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里有很多看热闹的人,大部分都是女人和小孩子。
女人从三十岁到五六十岁的都有。
再就是几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和一些小孩子。
易小秋是真没想到会直接到他所在的部队里举行了婚礼。
也更没想到看着年龄不大的铁蛋儿,居然能直接让她随军。
看样子,她这是直接随军了。
也不知道这是哪儿。
这一路走来,大都是荒山野岭之处,以后想出门逛逛怕是都不方便了。
易小秋想到自己的任务,又只能认命了。
她打量着这些人的时候,看热闹的人也在打量易小秋。
这季团长的媳妇可真漂亮!
此时,大家的心声竟出奇地一致。
不仅人漂亮,嫁妆也好看。
虽然没有缝纫机自行车那些大件,可大家都看到了易小秋手腕上的手表。
再加上那些大红色的搪瓷盆搪瓷缸热水壶,还有床上铺着的大红被子,这已经是很让人羡慕了。
陪嫁那么多,看来小季这媳妇家里条件还不错。
很快,吃的送来了。
是一个干瘦的大姐送过来的。
一大碗鸡蛋面。
对这个年代来说,细粮和鸡蛋已经是不错的伙食了。
易小秋也没客气,自然地从大姐手上接过了碗,“谢谢大姐。”
她是真的饿了。
她有些晕车,怕在车上吐,中午吃饭都没敢吃太多。
这会儿都九点多了,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
大家见易小秋吃得一脸坦然,没有一点儿看到细粮的惊喜,心里就更加确定这小季媳妇家里条件是真不错。
房间里的人看易小秋吃得香,也就没好意思留在屋里打扰人家吃饭,大伙儿都渐渐地离开了房间,只有刘婶子留了下来,帮着收拾屋子。
刚送过来的嫁妆,堆在房间的角落里,乱七八糟,刘婶子一一摆放好。
易小秋以为季舒晏会晚点儿回来,没想到她刚填饱肚子,人就回来了。
“呦!小季,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是不放心小易啊?”
刘婶子收了碗筷,暧昧地看了眼易小秋,又冲季舒晏暧昧一笑,也没等季舒晏说啥,拿着碗就走了。
走出门时,还顺手给关上了房门。
易小秋坐在床边,看到季舒晏就现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她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来昨天他抱着自己的感觉。
易小秋脸有些发烫。
眼睛看向别的地方。“刘婶子可真热心。”
她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屋子实在是有些简陋。
何止是有些简陋,简直就是太简陋了!
房间里,就一张一米五的床,和一个衣柜。
床和衣柜倒是新的,柜门和床头还贴着大红喜字。
至于房间里别的东西都是易小秋带过来的嫁妆。
易小秋看到这儿,脸就是一黑。
这…
不用说,这人绝对对她不上心!
婚房里就准备了两样东西,这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不过,易小秋想到两人素不相识,没见面就结婚,想必对方也是不乐意的,不上心也不是不能理解。
就连她自己,结婚前所有的事都是易妈给准备的,自己也没多上心,要不是为了任务,她肯定不会答应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结婚。
季舒晏见易小秋打量起了房间的摆设,略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刘婶子人不错,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她帮忙。
我们结婚有些突然,这房子是临时安排的,简陋了些,以后你想添什么东西跟我说。”
易小秋也没看他,只轻声嗯了一声。
孤男寡女,又是这么个情况,易小秋再怎么脸皮厚,都觉得有些尴尬。
正当易小秋尴尬的时候,季舒晏拿着大红色的塑料桶出门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提进来一桶热水,然后倒进了大红色的澡盆里。
这些东西都是易小秋带过来的嫁妆。
还是老妈有经验,给她准备的东西这么齐全,这不,刚进门就用上了。
“你先洗吧!”季舒晏拿着桶就出门了。
易小秋看着澡盆,迟迟没有进去。
不怪她矫情。
那盆也就五六十公分宽,高也就不到二十多公分的样子,对于她一个没用习惯澡盆的人来说,还真有些用不习惯。
既然不习惯,易小秋就没打算委屈自己。
她将房门锁上,然后进了农场快速洗了个澡。
洗完澡,易小秋穿着一件红色吊带睡裙从农场出来。
裙子不长,在膝盖上面一点儿,还是收腰的那种。
这是她特意让管家给做的。
这睡裙在这个年代来说,多少有些暴露了。
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任务。
不过,易小秋多少也有些顾忌,小裙子外面披了一件同款料子做的薄睡袍。
这两件加一起就是一套睡衣。
睡袍的带子一系,里面的风光,看不到一丝一毫。
易小秋为了制造她在澡盆里洗过澡的事实,她蹲在澡盆边,把里面的水泼出来一些。
澡盆四周的水泥地面很快就被弄湿了。
易小秋这才满意地收了手。
这下子任谁来都不会发现她没有用盆洗澡了。
门外,季舒晏听到里面的水声,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等房门打开,季舒晏就看到易小秋穿着红色小裙子坐在床上,白皙修长的腿时刻在吸引着他的眼睛。
季舒晏不敢多看,目不转睛走进房间,搬起澡盆就要往外走。
洗过澡的季舒晏脱下了军装,他上身只穿着一件军绿色的背心,下身是一条军绿色的长裤。
易小秋自打他一进来,目光就忍不住落在他身上。
他身上那件小背心压根就遮不住那线条紧致且协调的肌肉。
紧实有型的肌肉展现出一种健康的力量感,修长挺拔的身姿,好像一头矫健的猎豹。
猎物一旦被他盯上,无处可逃。
“你先睡,不用等我。”说完,季舒晏就端着澡盆出了房间。
山里的夜,有些凉,睡觉需要盖一层薄毯。
易小秋有些紧张,最后一咬牙,还是脱掉了外面的睡袍,只着一件红色吊带裙。
她躺在床上,胸口处盖着大红色的薄毯,白皙的长腿和胳膊露在外面,黑色的长发铺在大红色的床单上。
季舒晏一进房间,就看到一幅活色生香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