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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阴看米,鬼哭嫁 > 第94章 头悬蜈蚣脚下甲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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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魂的嘴巴动了动,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懂。

虽然说的是鬼语,但我还是从他急切的语速听出,这件事十万火急。

简短地说完后,鬼兵被撕烂的身体,在我们面前逐渐变弱,最后化作一缕青烟,就此灰飞烟灭。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吓得赶紧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

江澜月匆匆丢下一句:“法坛出事了!”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法坛出事?

我知道肯定出大事了,不然不可能只剩一个半截鬼魂出来报信。

也不知道文广胜、姚春丽他们,有没有出事。

我来不及等王德坤下葬,与方云鹤打了一声招呼,便拉着阿花出门打了辆车,心急火燎地往我出租屋里赶。

一路上,阿花都不言不语,像一只提线木偶,被我拉着我。

见我一直催促司机快点、再快点,阿花忍不住开口道:“师父,别听她的,慢慢开,安全第一,我们不着急……”

我吃惊地对着阿花:“阿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舒坦地靠在了沙发上,冷静地点点头:“江大仙去了,胡天罡也去了,那东西跑不了……”

“那东西?”

“嗯啊。”阿花朝我俏皮地一笑,故作神秘地说:“等你回去就知道了……”

我们赶回出租屋,大门完全敞开着,客厅里一片狼藉。

我第一反应就是——遭贼了!

但普通的贼,是不可能进入我家的,更别说伤到我的鬼兵鬼将们。

我小心翼翼地迈进一只脚,刚站定,阿花就大叫一声小心。

一条黑色的大蜈蚣从天而降,冲着我的面门吊了下来。

我猝不及防,本能地抓起一把米,砸在了蜈蚣的身上。

噗哩啪啦一声响,伴随着米粒落地的声音,蜈蚣被砸偏向一旁,坠地后痛得不断打滚。

我瞪着那条蜈蚣,还没回过神来,地板上地面八方,潮水般涌出了好多黑色的小甲虫。

这些甲虫也不知是什么虫子,一个个黑得发亮,背有硬甲,头上长着一对触角,下面嘴巴的地方,露出锯齿状的利物,最渗人的是——这些虫子跟蜈蚣一样,有很多又细又长的腿。

我这人不怕蛇,也不怕蠕动的虫子,就怕这种脚多的生物。

什么蜈蚣啊,蟑螂啊,还有眼前这种四不像的甲虫,看到都头皮发麻。

见状,我也顾不上什么,疯了似的往周围撒着米,很快,我身边就被米围出了一个很小的圆圈。

说来也是奇怪,蜈蚣和这些虫子,都不敢碰我脚下的米,就仿佛这些米,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只要一靠近就会皮开肉绽。

“怪了,这些虫只攻击你。”阿花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满客厅的黑虫子。

我都快吓尿了,本能的害怕让我浑身战栗,出现了生理性的反胃。

“阿花……你就别研究了,快,快来帮我一下……”我实在无法再在虫子堆里待下去,总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我随时都能晕倒。

阿花懒洋洋地翻着眼皮,朝我房间看去:“急什么……等会儿他们就会自己走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我房间里依稀站着一个人影,难道那人就是小偷?

我正琢磨着,忽然听到一阵很低很低的啜泣声,声音柔柔弱弱,应该是个女人。

女人?偷东西?还有满地的虫子……

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该不会是那个阿娜依吧!

我伸长脖子往里屋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这种着急跟小猫抓似的,让我心烦意乱。

大概哭了两三分钟,哭声停了!

我脚下的虫子又如潮水般,冲着门口退了出去,走得一只也不剩。

确定没有虫子在附近,我小心翼翼地跨出了地上的米圈,抄起桌上的花瓶,蹑手蹑脚朝房间里走去。

我的梳妆台边,站着一个穿着红色短裙,黑色裹腿的女人。

女人头上挽着简易的发髻,戴着一支蝴蝶样的银簪,整个人小巧又灵动,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

见到她,我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她就是阿娜依?

我慢慢地绕到她面前,看着这个肤白貌美,小圆脸的女孩,可爱得都能溢出甜味,真的很难想象,她居然是个草鬼婆。

可她手里的古银刀,却出卖了她,那把刀上沾染了很多血,我隔得老远,都能感觉到刀上黑气萦绕、怨气冲天。

我抬脚就踹掉了这把刀,在她雪白的手背上,留下一个大大的脚印。

“你是什么人?”我举着花瓶厉声喝道。

女人双眼迷离,痴痴傻傻地望着前方,两颊留有晶莹的泪痕,整个人魂不守舍,神游天际。

我狐疑地伸出手,在她眼镜前晃了晃,女人的瞳孔始终灰暗,没有任何反应。

“别着急,再让我玩玩……”胡天罡的声音映入我的脑海里,我扭头一看,见到一只雪白如萨摩耶的大毛团,蹲坐在我的床尾。

胡天罡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朝我咧开嘴,露出一道谄媚的笑。

这讨好的神态和歪头杀,真的跟狗一模一样啊……

我深吸一口气,缓了好久才接受了他这副不值钱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来的,在搞什么鬼?”我问道。

胡天罡还没开口,一个冷冰冰的气状物就撞进了我怀里。

“老大,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姚春丽紧紧抱着我,哭得梨花带雨。

我虚空地抚摸着她,柔声问道:“怎么了,你别光顾着哭啊。”

姚春丽这才指着苗装女子,抽抽搭搭地开口道:“这个女人,她……她突然闯进了我们的屋子,还放蛇和蜈蚣来咬我们。”

我盯着姚春丽那模糊的鬼脸,发现上面好像有些裂痕,脸色也特别发青,应该是刚才打斗中受的伤。

这可把我心疼坏了。

我向来都很珍重兵马,不管那兵马官职大小,只要入了我的法坛,那就是我的人。

这次,这苗疆女闯入我家,还杀我兵马,这血海深仇算是结下了。

既然落在我手里,那就别想跑掉!

“你没事吧?”我关心地问询着姚春丽。

她摇摇头:“文将军一直护着我,我没事,只是突围出去的兄弟……几乎都死了,不过还好,你们终于赶回来了!”

胡天罡这可就不乐意了:“姚妹妹,你怎么睁眼说瞎话呢?明明是我先赶来替你们解围的……”

我让胡天罡别邀功了,赶紧说。