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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茶水铺内。

双目无神的花满楼,耳廓微动,下一秒,他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了。

“喂喂喂,明明有这么多的高手一起,你们何必苦苦缠着我不放,呐,现在把解药给我,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陆小凤同样察觉到了出现在大通钱庄门口的苏木一行人,脸上满是无语,朝花满楼伸出了手。

而就在他伸出那条手臂的手腕上,则有着一条不断向上延伸的红线。

正是花满楼的独门‘毒’药,三日摧心散。

为了防止陆小凤摸鱼,特意借洛马之手,下到了陆小凤要喝的酒里。

然而,却没有人理会陆小凤的话,展红绫同样注意到了苏木几人走了过来,朝几人微微颔首,算是见过了。

“展姑娘,好久不见了。”

苏木笑着打了声招呼,随后自顾自的拉了把椅子坐下。

“我刚刚好像听人说,想要解药,难不成是有人中毒了?”苏木的目光打量着陆小凤,嘴角微微上扬,“在下不才,正好是一名大夫,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融在下把把脉?”

展红绫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

陆小凤是他们这群人里,武功最高的存在,若是没有了毒药的约束,恐怕没有人有把握能够让他继续留在这里。

倘若是其他人说出这句话,展红绫或许还不会如此。

但眼前之人的身份,她在来之前也有所了解过,一家医馆的馆主,医术通神的存在,保不齐真的能够解了陆小凤身上的毒。

“苏大夫,许久未见了,不过,这是我们六扇门的事情,不是你一介大夫可以掺和进来的,就此退去,我可以当你没说过这句话。”

说话之人是洛马,显然他也将苏木认了出来,之前在同福客栈之时,两人便有过一面之缘。

不过,他却是不知道苏木锦衣卫的身份。

苏木听到洛马的话,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锦衣卫官服,随后疑惑的看向了刚刚坐下的聂紫衣。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

这衣服的辨识度这么低的吗?

聂紫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这是情报司的副千户官服,你觉得呢?”

苏木:......

好像没什么毛病。

情报司的副千户一共就两位,而聂紫衣虽然同样是情报司的副千户,但平日里却没有穿官服,或者说,她也穿官服,只不过是私人订制款。

所以京城之中,情报司的副千户官服,某种意义上也的确没有几人见过。

“好吧。”

叹了口气,苏木将手伸到了怀里,从怀中拿出了一块椭圆形的令牌。

“现在,我可以留在这里了吗?”

虽然是在询问,但苏木的眼神之中,却满是戏谑。

洛马一时无言,同时也注意到了苏木身上穿着的不同于寻常百姓的衣服,那上面的银线,是锦衣卫独有的绣法。

“没想到苏大夫竟然还是情报司的副千户,真是人不可貌相。”

洛马脸色不太好看,拱手说了一句后,便坐了下来。

陆小凤则是没有察觉到空气中的氛围有些微妙,听到了苏木的话后,眼前顿时一亮,凑了过来。

“苏大夫是吧?你真的能够解我身上的毒?”

“试一试,总没有什么坏处。”苏木笑着说道。

想了想,陆小凤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可没钱付你诊金。”

“那在下也爱莫能助了。”

苏木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坐了下来。

上官海棠见到一行人已经到齐,这时候看向了展红绫的方向,“展神捕,我听说鲁班神斧门的朱停,被带到了六扇门的大牢中关押,不知道可否问出了什么线索。”

朱停是鲁班神斧门的弟子,同时也是世界上最为优秀的工匠之一,之前的银票模板就是出自他之手。

昨日,上官海棠本想将朱停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可没想到竟然让六扇门的人先行一步,将朱停带回了六扇门的大牢。

既然无法和本人直接对话,那上官海棠也就只好看看展红绫愿不愿意松口,透露出一些什么消息。

倘若只是蒋龙洛马,听到了上官海棠的话,恐怕不会理会什么,但展红绫,却是一心只想要破案。

功劳什么的,与她根本无用。

天下第一女捕头这个名号,几乎已经是她这辈子的最高成就了,再往上的捕神,她却是没什么念想。

至于钱,她是开封展家的二小姐,世代为官,家中基业早就不知凡几,也是根本不缺。

当即,也没有多犹豫什么,将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报,说了出来。

“根据朱停所说,当世有能力雕刻出假银票模板的,只有两人。”

“分别是保龙一族零零发,以及同为鲁班神斧门的传人,岳青。”

展红绫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开口道:“不过岳青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

上官海棠眉头微微一皱。

如若岳青已死,那他们下一个要调查的岂不就是零零发?

这位可是皇帝身边的人,虽然经常不受待见,但总归也不是他们轻易能够动的。

“没错,岳青七年前死于瘟疫,尸体火化之后,骨灰和其余受难者的骨灰,一同埋在了南城外的云间寺之中。”

洛马出声说道。

他正是处理当初那场瘟疫的人,对这件事情,了解的自然更多。

上官海棠闻言,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陆小凤的方向。

“不知陆大侠可有什么眉目。”

“我能有什么眉目,一来这里就被人给下了毒,现在心慌的要死,哪有心思查案啊。”

陆小凤十分随性的躺在了椅子上,脑袋几乎完全悬空,目光死死的盯着天空,一副等死的模样。

洛马见了,略微有些不喜,一拍桌子。

“陆小凤,你真的想死不成?”

“我是死是活,不还是您老人家的一句话。”

陆小凤依旧用着满不在意的语气说道。

花满楼闻言,笑了笑,“那不知陆兄要怎样才肯帮我们查案?”

陆小凤听到这话,瞬间坐直了身体,将手伸了出来。

“第一,肯定是帮我把毒解了。”

“第二,看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