丽丽呼啸而来的巴掌,赶紧解释道。
乔丽丽闻言浑身一震, 眼里闪过一丝明悟,随后一脸嫌弃的说道:“你这狗嘴吐不出象牙!赶紧去做饭!”
好好好!
狗命保住了!
刚才一时大意,忘了这个年代的女性,根本没有接受过这些新潮的东西,差点酿成大祸!
要是搁在别的女人身上,这话说出,都可能被当成流氓抓起来。
也得亏乔丽丽经常承担外事活动的口译,外文资料的笔译,见识比常规女性要多一些。
进了院子门就是自家的倒座房,李德厚先回到睡觉这屋,进去之后发现有个人影坐在炕沿上,屋子里也没着灯,窗户外面射进来的月光又带着惨白,这道人影看着不像人!
“我草啊啊啊..”李德厚被吓了一跳。
身后跟着的乔丽丽也被吓了一跳,她没看到里面的人影,是被李德厚吓到的。
屋子里的人影说话了:“李德厚么?我是一大爷啊!”
一大爷??
李德厚愣住,随后问道:“一大爷你在我这为啥不开灯啊?”
这边乔丽丽听见屋子里有人说话,心下明白刚才李德厚是被人家吓到了。
可她不解气,被别人吓到就可以吓唬我么?
也不管李德厚是不是有意的,伸出拳头就给他来了一下:“胆子这么小!”
李德厚无语,你说谁呢?
你不是也被吓到了么!
随后也没有管乔丽丽,准备摸墙上的拉绳开关,先开灯。
“不用开了,你这的灯泡被棒梗打碎了,还有窗户也是,黑乎乎你可能看不见,你这家啊....能碎的全碎了..能吃的也是刚要回来!”易忠海尴尬的说着。
“什么?”李德厚还没有说话,乔丽丽这边倒是惊呼一声:“这是谁准备不要命啦?”
“你..你们冷静一些...那个我过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秦淮如走之前,他们祖孙两就商量好了,馄饨都吃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你们都不在,他们进来把东西抢走,连夜回老家!不过被我们抓回去了!”易忠海说着,摸出火柴。
随后把火柴引燃,拿起来炕上放的蜡烛,蜡烛是那种快要燃尽的,固定在一个酒瓶盖里,白色的蜡烛仅仅比瓶盖高出一丢丢。
屋子里亮了起来,随后李德厚便看到了易忠海那羞愧的老脸,似乎后面还有后话没说完,并且....
果然,易忠海接下来的话,直接震碎李德厚的三观:“小李啊,一大爷求你个事”
“你看明个,我不去上班,直接召开全员大会,咱们院子内部直接处决那贾张氏还有棒梗,别报警行不?”
什么?
听到这个,李德厚直接憋不住惊讶问道:“您?没事吧?”
“什么?”易忠海被李德厚问的一愣。
“抢了我的东西,还让我原谅他们?不报警?”李德厚说着说着,自己都给气笑了:“一大爷,您看我姓李不姓孔啊!”
什么意思?
不仅是易忠海听着云里雾里,就连乔丽丽也没听明白。
“我不是圣人,你可千万别求我,这事没得商量”李德厚说完,回头无奈的看向乔丽丽:“你信不信,我刚给你解释的道德绑架马上就来!”
啊?
乔丽丽不笨,惊讶过后马上反应过来,惊疑不定的看着已经站起来的易忠海。
只见易忠海苦笑的说道:“小李,这件事也不全是贾张氏和棒梗的错”
“你看早上你们跟人家闹出那事,随后小当也因为给你烧炕烫了手”
“然后是你领着去医院的吧?接着你还请小当吃了一顿饭”
“接着今晚小当奶奶就打了她们姐俩,你带着去了医院”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说你晚上包了馄饨,你们走后那祖孙俩就过来把馄饨全吃了!”
“同时看到你家里这些好东西,都是好吃的!”
“这不就动了不改动的心思?”
易忠海说着,露出一丝的苦笑:“一大爷也知道不让你报警你气不过,但是咱也得考虑,这祖孙俩的情况”
“贾张氏没上过学,懂得少,棒梗更是一个孩子,不明事理...你就看在小当和槐花的面子上,总不能让她们的奶奶跟哥哥,进去吧?”
听易忠海说完,李德厚啧啧称奇,然后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乔丽丽问道:“通透不?”
乔丽丽无语的看着李德厚,随后用很是神奇的眼神看向了易忠海。
简直是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
“小李啊!你别生气,听我说!咱都是一个院子,远亲近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时候不一定非得要弄得老死不相往来,是不是你说?”易忠海还是没有放弃。
“脸皮不脸皮的我就不说了,一大爷,您先把那个咱往回稍稍,我问问您,您是出于什么心态认为可以把你的想法,强加到我的头上?”李德厚摆摆手:“再有,合着我就得做那种无欲无求的圣人,别人骑我头上,我都得笑脸相迎?”
“还有您这概念偷换的吧....那还是个人能想出来的么?封建社会的奴才听了都得懵!太监都得掉眼泪!”
说到这里,李德厚用一种看待缺陷儿童的眼神看向易忠海:“您没事吧!”
易忠海老脸憋得通红,可是他有他的想法,这件事情要是真捅出去,他这个管事的一大爷能不能干下去倒是无所谓。
从院子出去被别的院子人指指点点也能忍!
但是当初秦淮如的男人贾东旭,那可是自己良心上永远的痛啊!
当年贾东旭在轧钢厂是易忠海的徒弟,在这个年代,还保留着那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易忠海可是准备把所有的手艺都教给对方。
可是一个八级钳工,用了半辈子才抵达的水准,想要尽快的让贾东旭掌握,那咋可能呢?
二大爷出的损招,什么严师出高徒,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这给人家贾东旭逼得,一天24小时,恨不得连轴转。
最后因为疲劳过度,一场意外之后,贾东旭人没了,自那以后,往日里意气风发的易忠海变得深沉,脑袋上的白头发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